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里面放置著一張鐵架床,而床上覆蓋著白布,白布之下鼓鼓囊囊的。
“一會兒我需要從你身上取點血樣驗DNA,畢竟死者已經被泡得五官不清了,就連指紋都無法辨認。”
蘇卿若呆呆的看著那張床,她不敢相信,白布之下的人有可能是封蕭然。
她全身的血液像是瞬間逆流,密密匝匝的疼瞬間襲來。
她抓住了白布的一角,顫抖的抬起手。
法醫忍不住提醒道:“尸體已經被泡得面目全非了,很是……不堪入目,我建議封太太最好不要看。”
蘇卿若知道自己就算不看,法醫也能夠用專業的方法分辨出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封蕭然,只不過,她等不及了,她迫切的想要心安,否則要時時刻刻的承受這種折磨。
“沒關系,就讓我看一眼,我……可以承受。”
她鼓足了勇氣將白布掀開,果然如法醫所言,不堪入目。
但她強迫自己瞪大眼睛一寸一寸的看下去,當她的目光落在尸體的大拇指上時,激動的問道:“法醫,死者的手指是完好的嗎?”
“對,并沒有骨骼斷裂的情況。”
蘇卿若踉蹌的坐在了地上,法醫以為她被嚇到了,立刻將她扶了起來,可她早就淚流滿面。
“太太,要不要扶您出去?”
“我……我是喜極而泣,喜極而泣……”
她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法醫,我可以肯定,這具尸體并不是阿九。”
“太太,還是等結果出來再說吧,我理解您的心情。”
蘇卿若又笑了起來:“真的不是他。”
法醫用古怪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又哭又笑的女人。
“您先出去吧,我去做個標樣。”
蘇卿若離開停尸房后,整個人俯下了身子,她抬手將臉上的淚水擦干,吐出一口濁氣,而后整理了一下妝容,朝著辦公室走去。
此刻辦公室里一片沉郁。
白窮打破了這份安靜:“她一個人去可以嗎?不會出什么亂子吧,她還懷著身孕,如果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還怎么跟老九交代?”
白牡丹開口道:“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可以承受這一切。”
白窮瞥了她一眼:“你才跟她在一起多久,了解她多少,就說這種話。”
“女人的世界你不懂,有時候了解一個人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以了。”
“是不是你對男人也是這樣的?”
他再次追求白牡丹這么久,可是對方一直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令他感到心焦,免不了嗆她幾句。
“是啊,我對男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白窮磨牙道:“小浪蹄子,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白爺大可以不給我臉啊,我走就是了。”
“你敢走一個試試!”
“你以為你是誰?真的想把我捆在你的身上嗎?”
眼看兩人就要杠起來了,眾人立刻把他們勸開。
“現在九爺生死未卜,你們就不要再添亂子了。”
此時蘇卿若推門而入,她朝著眾人笑道:“躺在停尸房里的人不是九爺。”
白窮整個人瞬間松懈下來:“我就說嘛,老九不會這么輕易的離開的,那小子聰明著呢。”
尾巴還是有些擔憂:“嫂子,這么快就出結果了嗎?”
“我看過了,你記不記得你們九爺的左手大拇指斷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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