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門越。”
霍寒時言簡意賅，“她是西門青蓮的貼身傭人。”
此言一出，阮安暖瞬間明白。
西門越為了殺人滅口，所以才對一個老太太趕盡殺絕。
“可……”她皺眉，“可距離西門青蓮死亡的世間已經過去了很多年，當時的西門越估計還很年輕，他怎么可能會跟西門青蓮的死有關？”
這件事，謎團越來越大了。
霍寒時無奈的刮蹭了一下她的鼻尖，“我說過，這件事交給我。”
他道，“你先把骨灰給她。”
阮安暖看著老奶奶花白的頭發，靜默片刻后，把骨灰捧起，放在了老奶奶的膝蓋上。
老奶奶渾濁的眼眸，有了一些些色彩。
她唇瓣動了動，仿佛有話想說，可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干巴巴的蠕動著嘴唇。
“李奶奶，”阮安暖道，“您想說什么？”
李文英眼珠動了動，抬起顫抖的手摸了摸骨灰盒。
下一秒，竟然落了淚。
她好像是感知到了骨灰盒里的人是誰，顫抖的手都開始變成密密麻麻的戰栗。
霍寒時彎腰把阮安暖扶起，抱進了懷里。
“好了，”他道，“我想，骨灰她肯定會妥善處理的。”
阮安暖蜷靠在男人懷里，心緒不寧。
她的腹部，隱隱作疼。
李文英離開的時候，手里一直像在比劃著什么。
“等等，”阮安暖發現后，第一時間攔住了她，“她好像有話要說。”
她走過去，蹲在了李文英面前。
“李奶奶，”她溫聲道，“您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李文英唇瓣蠕動了下，顫抖著手從衣服兜里摸出來了一個東西，動作緩慢的塞到了阮安暖的掌心里。
阮安暖攤開一看，發現是一顆花的種子。
她怔了下，“這是什么？”
“曇花的種子。”
霍寒時跟著在她身邊蹲了下來，看了眼她掌心的種子，“是曇花的種子。”
“曇花？”阮安暖詫異，“是不是墓園里的曇花？”
“嗯，”霍寒時點頭，“就是那里。”
“我知道了！”
阮安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緊緊抓住了手里的曇花種子，“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墓園里聞到的曇花香味嗎？之后在西門耀文的身上也聞到過，李媽的身上也聞到過。”
也就是說，曇花香味是重要線索。
霍寒時嗯了一聲，“布萊恩，你先把人送出去。”
布萊恩點頭，推著李文英離開。
“暖暖，”霍寒時摸了摸她的臉，轉移話題道，“我們去看小灰棉團子埋的地方吧，我選了個好地方。”
還不等阮安暖有所反應，霍寒時就拽著她離開了這塊地方。
車輛開出去很久，又回到了他們從密室里出來的位置。
小棉團子，就葬在這里。
阮安暖剛一下車，一個灰不溜秋的大家伙就竄了過來，在她面前來回跳躍。
“灰棉團子？”她驚喜不已，“你怎么在這里？”
她忍不住，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
“嗚——”小家伙低低的嗚咽了一聲，腦袋在阮安暖掌心來回蹭。
“好可愛。”
阮安暖難過的心情，好了一點。
她轉頭看了眼霍寒時，“我們幫它找家吧。”
另外一個小家伙已經死掉了，她絕對不能讓這個繼續流落在外。
她得送它回家。
“我想，應該不用找。”
霍寒時在她面前蹲下，幾乎是處于本能，抬手朝著小家伙做了一個手勢。
小家伙竟然看懂了，直接蹲在地上不動了。
阮安暖驚訝，“它怎么這么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