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想起來了!”

    看著畢恭畢敬的欲龍波和穆啡,本來覺得似曾相識的林逸晨,此刻是頓時就恍然大悟,剎那間記憶涌現。

    因為兩年前秦王圍攻皇城,想要拿下女帝的改天換日時,他就借口以給秦王獻上禪位詔書的理由,接近秦王,并最終暗殺了秦王啊!

    當時這個秦王在禪位詔書的引誘下,然后又仗著大宗師實力的自以為是,覺得自己強悍無比的不在乎林逸晨,所以便悲催的,在最興奮的時候,被林逸晨給一匕首捅死!

    “這不就是如出一轍的荊軻刺秦嘛?”

    看著抱著詔書,和自己當年一模一樣的穆啡,此刻的林逸晨只是想笑。畢竟這穆啡學誰不好,卻偏偏學他,這也是搞笑的很!

    開什么玩笑,林逸晨豈會中了自己使用過的計,犯了當年秦王犯過的錯?

    “不過在沒有準確證據的情況下,直接把這欲龍波和穆啡兩個特使殺了,倒也的確不太合適。”

    “而且這穆啡既然敢來冒險刺殺我,那實力起碼都會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甚至是大宗師高階或者巔峰的絕頂高手。畢竟面對大宗師巔峰的我,尋常的大宗師高手即使來刺殺我,那也是殺不了的送菜!”

    神色凝重的林逸晨,卻是手心冒汗的深吸一口氣:“所以貿然動手的話,我雖然不會被刺殺,但是想要拿下這個實力高強的穆啡也沒這么容易。而且很可能,還會在戰斗中被擊傷,導致接下來回援關中時,出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結合此前納蘭若對我的提醒,所以這個穆啡估計是玄武圣地的高手,而不是西戎國的高手。”

    眼珠一轉后,突然計上心頭的林逸晨,便裝作沒事人的模樣笑著一揮手:“兩位特使請坐,西戎國贊普愿意和本總管和談,那本總管是非常高興的。”

    “所以本總管必須要設宴招待兩位!”

    “設宴就不必了。”

    害怕夜長夢多的欲龍波,自然是立刻向著林逸晨重重一躬:“還請林公公立刻簽下國書,畢竟贊普還等待著拿到國書撤兵呢。”

    “我也實不相瞞。”

    欲龍波一臉苦澀無比的看著林逸晨:“我們西戎國的后勤糧秣不多了,再不撤兵,那大軍就會餓肚子的造反了。”

    “因為金城我們拿不下來,所以現在我們西戎國贊普,甚至要比林公公您更著急,更想和談成功的撤兵!”

    “哈哈,這個本總管是感同身受的理解的很啊,畢竟我軍的后勤糧草也同樣的不多了。”

    林逸晨倒是十分坦誠的笑了:“所謂大軍未動,糧草先行,沒有了糧草,那餓肚子的士兵可沒法打仗。”

    “但是吧,我們大奉講究孔孟之道,而孔子他老人家又曰過,說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我們大奉,向來是敵人來了有弓箭,朋友來了有美酒。”林逸晨目光炯炯的看著欲龍波:“所以欲龍波你這樣的朋友來了,如果不設宴招待,那傳出去人們該說我們大奉不講禮儀,說我林逸晨是個閹人,所以不知兩國的和談禮節文化了。”

    “為此我林逸晨,又豈能給大奉丟人?”

    “再說不就是設宴的喝幾杯嘛,耽擱不了一個時辰,不會影響大局的。”

    林逸晨卻是沒有給欲龍波反駁機會的,直接對小金子一揮手:“小金子,傳令后廚立刻上菜。”

    “另外去本總管的房間,把本總管珍藏的百年西鳳酒拿出來。”

    “今天本總管高興,要和兩位特使一醉方休。”

    興奮大笑的林逸晨,便重重的一揮手:“以此來確定我大奉涼隴邊境迎來了真正的和平,我們都可以從此不再打仗,安心生活!”

    “奴才遵命。”

    早已通過暗語,意會了林逸晨真實意思的小金子自然是二話不說,便立刻鞠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