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霍寒時快步上前,本能扶住了她的腰,把她抱進懷里,眼里掠過半分狠戾,目光掃向那兩個女人。
兩個女人嚇了一跳,趕忙跑下了郵輪,馬不停蹄的離開。
其中一個,走路的時候還摔倒了。
霍寒時無暇顧及,只垂眸看著懷里的小女人,緊張道,“有沒有撞到哪里?”
阮安暖搖頭,目光呆滯。
霍寒時以為她被撞傻了,心越發沉,“暖暖?”
“剛才那兩個人……”阮安暖蹙眉,有些恍惚。
那兩個女人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身上的味道是傅悅常用的一款香水。
“怎么了?”霍寒時沉眸。
“沒事,或許是我想多了。”阮安暖搖頭,“我們趕快進去吧。”
她挑唇笑了下,跟著霍寒時進了郵輪大廳。
大廳中央零散站著許多人,有些在跟著音樂起舞,男人穿著歐洲貴族雙排扣的槍駁領式西裝,女人穿著奢華的禮服,身影相互交疊,之后又錯開,另外一些客人正在享用桌上的甜點和香檳。
阮安暖站在原地,有種是時空交錯的恍惚。
這艘公主號郵輪早前上過拍賣會,買點就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歐式復古基調,當時有頭有臉的人都想要拿到這款郵輪,因為它之前是亞歷山大后裔留存下來的唯一一艘游輪。
說難聽點,就是身份的象征。
阮安暖怎么也沒想到,這郵輪會在穆遠川手里。
“喜歡這艘游輪?”霍寒時忽然開口。
“喜歡啊。”阮安暖如實回答。
這樣奢靡的場面,就像是現代人聽說殷紂酒池肉林時的感覺是一樣的。
覺得奢靡,又遙不可及。
霍寒時瞇起眼睛,“我給你買下來?”
阮安暖,“……”
她眨了眨眼,“西門少爺,你忘記了我們今天來是來做什么的了?”
她是為了找人,不是為了搶郵輪。
“不耽誤,”霍寒時勾唇,英俊的面龐帶著微薄的笑,“人要,郵輪也要。”
他拉著她的手,目光掠過四周,聲音帶著磁性的低啞,“跟在我身邊,從現在開始,哪里都不要去,嗯?”
阮安暖是為了找傅悅,不是來玩的。
“嗯。”她點頭,乖巧的跟在霍寒時身邊,下意識朝四周看,想找尋穆遠川的身影。
只要找到穆遠川,就能找到傅悅。
可繞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就在這時,不遠處走過來了一個穿著白色西裝馬甲的服務生走了過來,“西門少爺,我們家少爺有請。”
阮安暖怔了下,“你們少爺是誰?”
“穆遠川。”服務生道。
阮安暖原本還想自己要怎么找人,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
穆遠川自己找上門了。
見霍寒時沒動,她主動拽了拽他的衣袖,低聲糯糯道,“雖然你失去了記憶,可穆遠川沒有,他認識你。”
看在霍寒時的面子上,他應該會松口?
“所以?”霍寒時挑眉。
“他跟你關系好,”阮安暖道,“一定會放悅悅離開的。”
霍寒時輕嗤,“西門太太,你太看得起我了。”
阮安暖眉心瞬間不悅的擰了起來,原本拽著他衣袖的指節都松開了,“你如果不去,我可以自己去。”
她偏開臉蛋,朝服務生道,“走吧,你帶我過去。”
霍寒時抬手把人拽了回來,撈到自己懷里。
“我有說我不去?”
他蹙眉,“給你慣的。”
他扣住她的腰,朝里面走去。
跟著服務生走過長長的走廊,最后又坐了電梯,才抵達了郵輪的最上面,服務生扣了扣略微古樸的門,“少爺,霍先生到了。”
“嗯,”門里傳來熟悉的聲音,“進來吧。”
話落,服務生推門而入。
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阮安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穆遠川腿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