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我是陰間地下主 > 第183章 反常的余淮
  “哎何天,我問你,你知道余淮家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課間,路星河湊到何天旁邊低聲問道,視線投向余淮那空空蕩蕩的座位。

  余淮已經請假一個星期了,班主任告知大家的理由是余淮家里有事,但是家里是得發生多大事才能讓一個學生請那么長時間的假啊?

  已經和余淮算得上是好朋友的路星河會如此擔心也正是因為此。

  何天對于細節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基本能夠猜到余淮請假就是因為他母親的病,劇情里余淮第一年高考失利,復讀第二年高考如愿以償,考上了清華,但是余淮媽媽這時候突然被查出了尿毒癥,也為了照顧母親,余淮只能放棄自己的夢校,選擇留在了本地讀大學。

  尿毒癥這個病并不是一個獨立的疾病,而是各種晚期的腎臟病共有的臨床綜合征,是慢性腎功能衰竭進入終末階段時出現的一系列臨床表現所組成的綜合征。

  所以余淮媽媽并不是在三年多后突然得的病,而是從現在開始,她的腎臟就在不停地發出警報。

  何天這次幫余淮提前踢爆了這個雷,余淮要是還不懂得利用這次機會讓他媽媽早點接受治療,那他就是天字第一號白癡。

  不過這種事情是余淮的隱私,何天只能安慰路星河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班主任最近都有和余淮家里電話溝通,說是沒什么大事,就是需要一些時間折騰折騰。你也別為余淮操心,這一周老師講的很多東西余淮早就提前學了,剩下一點呢,等他回來我再給他花一兩個自習補補課也就完事了。”

  “與其擔心余淮,路星河我覺得你更應該操心操心你自己。我知道你將來大概率是走藝考生路線,但是你那文化科的成績啊,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這種期中文化科目考得確實不好,我這就回去用功讀書哈!”路星河最煩別人嘮叨成績這事了,偏偏何天還是為了他好,他要是表現出不耐煩那多傷感情啊,只能腳底化作風火輪,遁了!

  回到座位路星河還沒來得及放松,抬頭就看到何天在盯著他,頭皮有點發麻,只能抄起一本物理練習冊開始做起練習。

  另外一邊,蔣年年也埋頭桉首,認命地刷著題,每當做的有點煩躁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悄悄地看何天一眼,眼神里滿是幽怨。

  對于蔣年年這番表現,何天并不意外。

  蔣年年現在的作業量基本上是別的同學的一點五倍,別人寫兩張卷子她就得寫三張,這是張平對她找人假冒家長參加家長會這件事的懲罰。

  蔣年年做事風格是大大咧咧,不注重細節,一個字形容,糙,連做壞事都是如此。

  請的“演員”姓名就和原先家長信息表的不一致,那個演員還是個話癆,在家長會上老師在上面大談學習經驗,教學方法,他就在下面代入自己殺豬的各種心得。

  你還敢說你不是臥底?

  不過還沒等張平發現,何天私底下就找了蔣年年聊天,在他的“循循善誘”下,蔣年年痛哭流涕,痛呼一定洗心革面,重頭做人,主動找到張平自首了。

  張平這座死火山都被激活了,在辦公室里發了好大一通火,最后雖然逃過了家長召喚大法,但是作業量卻從此暴增。

  所以她對何天有怨念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在何天看來,這都是蔣年年自找苦吃,平常學習的時候不下苦功夫,遇到事情就凈搞歪門邪道,要是讓她這一次嘗到了甜頭,那下次就不遠了。

  .....

  又過了三天,余淮才終于重新出現在大家面前。

  剛出現的時候把班上的人都嚇了一跳,短短十天的時間,余淮整個人就瘦得有點脫形,眼底的黑眼圈清晰可見,張平直接開口讓他再回家休息兩天,只是余淮拒絕了。

  “哎余淮你這是怎么啦?”不少和余淮相熟的同學都圍了過來。

  余淮精神倒還不錯,笑著回應道:“沒什么大事,謝謝大家關心啦。”

  “沒什么大事,你怎么瘦成這樣啊?”徐延亮追問道。

  余淮找不出合理的借口,有點支支吾吾。

  “徐延亮你怎么也變得和女人一樣八卦?是不是和貝塔學的啊?”幫余淮解圍的是路星河,他邊說邊直接上前攬住余淮的肩膀。

  “哎路星河你這嘴巴臭的毛病怎么還是改不掉呢?我這可是出自于朋友和同學的關心。”徐延亮說道。

  “你的關心還是留給某人吧!”路星河壞笑道。

  “路星河你你你你....凈胡說!”徐延亮急了,上手就要去抓路星河。

  路星河松開余淮,靈活地一閃一避,就已經站在了門外。

  徐延亮不依不饒,兩人就在走廊里追逐打鬧了起來。

  余淮松了一口氣,趕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把書包塞到書桌抽屜里,轉過身看著何天,表情很認真地道:“何天,謝謝你。”

  何天笑著接受了,說道:“現在家里怎么樣?”

