陳應云干笑了聲:“那挺好的我們南燕還有不少地方風景優美,你們夫妻也可以去別處看看。”

    這話乍一聽像是客氣,但仔細品味,又似乎是不希望他們繼續留在淮城。

    蕭令月笑道淮城是太子母族的祖地,我們這次也算慕名而來了,沒想到蔣府比我們想象中還要輝煌,這也不是逢年過節,門口竟然聚集了這么多送禮的人。”

    “呃蕭夫人誤會了,蔣家平時還是很低調的,從來不亂收禮的。”

    陳應云立刻解釋道,“只是最近,雍京要舉辦武魁賽,由太子殿下負責,這些來送禮的只是想提前混個眼熟,這也算人之常情吧?”

    戰北寒聽出了他話里對蔣家的維護,不禁挑眉。

    “陳公子,你之前可不的。”

    他幽幽道:“你不是來看蔣家熱鬧的嗎?”

    陳應云尷尬地笑笑,眼珠子瘋狂亂轉,“對是來看熱鬧,這么多送禮的人堵在蔣府門口,這還不算熱鬧嗎?”

    蕭令月微微瞇起眼。

    陳應云卻似了,眼睛又一轉:“哎呀!我差點忘了,待會還有急事要辦。”

    他站起身,拱拱手,“兩位抱歉了,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坐”

    “陳公子”蕭令月想挽留的完。

    陳應云就像火燒尾巴的兔子一樣,跳起來就跑,招呼上隔壁的張叔,連酒菜都不要了,匆忙便離開了酒樓。

    蕭令月臉上的笑容退去,看著兩人的背影離開,瞇起眼睛。

    “這人怎么回事?”戰北寒壓低聲音不悅。

    “還能怎么回事?被你嚇跑了唄。”蕭令月重新坐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了多少遍別拆我的臺,你怎么就是不肯聽?真以為我是圖好玩才換上男裝的嗎?”

    戰北寒蹙眉,“南燕的男女之防,有這么嚴重?”

    他本以為,已經成婚的女子就沒那么忌諱了,可是看陳應云的態度卻不是那么回事。

    他先是來看蔣府熱鬧的,語氣里明顯帶著幸災樂禍。

    戰北寒和蕭令月都聽出來了。

    所以,蕭令月才利用梨花白引他上鉤,想從他嘴里套點消息。

    結果。

    戰北寒一揭露蕭令月的身份,陳應云知道她是女子后,態度立馬就變了,不蔣家的消息,反而開始維護蔣府的形象,連有人給蔣府送禮都成了“人之常情。”

    這前后的態度差異,明顯不同尋常。

    蕭令月低聲淡淡道:“應該有兩種因素,一是因為知道我是女子,二是因為我們不是南燕人。”

    因為是女子,哪怕已經成婚生子。

    陳應云也不會話,更不會和她閑聊蔣府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