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離婚后頂級娘家接她回家 > 第七十三章:蕩蕩是非人
  弦歌月電光火石間,拂袖纏箭矢,旋握住。

  不料,箭上奇勁震的他虎口發麻。

  隨即回首查看箭是何人所發,然發箭者早已無蹤。

  待他定睛再看,箭身上細刻數字:維葉谷。

  甫看完,竟自化為齏粉。

  登時,弦歌月入內換了衣衫,迅急如電射出小大宮。

  聞迅趕來的侍衛,匆匆回報寶德殿。

  “天主,月殿下已離小大宮。”

  弦不樾抬頭,合上折子交給文宰,揮手讓侍衛先退下。

  “愛卿,怎么看?”

  少真無一手捧折子,躬身道:“殿下少年心性,近日久住宮中,怕是思慕宮外的熱鬧。”

  “哦?是哪種熱鬧?”

  “聽聞,有人自人皇島取得奇石,找到清風谷主。這,豈不是一場大大的熱鬧?”

  “道是如此,可有查出上次是誰救的歌月?”

  “主上請看。”少真無一抬袖,摸出一封信。

  弦不樾打開觀看,登時吃驚不小:“是他?”

  “正是。”

  將信塞回信封,弦不樾忽然停下手。有所思的把信交給少真無一,自己起身漫漫步下臺階。

  少真無一隨后跟上,道:“臣得到消息,百里流年帶上簾恨與監察天司的好手也都離開了王城。”

  弦不越腳步驟停,能讓百里家主親自動手,莫非?遂,沉聲問:“何時?”

  “趕巧,比殿下稍早。”

  “朕明白了。”

  “主上,英明。”少真無一含笑作禮,依舊人淡如風。

  ……

  維葉谷,拂清風、素鶴救治百里無霜魂魄以逼至最后關要。

  素鶴以血元引出百里無霜殘魂,拂清風將煉化好的人皇石與之融合。這一步費時,且不好操控。

  稍有不慎,莫說百里無霜魂魄不存,便是拂清風亦會陷入危險。

  一時間,廬內霞光熠熠,天上云翻雷隱。

  守在藥廬外的缺云子心知,成敗皆在此一舉。

  恰在這時,倏然強壓迫臨。但他身形如電,閃至谷口,一夫當關。

  “諸位,今日維葉谷不見外客。不妨,原路返回。”

  百里流年招手,簾恨即刻帶人封住谷口。

  “嗯?百里家主,你這是做什么?”瞧這陣勢,看來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缺云子,此事不干.你。奉勸一句,閑事莫管,還請速速離開。”

  “老頭子我若不走,你咬我?”切,什么人啊?

  “監察天司辦事,獅子島是想清楚了?”

  “你威脅我?”

  “實話實話,何來威脅?”百里流年拂袖,給自己攤了張太師椅,不緊不慢坐下。

  “行了,你威脅老頭子也沒用。當初我們哥兒四個投奔獅子島,如今就剩我一個。

  個人做事個人當,這條老命有本事你就拿走,沒本事就走人。”缺云子摳了摳雞窩頭,來回踱步看著百里流年。道:“你若是求醫,老頭子我不才,勉強可以替你把個脈。

  里面的人,你大可不必等。

  人家貴人事多,沒空同你們這些蝦魚蝦仔玩。”

  百里流年靠在椅子里,睇眼簾恨,對缺云子道:“好說,那就要看你補缺圣手,有沒有命活下。”

  隨即令下:“動手,閑雜人等,一律清除。”

  話音剛落,簾恨連同監察天司三人同時向缺云子進招。

  “來的好,今天老頭子我就釣一釣你們有幾斤幾兩。”說罷,揚手現釣竿,這是卜崞愛用之物,人走了此物卻還依舊如昔。

  釣竿通體碧綠,材質非鐵非玉,極有韌性。而他就全當是人沒走,兩人仍是老伙計。

  監察天司三人中,有人吼道:“狂妄。”

  “小子,爺爺沒發火,你真當爺爺是吃素的?”缺云子把住竿尾,竿頭推前三點,“啪啪”抽的那人轉了好幾個圈:“跟別人你逞威風可以,跟老頭子我你也逞?”

  那人本也不是弱手,一來是大意,沒當回事。二來,缺云子隱居獅子島以久,知道他名號的本就不多。

  只當是個尋常老頭,根本就沒做他想。

  但這樣一來,可不就得吃虧。

  缺云子出手勢猛,渾厚之氣非同小可,那人穆然挨了三竿子,擱誰也打出真火。再添一筆,他臉上都能湊個米字。

  釣竿點的極快,一竿一個深坑,打幾人四處亂竄。跳腳間,赫見兩人同時出刀,分左右夾攻:“我二人來會你。”

  有了前者做開頭,二人可不敢大意,呼呼刀流,切風斷云。只見幢幢刀影,相互交錯,“叮叮”之聲不覺與耳。

  二者把缺云子一時逼住,簾恨趁此掠過,直取藥廬。

  行至中途,忽的一把大刀從旁射出,漫漫霜華,鋪滿腳下,堪堪擋住其路。

  “抱歉,此路不通。”

  看清擋路之人,簾恨道:“槐尹,你讓開。”

  “恕難從命,我兄弟舍命求來的機會,容不得任何人破壞。”說罷,槐尹反手握住銀狼,挽出片片刀光。

  “是嗎?”簾恨將劍一丟,抬手抽住劍柄,唰的拉出三尺青鋒。劍身輕彈,發出陣陣翁鳴,劍指槐尹:“你怎知,我是來破壞?說不定,我不是。”

  “笑話,真當你們背后做了什么槐某人不知道?”