  余淮說道:“我媽已經在醫院接受治療了,醫生說問題發現比較早,只要配合治療就好。只是生活方面注意的東西要多了一些,不能再那么操勞,吃這方面也要注意很多。”

  還有就是以后嘴里也離不開了藥,也就意味著,他家本來就不太富裕的經濟會更加窘迫一些。不過這話他沒和何天說,也不打算和其他人說。

  對于疾病,何天比余淮懂的多得多,所以能夠聽出來余淮是報喜不報憂,或許是出于少年的自尊,也或許是不想讓別人擔心。

  何天順著他的話道:“那就好。這是你落下的這些天功課的筆記,你抄一遍然后再還給我,有不清楚的就來問我。”

  余淮伸手接過何天遞來的筆記本,又道了聲謝就轉了回去。

  看著余淮的背影,何天雙手抱頭靠在椅背上,希望避過了這次磨難,余淮追求夢想的道路上可以順利一點吧。

  斜眼看了一眼被兩人對話弄得迷迷湖湖的耿耿,就當做是拆散“耿耿于懷”cp的補償吧。

  雖然他并不是有心的。

  .....

  “同學們,在學習空間幾何的時候,大家對于他們的圖像以及公式一定要做得熟記于心,信手拈來,這才能保證你們在考試的時候不會那么容易忘掉公式。”張峰在黑板上熟練地畫出一個標準的圓柱體,在圖形旁邊標記了幾個數字。

  “接下來這道題,有沒有同學想上來試一下?”張峰說完剛準備瀟灑地把粉筆往粉筆盒里一丟,眼角瞄到一個趴在桌面上睡覺的人,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把粉筆丟了過去。

  “余淮!”

  張峰的準頭很差,粉筆沒有朝著余淮去,而且沖著何天來了。

  何天伸手接住粉筆的同時,伸腳踹了一下余淮的凳子。

  被驚醒的余淮看上去還有點迷湖,但是看到張峰的黑臉,他就知道自己又闖禍了。

  “余淮,你這是這一個月來第幾次在課堂上打瞌睡了?你要是這么喜歡睡覺的話,我幫你和你們張平老師申請一下,幫你請兩天假,讓你回去一次性睡個夠好不好?”張峰的話一如既往地尖銳,真實地做到了優生差生平等對待。

  “老師,對不起。”余淮站起來道歉。

  “你不要以為期中考試數學你單科拿了全班第一就怎么樣了。我告訴你,你的數學成績在全年級連前五都沒進去,要想驕傲,你還不夠格。你再這么下去,期末考試有你好看的。”

  余淮垂著頭,任由張峰罵,他知道張峰是為了他好,可是.....

  余淮這幅樣子反而更是讓張峰怒火蹭蹭地往上冒,五班里他覺得最好的理科苗子就是韓敘和余淮,都是他眼中的準清華生,結果余淮現在在荒廢學習,浪費天賦,這是在自甘墮落!

  何天舉手。

  “何天,你別來這里瞎攪和,現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張峰看到后直接罵道。

  “老師,您誤會了。我只是想提醒您現在離下課只有十分鐘不到了,班上的很多同學都還不太懂您黑板上的題目要怎么做呢。您如果想教訓余淮的話可以等下課的時候再把他叫到辦公室里臭罵一頓,這家伙是活該被罵。現在我們能不能先講題?”何天站起來說道。

  “是啊老師,我完全搞不懂這道題要怎么解。”同桌耿耿識趣地應和道。

  “就是,老師我也不太懂。”

  “老師能不能先講題啊?”

  “哎這道題好難啊!”

  見有人帶頭了,徐延亮、路星河這些人都跟著附和,韓敘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開口道:“老師,我也想聽您講講這道題。”

  張峰沒好氣地瞪了何天一眼,可是明知道這些話都是為了幫余淮脫身,他也不能無視班上大多數人的意見,只好丟下一句:“余淮你給我到門口罰站去,你既然那么聰明,我的課你也就不用聽了,我教不了你這種天才神童。”

  余淮不吭聲,走出了教室,靠在走廊的墻壁上,沒過多久,又睡著了。

  下課鈴響,張峰拿著三角尺走出教室,看到還是睡眼惺忪的余淮,好不容易下去的火又冒了上來,指著余淮道:“你跟我過來!”

