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派遣信使去見折逋阿喻丹,告訴他援軍正在路上。”

    被侍衛扶著的贊普,只能是心有余悸的重重一揮手:“讓他一定要帶人堅持住,援兵很快就到!”

    “遵命!”

    同樣臉色蒼白的一個酋長,也只能對著一個豪酋揮手示意,然后希望這折逋阿喻丹自求多福了。

    繼而三天后,在折逋阿喻丹收到西戎國贊普的消息,知道西戎國贊普這才剛剛出兵救援,起碼還需要三天才能趕到時,是直接氣的吐出了一口老血,心中問候了西戎國贊普的十八代祖宗。

    畢竟他帶兵守衛營寨已經長達三天,這期間他自己都親臨一線的受了好幾次傷,十萬人死傷了整整三萬多人,那這才算是守住了營寨三天。

    再讓他守三天,那他可真沒這個守住的信心了!

    而此刻在折逋阿喻丹氣急敗壞怒吼呵罵時,林逸晨和蒙毅以及李廣利幾人,也是同樣的臉色陰沉。

    “蓋勛,已經沒了!”

    蒙毅重重的一咬牙,狠狠的揮拳一砸:“林公公,蓋勛給我們爭取了足夠的時間,我們一定全殲了折逋阿喻丹的十萬偏師,用折逋阿喻丹的人頭來祭奠蓋勛的在天之靈!”

    “否則,我對不起蓋勛兄弟!”

    “你放心,折逋阿喻丹逃不走,蓋勛兄弟死得其所,是豪杰!”

    林逸晨重重的拍了拍蒙毅的肩膀:“韓熙載,傳本總管軍令,追封蓋勛為忠貞公,并蔭嫡子為忠貞侯!”

    “三代不減爵!”

    “遵命。”

    一旁的隨軍文士韓熙載,自然是立刻提筆寫封賞令,然后送去朝廷的用印備份。

    “謝林公公。”

    “林公公仁慈!”

    李廣利和李化吉幾人,作為涼隴的本土派魁首,自然都紛紛向著林逸晨行禮,感謝林逸晨對蓋勛的恩德。

    雖然蓋勛的公爵是追封的,但是三代不減爵的侯爵,卻是實打實的落在了蓋勛的后代身上,讓蓋勛沒有白死!

    “然后蓋勛帶領的一萬兒郎,也要記功追封和重重撫恤。”

    林逸晨目光凝重的再次開口:“每個人撫恤的時候,都要按照官升一級的路子,給本總管加倍撫恤。”

    “西廠盯住了,誰敢貪污撫恤金,必殺無疑!”

    “遵命。”

    “奴才明白。”

    隨著韓熙載和小金子的躬身行禮,這林逸晨又看向蒙毅和李廣利幾人:“至于大軍的其它賞賜,則等拿下折逋阿喻丹,打退了西戎國贊普后再說。”

    “林公公,現在這折逋阿喻丹一直死撐著固守,我們已經傷亡了五千多人,但卻始終沒有拿下營寨。”

    李廣利緊鎖著眉頭:“一旦讓西戎國贊普殺來,那我軍可就危矣了!”

    “下午我帶人親自沖一次!”

    被蓋勛死亡刺激到的蒙毅,便神色陰冷至極的重重一揮手:“不成功,便成仁!”

    “蒙毅將軍不用如此,這樣損失太大了,和林公公盡量保留有生力量,以最小代價獲得最大勝利的初衷不合。”

    這時,被林逸晨從護國寺帶來的先秦王謀主,被雪藏了一年避風頭的黑衣僧人,卻是突然開口:“如此即使我們可以拿下折逋阿喻丹,但也會損失慘重。”

    “大師有何教我?”

    林逸晨頓時重重一躬:“還請大師明言!”

    “阿彌陀佛。”

    黑衣僧人笑著雙手合十的打了個佛號:“貧僧的確有一計,明日可以讓林公公輕輕松松的。”

    “拿下折逋阿喻丹大營,全殲這十萬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