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的門開了,遲遲沒有土匪進來抓人。
英娘朝外面看去,她好像看到地上躺著不少人,其中就有常來欺負她的土匪。
她壯著膽子慢慢走出牢房的門。
那些土匪真的都死了,橫七豎八地在各處躺著。
外面艷陽高照,太陽非常刺眼。
英娘抬起頭,眼睛被太陽照的睜不開。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她擦干淚,順手拿個棍,朝土匪的尸體跑過去。
把看到的每一個,都狠狠用棍打幾下。
屋里的女子見她出去沒有聲音,也慢慢一個個走出來。
她們愣了一下,有的像英娘一樣,發瘋似的跑過去,對著土匪們狠打狠踹。
土匪的家眷里,突然有個女子,推開懷著的孩子,和其他女子一樣,對土匪們又打又抓。
有小孩被嚇得哇哇大哭。
也有一些人麻木地看著這一切。
有個穿戴較好戴著金釵的,趁場面混亂,慢慢往山谷口撤,想要逃跑。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英娘看到大喊,可惜沒人敢去。
戴金釵的女子聽見,跑得更快了。
英娘拿著棍,急急地追過去,邊追邊喊:
“恩公,沒有現身的恩公。
她也是土匪,是土匪的四當家。”
一把菜刀在戴金釵的女子脖子上劃過,她頓時倒地。
英娘跑到土匪四當家旁邊,照著她的頭又補了幾棍。
“恩公,謝謝您。”
英娘放下木棍,跪下磕頭。
谷里的女子們也一起下跪,口中稱謝。
倒是有幾個,雖然說著謝,臉上卻并沒有多少感激之情。
“接下來咱們怎么辦呢?”
經歷過突如其來的“驚喜”后,女子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抽泣起來。
“接下來咱們怎么辦呢?”
大家哭了一會兒,一名女子問。
女子們抬起頭,一臉茫然。
她們該怎么辦?
“我要回家。”有個女孩一臉稚氣,“我是跟我娘出來的,她護著我死了。
我爹肯定找我們都找瘋了。”
“我沒有家了,我全家人都被土匪殺光了。”
一名女子呆呆地說。
“回家?
就我們這樣在土匪窩里呆過的,回哪里去?
恐怕到村里都被沉塘了。”
有名年紀大一點的女子冷冷的說了一句。
這下連一臉稚氣的女孩都不吭聲了。
最大的石頭屋里傳來剛被帶回來的女子凄厲的叫聲。
過來一會兒,她跌跌撞撞地走出來。
看到谷里聚在一起的女子,剛被帶回來的女子怯生生地走了過來。
“你們,也是被擄過來的嗎?”
剛被帶回來的女子問。
谷里沒有人說話。
“不是被擄過來的,難道還是自己往火炕里跳進來的?”
英娘走過來,沒好氣地回答她。
停了一會兒,見恩人沒有現身,谷里的女子七嘴八舌地商量去處。
何田田搜刮了土匪收斂的錢糧,看著谷里的老幼婦孺,也很頭疼。
俗話說:“送佛送到西,救人就到底。”
就像那名女子說的,這個時代,她們回家就是不被沉塘,光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們淹死。
人言可畏。
到最后,恐怕在土匪窩里沒死,回去被人逼死了。
想了一會兒,何田田把金銀銅錢灑了一地。
谷中的女子看著金銀錢從天而降,又誠惶誠恐地跪下。
“如果沒有地方去,你們可以去平安縣后山村的“后土娘娘廟”里。
那里自會有人給你們妥善安排。”
谷里的女子有的被擄過來好幾年,并不知道后土娘娘,抬起頭,一臉迷茫。
“我知道后山村的后土娘娘。
這次跟我爹娘,就是要去后土娘娘廟里上香。”
剛被擄過來的女子說著,又哭了起來。
“那還等什么,有愿意去的,收拾收拾東西去吧。
反正我是沒地方去。”
英娘說著,撿起地上的金銀。
其他女子見狀,無論什么打算的,也都先把錢撿起來。
“你們誰知道怎么下山嗎?”
剛被擄過來的女子問。
大家沉默不語。
她們都是被擄過來的,有的路上是暈著的,有的嚇得只記得哭,深山里彎彎繞繞,誰能記得路。
聽了一會兒,年齡最大的婦人小聲說:
“我,我跟著出去過幾回。”
她當年也是被擄過來的。
不一樣的是,她是被爹娘賣了,在路上人牙子被劫。
反正在哪里都是過,在家朝打暮罵,吃不飽,穿不暖,最后還被賣掉。
來到土匪窩,最起碼能吃飽。
土匪見她識相,慢慢的就看管松了。
后來一個土匪愿意娶她,跟她過日子。
她便嫁給他,像普通人一樣,生兒育女。
生了孩子,見她態度好,時間長了,土匪對她也就比較放心。
偶爾會允許她跟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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