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洲笑了，“我可沒這么大的能耐。”
阮安暖一怔，“那我……”
“我可以幫你，可是阮大小姐，不要太高估對我的信任。”
何之洲扶了扶額，聲音都多了半分喟嘆，“人性是經不起考驗的，即便我身邊的人忠心耿耿，可鳳凰血的出現，足以讓任何人背叛自己的信仰。”
他扶了扶額，有些無奈，“等到那時候，說不定我都會被牽扯進去。”
阮安暖抿唇，心情也變得沉重。
“有些事，有些路，是沒得選擇的，”她冷靜道，“相比較于未知的未來，我還是比較喜歡有把握的事。”
知道自己危險，然后筑起城墻抵御外敵，總比一無所知來的好。
何之洲靜默片刻，笑了，“關于鳳凰血，你知道多少？”
“我……”阮安暖搖頭。
如果不是自己偶然發現，她壓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鳳凰血的存在。
何之洲聽她欲言又止，心里瞬間有了答案。
“阮安暖，”他低低的笑了一聲，“你知道為什么我母親，甚至于整個何家，都不愿意提起鳳凰血的事嗎？”
阮安暖抿唇，等著他回答。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何之洲道，“如果故事聽完，你還想我幫你做檢查，我不會再攔著你。”
阮安暖在陽臺的躺椅上坐下，把手機放在了茶幾上。
她托腮，嗯了一聲，“你說。”
她聽。
何之洲隔著電話聽著女人緩緩的聲音，語氣也溫和了不少，“其實之前我跟你說的擁有鳳凰血的人，不是別人，是我媽媽的朋友。她們的關系就跟你和傅悅的關系一樣，從小玩到大，是彼此最熟悉的人。”
“她叫秦流箏，是秦家大小姐。”
秦家當時盛極一時，家里只有這一個獨苗，自然是寶貝的緊。
可偏偏，老天爺就是喜歡開玩笑。
“秦大小姐傲嬌明艷，前半生順風順水，學習第一，長得漂亮，風頭甚至蓋過了被譽為京城唯一美人兒的我媽。”
“她本可以在大學畢業后，順利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可偏偏天不遂人愿。”
阮安暖呼吸一緊，“她……發生什么事了？”
“她出了車禍，”何之洲語氣忽然變得凝重，“那場車禍及其慘烈，除了她之外，其余親人全都無一幸免，就連自己喜歡的人也葬送在了火海里。”
那場車禍之前，他們原本是打算一家人去野炊的。
阮安暖心里有些亂，“可你不是說她是鳳凰血？那她不是可以……”
“呵，”何之洲嗤笑，“已經火化了的人，即便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么鳳凰血，也沒辦法把他們的骨灰變成人。”
“更何況，當時她還沒研究出來特效藥。”
“特效藥？”阮安暖抓住了重點，“什么特效藥？”
“是一種新的化學成分。”
何之洲道，“車禍發生后不久，她帶著受傷的身體把自己關進了實驗室，整整半年，閉門不出，后來忽然有一天，她蓬頭垢面的從實驗室里出來，手里抓著一個藥瓶，一個勁兒的嚷嚷說什么她有辦法了。”
“所以……”阮安暖抿唇，試探道，“鳳凰血……其實是因為血液里有這種特效藥的成分起了作用？”
“聰明。”
何之洲笑了一聲，“不過，也不完全對。”
阮安暖蹙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