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冰刃再三叮囑:“找個地方藏起來,千萬不要讓旁人看到你我來到了這里。”
“蘇小姐,到底什么事啊,搞得這么神秘。”
“等我證實了那件事情再跟你解釋。”
“要不要我陪你上去?”
“不用,你就守在山腳。”
她想了想又道:“如果看到梵先生的車停下,馬上給我打電話。”
冰刃似乎明白了點什么,原來繞了這么一大圈是為了那個梵先生啊。
其實她并不反對蘇卿若交往男朋友,只不過一想到那個梵先生經常跟唐云山混在一起,頓時心里有些不舒服:“蘇小姐,你識人的時候一定要擦亮眼睛。”
蘇卿若欲言又止,最終只是道:“好好守在這里。”
她隨即急匆匆的朝著凌云寺而去。
好在今天不是初一十五,香客們零零散散的,她也不必擠擠挨挨的,很快就爬到了山頂,正扶著腰肢喘息時,唐楚喬的打來了電話:“若若,你到了么?”
“到了,人是不是去了凌云寺?”
“我本來跟的好好的,誰知道半路被人撞了車,手機也壞掉了,剛剛在路邊的手機店里修好,這才急急忙忙的給你打了個電話。”
蘇卿若心跳如擂鼓,這是封蕭然的手段,更何況他越是掩飾,越發的露出馬腳。
想到這里,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直奔凌云寺。
當蘇卿若闖入凌云寺的大殿時,方丈正在敲著木魚誦經。
山風吹過,屋檐下的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響,與大殿內敲擊木魚的聲音,方丈誦經的聲音糅合在一起,格外的和諧,令人有一種擺脫世俗,恍然如夢的感覺。
方丈并沒有回頭,便放下了手中的木魚:“蘇小姐來了。”
“方丈怎么知道是我?”
“昨晚做了一個夢,夢到解鈴人會來。”
蘇卿若垂眸看了看他面前的草埔,隨即坐了過去,竟然還有余溫,可見之前的香客沒走多久。
“那么誰是系鈴人呢?”
方丈笑了笑:“不都是蘇小姐么。”
蘇卿若笑了笑:“我系了誰的鈴,又能解誰的鈴?”
“當然是有緣之人。”
“方丈是在跟我打謎語么?”
“蘇小姐,要不要喝杯茶?”
方丈隨即將茶杯拿出來,順便將一盒碧螺春也取了出來。
蘇卿若的目光猛然一縮,老太太生前最愛喝的茶就是碧螺春,后來封蕭然習慣了送客人碧螺春。
“方丈,是不是有個姓封的男人來過?”
“我不認識姓封的。”
“喔,差點忘了,他現在姓梵。”
“梵是佛家語,是無欲無求的意思,我不知道這世間有那個男人能擔得起這個姓。”
蘇卿若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起身沖了出去。
她來到了凌云寺后山的許愿樹。
許愿樹依舊巍峨,比起前幾年,枝枝叉叉上又多了一些許愿符或者許愿牌,為整棵樹鍍上了一層厚重的紅色,只不過新顏舊色交錯,一陣風吹過,紅色的符帶與茂密的綠葉蕩漾在斑駁的光影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蘇卿若將手搭在眉眼上,抬頭仰望著那棵許愿樹,當時封蕭然將她摟在懷里,握住她的手,將他們的許愿牌拋得最高,以至于她現在抬眸便能看到那個牌子,只是墜著的紅布已經斑駁褪色了。
守在樹下的小師傅立刻道:“施主要許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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