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盼：“……”
這話，讓她怎么回答？
根本就沒辦法回答。
難道要她自戀的說，季青城就是喜歡她？就是對她禽獸？只對她禽獸？
這樣害羞的話，讓她怎么說得出口啊？說出來明月會怎么看她啊？
“哎……”季明月嘆了口氣，笑著說：“沒想到哥哥平時看上去衣冠楚楚，人模人樣的，私底下……居然是個禽獸。”
笑的曖昧的對喬盼眨了眨眼。
“……”
喬盼的臉更紅了，有點想落荒而逃。
但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雖然年齡和明月差不多，但她是明月的嫂嫂，是長輩，長輩怎么能被一個晚輩說的落荒而逃呢？
俗話說，長嫂如母，她真的逃了，以后還怎么在季明月面前支棱起來啊？
不能逃。
她是一個已婚婦女，都要生孩子了，不是什么未婚黃花大閨女了，這有什么好害羞的？
明月一個小姑娘都不害羞，她害羞做什么？
喬盼強迫自己支棱起來，說：“也不只是你哥哥，男人私底下都是一樣。”
“是嗎？”季明月問。
她是真的好奇。
她到現在還是黃花大閨女一個，咳……還沒有見識過男人私底下禽獸的一面。
“是的。”喬盼點頭，認真堅定的說：“不管表面上多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男人，私底下都是禽獸。”
季明月：“……”
有點不信。
但是，作為一個黃花大閨女，在這點上，她又沒有足夠的經驗和見識來反駁她。
只能默認。
不過，嫂嫂應該不會騙她。
嫂嫂不可能因為這種事在她心中落下一個騙子的印象。
所以……男人私底下都是禽獸？
“寧生肯定也是。”喬盼說。
季明月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喬盼：“嫂嫂怎么……突然說起寧生了？”
喬盼說：“我這是在給你提前打預防針，寧生雖然看著衣冠楚楚溫文爾雅的，但私底下，肯定是個禽獸。”
季明月：“……謝謝嫂嫂提醒。”
除了這樣，還能怎樣？
“其實……男人禽獸什么的，根本就不算是事，最主要的是，得看這個男人對誰禽獸，如果只對自己女朋友自己的老婆妻子禽獸，那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如果隨便對個什么女人都禽獸的話，那問題就大了。”喬盼說。
“……嗯。”季明月點頭，莫名的覺得有點尷尬，好像有點后悔和嫂嫂討論這個問題了。
嫂嫂也算是她的半個長輩，和長輩討論男人禽獸不禽獸，好像確實是有點不合適，這種問題……適合和閨蜜一起討論。
喬盼當然看出了季明月的尷尬，心里很是得意。
看吧，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她硬著頭皮和明月討論，開始她尷尬的時候，明月興致勃勃，現在，她鎮定自若了，明月就開始尷尬了。
果然，人與人相處，比的就是誰的臉皮厚！
誰臉皮厚誰就贏了。
“寧生只要以后對你一個人禽獸，那就很好。”喬盼說。
季明月：“……”
說真的，她對寧生并沒有什么感覺，寧生人確實不錯，各種條件都非常好，但是……他出現的時機不對，他出現的時候，她心里只有鳳韞，所以，寧生再優秀出色她也只是覺得尋常，并沒有心動驚艷的感覺。
最初沒有心動驚艷，在后面的日子就很難心動了。
所以，即使現在她已經不愛鳳韞了，但對寧生的感覺依舊尋常。
不知道是哪個情感專家說過的話：見一個男人三次，如果沒有心動，以后就很難心動了。
她對寧生就是。
和寧生也見了許多次面，可……感覺依舊尋常平淡，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
可現在……嫂嫂突然說寧生以后對她禽獸，然后，她就在腦海里默默的幻想了一下那個畫面。
然后，突然就覺得心跳的有點快，臉好像也有點燙。
這……
她知道，自己這是害羞了。
可她為什么會害羞？
她對寧生明明沒感覺，為什么會因為嫂嫂的一句話就突然害羞？
如果她內心毫無波瀾的話應該是尷尬，而不是害羞……
明月想象了一下，如果說嫂嫂說她和別的男人，她肯定不會害羞。
為什么偏偏是對寧生害了羞？
難道她不知不覺對寧生……嗯？
喬盼對季明月說：“不知道你哥哥有沒有對你說過，你哥哥其實還是比較中意寧生的，他現在之所以對寧生冷淡，是對之前寧生‘考察’你和季明玉的行為不滿的反應，他這是在故意刁難為難寧生，也是在考驗寧生……如果寧生通過了他的考驗，他還是愿意讓寧生娶你的。”
季明月點頭，笑著說：“嫂嫂，我知道的。”
她是哥哥的妹妹，多多少少還是能猜到哥哥的幾分心思。
“其實寧生也不錯。”季明月說。
她是真的覺得寧生不錯。
以前，深愛鳳韞，只想嫁給鳳韞。
但現在，她不愛鳳韞了，也不愛其他的男人，好像嫁給誰都差不多。只要不是那種渣男就行。
但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嫁給渣男的幾率很低，哥哥和爸媽會幫她挑選一個好男人，不可能他們三個都同時瞎了眼，就算真的三個同時都瞎了眼為她選了一個渣男，但她一旦被渣，就會立即抽身，不可能在一個渣男身上浪費自己太多的時間。
她是季家的女兒，有這個底氣。
只要不嫁給渣男，好像嫁給誰都差不多，寧生可以，張生王生都可以。
嫁給寧生其實挺好的，至少，寧生那張臉，少又男人比得上，每天看著那樣一張臉，也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喬盼點頭：“寧生確實不錯。”
雖然之前考察過明玉和明月，但都只是正常的考察觀察，并沒有做什么過分的惹人反感的事。
——
晚上，季青城下班回家。
喬盼就給他說了季明月的事。
“今天媽媽罵了明月。”喬盼說。
“……因為昨晚上的事？”季青城問。
他其實還挺喜歡每天下了班回家聽喬盼說些日常的。
他知道，喬盼這是在跟自己分享。
但一個人停止對另外一個人分享的時候，就代表那個人不愛對方了。
喬盼現在每天都很熱情積極的跟他分享生活的點點滴滴和一些瑣事、
這代表喬盼很愛他。
他很開心。
“嗯。”喬盼點頭：“媽媽就是擔心明月對鳳韞舊情難忘，對他的感情死灰復燃。”
季青城淡淡的說：“媽媽多慮了，明月不是那么糊涂的人。”
喬盼看著季青城，她發現了，季青城和季明月兩兄妹，雖然平時看上去感情不是很好，不是那種粘膩的兄妹，但其實兩兄妹在心里都還是很愛對方很了解對方，對對方都有足夠的信任。
“媽媽不是擔心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喬盼說。
“嗯。”季青城點頭：“媽媽擔心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喬盼白了季青城一眼，墻頭草。
剛才還說婆婆多慮了，現在又說婆婆的擔心不無道理。
反正什么話都是他一個人說了。
“老公，你說鳳韞什么意思？”喬盼好奇的問。
季青城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淡淡的說：“不管他什么意思，有什么目的，最后都不會得逞。”
喬盼：“……”
好吧。
確實是這樣。
鳳韞現在就跟秋后的螞蚱一樣，不管再怎么蹦跶，都是徒勞無功的。
哎……
鳳韞和沈沁真的是……好好的一手牌，打的稀爛。
如果不被情情愛愛折磨，他們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人生贏家。
哎……
感情啊，真的是折磨人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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