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像小孩子那么好糊弄。
周巒城笑了笑,拍拍周朝陽的腦袋:“走吧。”
兩人走到護城河邊,繞著護城河慢慢走著,看見有推著車賣冰棍的,周巒城還去給周朝陽買了個小豆冰棍。
周朝陽索性爬上護城河邊坐下,吃著冰棍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面。
周巒城跟著在她身邊坐下:“好了,說說吧,找我想說什么?”
周朝陽沉默了一會兒:“二哥,你看見他了嗎?”
周巒城扭臉看著周朝陽,也不意外她會問出這個問題:“朝陽,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責任。為了責任,可能要付出很多。有些人注定要比常人更多一些付出。”
周朝陽咬著冰棍沒再說話,眼里的光卻一點點暗下去,最后聲音微微沙啞:“二哥,我覺得這樣很不公平。”
“世界上哪有什么公平?朝陽,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如果有一天,組織選你去,你去拒絕嗎?”
周朝陽沒吱聲,她知道她不會拒絕的。
周巒城拍了拍周朝陽的肩膀:“所以,什么都不要問,是對你對他對所有人的保護。”
周朝陽低頭,垂眸看著手里的冰棍,天熱冰棍化得很快,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
“朝陽,再等等吧。”
周巒城不忍心看著情緒這么低落的周朝陽,他也說不出別的安慰的話,陸長風什么時候能回來,誰也不知道。
“二哥,當初,你有沒有覺得難熬?”
周巒城點頭:“沒有,因為沒有時間去想這些,每天都要緊繃著神經,稍有差池,可能就會送命。我死了不要緊,會連累更多的戰友。”
周朝陽咬了咬下唇:“我知道了。”
周巒城忍不住還是多說了一句:“你很想他,我知道。可是現在情況不允許。”
周朝陽點點頭,把快化完的冰棍一口塞進嘴里,拍了拍手爬起來:“二哥,你放心,我怕沒那么脆弱,也沒那么藏不住事。走吧,回家。”
周巒城伸手扶她下了河堤:“好,回家。”
周朝陽彎了彎眉眼,笑得一臉燦爛:“二哥,晚上你還在家吧?晚上我想吃你做的炸醬面。”
周巒城有些納悶:“怎么想吃我做的炸醬面?姑姑做的可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他是會做飯,但是手藝很一般。
周朝陽搖頭:“不要,我就想吃你做的。以前爸媽忙的時候,我想吃炸醬面了,你去食堂偷了肉和甜面醬回來,在家偷偷給我做,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炸醬面。”
她不說,周巒城都有些忘記了,那時候他也才十二三歲,朝陽更小,她鬧著要吃炸醬面,家里哪有肉?
又不忍心看著朝陽鬧,去食堂偷了肉和醬回來,在家折騰著做炸醬面。
搟出來的面條,和手指差不多粗細,做的炸醬也很咸,可就是這樣,小朝陽還是把一碗全部吃進了肚子,還意猶未盡地捧著空碗問周巒城要:“二哥,還要吃。”
周巒城滿臉面粉,有些無奈:“只有這么多,等下次,有機會二哥再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