  “既知曉,就讓開。”

  “做夢。”

  霎時,簾恨長劍耀出劍影簇簇,朵朵劍花疾點槐尹五處大穴。

  槐尹橫刀立擋,應對間向后一瞥,看到藥廬綻放的光華時,也不敢使出全力。十分能為,只出六分。

  這也是怕驚了藥廬之內,他所不知的是,簾恨亦顧忌于此。

  怕打的激烈,拆毀藥廬。

  藥廬被毀不打緊,但百里無霜的魂魄,不能有差池。

  區別在于,他們要的是圍住藥廬,不許里面的人踏出一步。

  而槐尹缺云子皆知素鶴與百里家的恩怨,此時前來,必無好事。如何,也不能讓其壞素鶴大事。

  兩人實力不差,又在伯仲之間。頃刻斗的刀光劍影,谷內遍地飛沙滾滾走。

  百里流年默察在心,垂眸道:“圍上。”

  “是。”監察天司眾,霎時人影紛紛,射.向藥廬。

  眼見缺云子、槐尹俱是無法脫身,躲在屋內的碎玉人本來想出去幫忙,但她感知異于常人,察覺到有人極速向此地掠來,隨即縮在窗口下偷偷張望。

  情知來人修為不弱,她不清楚對方是敵是友。

  想一想,還是等等看。

  當她扒著縫隙看清時,頓時貼在墻角下,猶豫要不要出去?

  來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從王城急急趕到的弦歌月。

  弦歌月不是吃齋念佛的人,他的眼里,人與人之間,只有殺與被殺。

  所以,旋身落地的剎那。

  出手,便是奪人性命,一刀收了三顆人頭。

  三道血柱,嗤的沖上天。

  頓時,眾人疾疾止步,你看我我看你。怎么辦?

  動手,還是不動手?

  非是他們怕死,不敢上。而是這人,他們動不得。

  一人不得已,上前作禮道:“月殿下,我等奉命而行,還請不要為難。”

  “退下,否則死。”弦歌月沒二話,刀身橫掃,三顆人頭自刀上飛出,“啪啪”分別又擊中三人。

  那三人蹭的被擊飛數丈,到底嘔紅。

  “這……”眾人做不得主,回眸請示百里流年,卻并沒有得到回復。

  心一橫:“得罪了。”

  弦歌月手腕斜抖,刀上血珠紛紛如雨疾射八方:“不怕死的,放膽過來。”

  就在氣氛一觸即發時,百里流年終于出聲喝止:“退下。”

  “是。”眾人急退,守住谷口。

  “臣,百里流年,拜見月殿下。”

  說是拜見,百里流年腰身挺的筆直,完全沒有半點下拜的意思。

  “家主不在王城好好監察欲海天,跑到“窮山僻壤”,所謂者何?”

  “殿下不在小大宮安坐,又是為哪般?”倏的身形一晃,他自兩撥打斗之間云淡風輕的穿過。

  他身形極快,看著緩步踏過。實則,乃是不露聲色的給了弦歌月一個下馬威。

  弦歌月目光一緊,提刀低頭笑:“本宮行事,需要同家主匯報嗎?”

  “不敢,殿下是主,臣乃是卑賤之身,何敢如此?”

  “家主不愧是家主,說話就是好聽。本宮也不同你拐彎抹角,廬內的人,本宮保了。

  你,帶人退下。”

  百里流年拂袖,兩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道:“實在抱歉,臣也是奉命而為。

  恐怕,要讓殿下失望。”

  “奉誰的命?”

  “不敢煩殿下操心,正是本家之命。”他這話說的委婉,卻是綿里藏針,步步緊逼。

  本家,即是司幽百里氏。可算司幽五家第一人,也是欲海天越不過去的人。

  欲海天明面是弦不樾掌管,實際頭上還有監察天司壓著,監察天司直屬司幽百里氏。

  與弦不越名為君臣,實則地位猶在其上。

  是故,對上欲海天.天主也是不需要行禮。更別提是弦歌月,此刻他抬出本家。

  擺明,要以勢迫人。

  只是,弦歌月并不吃他這套:“哦?本宮聽聞,百里素鶴也是本家之人,雖然被本家除名,可其究竟是百里氏的骨血。

  百里無霜已死,家主帶人逼犯,是真心奉命而為嗎?”

  “多謝殿下關心,臣自是絕無二心。”

  這話,便是沒商量了。

  “好說,本宮今日若是不讓,家主待如何?”

  “殿下當真不讓?”看了眼天際隱隱下降的紫光,百里流年倏的變了神色。

  “它說,休想。”弦歌月手腕一震,真元灌入刀身,倏的刀芒暴漲。他可沒得槐尹、缺云子的顧忌。

  上手便是強招,反管百里流年蹙緊眉頭,受制不輕。

  但見他雙肩齊晃,左右閃避。雙手合掌,夾住刀身。饒是他自恃修為遠在其之上,仍是被這一番勁道驚住。

  弦不樾有子如斯,無怪其偏寵有加。

  只是這路,到頭了。

  抬眸對視一瞬,百里流年怒催真元灌入掌心,欲毀弦歌月根基。

  弦歌月眼神驟冷,抽刀急變,不隨反進,切向其腹。

  不待招式用老,斜刀上挑,身形忽的消失。

  凜凜刀流,當空壓下。

  迫得百里流年雙掌硬接其招,然他之雙掌堪比金玉奇石,承接刀刃不但不傷,更是擦出團團火花。

  “老匹夫,真當本宮是泥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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