  何天幾人擠在后門看著余淮跟著張峰離去,耿耿說道:“慘了,要變成四手連打了。”

  張峰和張平是一個辦公室的。

  “這也沒辦法,余淮不只是數學課睡覺,其他科目的課也都在睡,就連張平的物理課,他都被抓到過一次,張平不罵他都算好的了,怎么可能還幫他說話?”路星河說道。

  “哎何天,你說是不是余淮最近要忙著幫忙照顧家里,所以沒時間睡覺啊?不然怎么一天到晚都是一副缺覺的樣子。”耿耿好奇道。

  “不是,你別瞎猜。”何天搖頭道。

  余淮媽媽早就出院了,而且她只是腎臟不好,又不是手腳癱瘓失去自理能力,余淮就算想幫他媽分擔一點家里的活,也不至于到睡眠時間都不夠。

  他現在連作業都有好幾次是找何天借來抄的,連做作業的時間都沒了,他的時間都去哪了?

  不過有一點倒是很可疑,何天問道:“你們覺得一個不抽煙的人,去哪里會沾染上煙味?”

  “廁所?男廁所里偷著吸煙的人還是不少的。”徐延亮說。

  “家里有長輩是老煙槍也有可能,我爸在家的時候就老喜歡在家里抽煙,特別喜歡上廁所的時候抽,弄得整個廁所里掛著的毛巾都有一股煙味。”蔣年年說道。

  “還有很多啊,舞廳、游戲廳、網吧這些地方都有可能,那些地方都是烏煙瘴氣的,抽煙的人一抓一大把。”毫無疑問,路星河。

  何天若有所思。

  .....

  深夜十二點半,躺在床上的余淮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輕手輕腳地脫掉睡衣,換上一身便裝,然后動作熟練地往被子里塞東西,讓被子看起來里有個人在熟睡。

  輕輕地開門,他躡手躡腳地走到玄關,換上鞋子,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房門和大門他都加了潤滑油,開門起來動靜都很小,加上媽媽這段時間吃藥,睡得比較沉,所以他不擔心會弄醒他。

  已經入冬的夜晚溫度有點低,余淮往手心里吹了口氣,邊搓著手邊下樓,路上空無一人,只偶爾能看到一兩道黑影在亂竄,不是老鼠就是野貓。

  余淮掏出手機,借著手機的手電筒走進停車場,尋找自己的單車。

  單車很多,而且停放有點亂,他找了好一會才找到,看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他著急地掏出鑰匙解鎖,推著單車就往外走。

  可是當他推著車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路燈下,有道熟悉的身影在沖著他笑。

  ....

  找了家還沒關門的便利店,何天買了兩瓶熱飲,分給余淮一瓶,兩人圍著店外老板自己支的小圓桌坐下。

  余淮想等何天先開口,可是何天咬著一根吸管一臉美滋滋地吸著飲料,吸了好久瓶里的飲料還剩一大半,他終于憋不住了:“你怎么知道我半夜會出來?”

  何天很認真地掐了一會手指頭才回答道:“天機不可泄露!施主,此前我已經為了破例泄露了一次天機,上天已經降下懲罰。要是再說漏嘴,我這個泥菩薩就過河難保了。”

  余淮忍了忍,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你是不是身上哪里長了毒瘡?要不你告訴我哪里有火猴,我去幫你抓一只過來,實在不行抓只峨眉山大馬猴先頂著用。”

  真當他沒看過風云啊?

  “好啊,那你幫我找一只和你長得像點的,我那毒瘡長在了屁股這里,到時候我讓它天天幫我吸屁股。”

  “那還找什么猴子啊,我來就行,來,你把褲子脫下,我來幫你。”

  “那可不行,還必須得是母的,你的話,要不你去泰國走一趟。我和你說,其實做女人,挺好。以你的姿色,如果變了姓,一定會是一個很清秀的姑娘。”

  “去你大爺的!”

  一番玩鬧的話下來,余淮的臉色變得輕松了很多,何天才轉回到正題:“你干嘛大半夜要跑出去?而且不是出去一次,是連著出去那么多次?”

  余淮有點說不出口。

  既然他不開口,那何天就繼續自己的分析:“這么晚還開著的地方不多,你一不可能天天大半夜餓了出來吃夜宵,二不可能去舞廳酒吧夜總會這種高消費的地方,那你是想去網吧?還是那種不正規的黑網吧。”

  無視余淮震驚的眼神,何天繼續分析:“你不是那種游戲迷,天天不睡跑到網吧去不會是為了玩,所以你是有別的目的。考慮到你家的情況,你媽生病了,經濟會比較緊張,所以你是想要幫家里賺點錢,減輕家里的負擔。所以你是在網吧里做兼職對吧?我猜猜,你兼職的應該是游戲代練,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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