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站街的男孩 > 第471章 愛人痛苦
    兩人許久沒有碰上面,哪怕什么都不說,也是氣勢凜凜的。

    盛西周的五官漂亮的有些鋒利,沈律言也并未刻意收斂戾氣,一雙平靜的眼眸里都是刻骨的冷銳。

    剛開始他甚至能開玩笑讓江稚從那么多男人里挑一個喜歡的,后來單是想起江稚這盛西周那段露水情緣,他就暗自恨得咬牙切齒,夜不能寐。

    那就像落在他心上的軟刺,平時習慣了倒沒什么。

    想起一次就痛一次,恨一次。

    始終都耿耿于懷。

    怎么可能不介意。

    曾經對江稚說的過去,只是不得不選出的最優選。

    盛西周之前感冒發燒就遲遲沒好,斷斷續續的還在咳嗽,嗓子有點沙啞,不過發出來的聲音是一點兒都不難聽的,“你還來糾纏她做什么?她不愛你了。”

    沈律言覺得好笑,“她從頭到尾都沒喜歡過你,你不也在這兒惹人嫌嗎?”

    他說的話,每個字都藏著鋒芒,字字誅心,扎進肉里。

    盛西周這人不管什么時候都有種厭惡世事的冷喪,“我樂意守著她。”

    沈律言扯起唇角,“當個備胎?”

    盛西周抬眸,黢黑的眼珠從容不迫同他對視,“我不在乎是不是備胎,現在這樣就是和我們小時候是一樣的。”

    原本那時候,一天接著一天。

    都是他在等待。

    等她放學。

    等她什么時候想起來還有他這個玩伴。

    等待的時候,確實是枯燥無味的。

    但是盛西周的大部分人生,本來也很枯燥。

    只是因為她的出現,而看見了濃墨重彩的那一面。

    所以沒什么的。

    只要還能看見她,就好了。

    沈律言聽見他說的話心情不會有多么愉悅,這些都是和他沒有關系的過往,他也沒興趣去聽盛西周和江稚的童年,有多么的青梅竹馬。

    “你還喜歡江歲寧嗎?”他問。

    盛西周并不是個好人,盛家耳濡目染的環境影響下,他的內心一點兒都不光明,陰暗扭曲,暴力變態。

    他對毀滅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沒有什么愧疚,他甚至熱衷于毀滅。

    他做事往往不擇手段,不計后果。

    半分都不在意會不會傷害到別人。

    他這人哪怕下地獄了,也要拉上和自己一起死的。

    “我猜你不喜歡她了。”

    沈律言沉默。

    他看起來依然很鎮定自若。

    盛西周覺得這個故事里好像唯獨只有沈律言是不痛苦的那個人,他總像個置身事外的過客,刀槍和劍都傷不到他。

    這世上在也沒有比他更無情的人。

    同樣傷她那么多,憑什么他還能過得這么好?憑什么他還是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盛西周冷漠的眼神靜靜凝望著他,這張臉,的確好看。

    江稚喜歡他這些年,也情有可原。

    “你滾不滾?”沈律言貌似對他主動提起的話題沒有半點興趣,耐心告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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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西周往前走了兩步,隱在暗處的臉逐漸曝光在路燈下,蒼白幾乎無血色,他說:“我掐著江歲寧的脖子逼她去挽回你,你都沒有回心轉意,所以你真的變心了,對吧。”

    盛西周想起江歲寧那種虛偽的姿態,就嫌惡心。

    無數次被她用似是而非的話耍得團團轉的回憶,卷土重來。

    不過說不定江歲寧也不止耍了他一個人。

    “你愛上江稚了。”盛西周沒有用問句,而是盯著他的眼睛肯定地說。

    沈律言倒是少見盛西周話這么多的時候,從認識他開始,他都是惜字如金的那個人,非常的厭世。

    沈律言沒有否認他愛上了她。

    盛西周心情愉悅,甚至輕輕笑了聲,“你打過她。”

    那個巴掌,歷歷在目。

    她眼睛里含著淚走出酒店的房間,蒼白的臉上赫然是五個手指印。

    盛西周至今記憶猶新,有時候做夢也會夢見那一天。

    沈律言淡淡開口問:“說完了嗎?”

    盛西周完全不理會他的問,接著自說自話,“你覺得她背叛了你,不知廉恥婚內出軌,和我睡了。”

    這是沈律言非常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盛西周仿佛看不見男人越來越冷的臉色,繼續往下說,“她的耳朵還被你打壞了。”

    “應該很疼。”

    “我猜你過去沒少用這件事羞辱她。”

    沈律言大概是真的沒有了什么耐心,掐住了盛西周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他面無表情把人貫在墻面上,手指慢慢收緊了力道。

    盛西周的后背被惡狠狠砸在墻面,這點傷對他著實不算什么。

    他低聲笑起來,笑得開始咳嗽,咳夠了就又開始平靜的敘述,像在說別人的故事:“她被下藥了。”

    “江歲寧讓我找人輪了她。”

    “你知道那時候我就是江歲寧的狗,她求我幫什么忙我都會幫,殺人放火,我都會去做。套房里他們甚至架好了攝像機。”

    “她在自己的腿上劃了兩刀,清醒了些,跌跌撞撞從那間房里面跑出來,很不幸,撞上了我,她求我幫她的忙,可能是要幫她報警吧。”

    “我當然沒有。”

    “藥效難捱,她卻只知道抓著我哭。”

    “一整夜,我就親了她一下。”

    “甜甜的,我很喜歡。”

    說完這些。

    盛西周的喉嚨幾乎快要被掐斷了,嗓子特別的疼。

    他并不在乎這點疼。

    也不在乎眼前的男人會不會真的把他掐死。

    他要平等的痛苦。

    要這種傷害了愛人的悔不當初。

    “她肯定和你解釋過。”

    “你不相信,對不對?”

    “你既不相信她,也不偏愛她。”

    “因為我那時候也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