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大佬媽咪又掉馬了 > 第二百三十二章 離洲榜首
  一艘剛剛到手的畫舫渡船,除卻不敢來此,已經返回哭風嶺去的長潭,畫舫之上猶有二人。

  射鹿山丘昧瀲,朝天宗蘇箓,金鼎宮歐鈺。

  其實歐鈺也想跑,架不住有個母老虎在這兒,沒法子啊!他敢先跑回瘦篙洲,這母老虎返回青鸞洲時,一定要專門路過金鼎宮,然后不小心說漏嘴了,與師傅說自個兒偷看她裙底。

  金鼎宮主,生怕最恨登徒子。要是那位宮主得知自己的好徒弟居然偷看姑娘裙底,呵呵。

  至于丘昧瀲,歐鈺覺得,最毒婦人心。她跟劉景濁能有什么過節?那都是那些個老東西的事兒了,咱們瞎摻合什么?

  畫舫緩緩駛向旸谷,蘇箓心都在滴血。

  這他娘的是第三艘了!這次總不至于再碰上個聾子吧?

  一旁的丘昧瀲玩味一笑,冷不丁開口:“蘇箓,你真是冷血無情啊!怎么說都是你小娘,說殺就殺,眼睛都不眨一下。”

  先前待在朝天宗,她可是親眼瞧見這家伙走去一處偏遠山峰,一巴掌拍死了個婦人,也就是蘇崮的娘。

  拍死就拍死了,還毀尸滅跡,連個投胎機會都不給人留。

  蘇箓神色淡然,看向前方云海,開口道:“一個十七歲就自滅滿門的人,說我冷血?”

  歐鈺都不想搭話,他娘的,倆變態!

  老子只是好色,喜歡看而已,可你倆全他娘的的有毛病!

  一個殺他老爹的小媳婦兒,另一個更狠,殺完爹娘還不夠,把襁褓中的親弟弟都要摔死。

  所以歐鈺怕丘昧瀲啊,這挖了蛇蝎肚腸裝進老虎肚子里的女子,誰不怕?

  畫舫駛入旸谷,卻瞧見下方妖族有如潮水一般朝著一處地方涌去。

  歐鈺詫異問道:“這就是你的最后謀劃?”

  蘇箓輕聲道:“奉勸你們一句,劉景濁多半還是死不了的,想要殺他,就做好換命準備。”

  丘昧瀲沒說話,但她真不覺得劉景濁真就敵得過蘇箓。

  歐鈺氣笑道:“那你把小爺喊來干嘛?玩呢?!”

  蘇箓也不氣,只是輕聲道:“大先生說了,劉景濁必死,但不一定會死在旸谷。但只要他將體內真火祭出煉劍,那在旸谷之中,就是大妖眼中的美味佳肴。潮水一般的妖族涌去,他劉景濁不死也得脫層皮。”

  畫舫速度極快,一刻而已,便已然懸浮于一處大坑上方云海。

  丘昧瀲忽然傳音說道:“蘇箓,你如此陽奉陰違,就不怕大先生怪罪?”

  蘇箓轉過頭,瞧了一身妖艷紫衣的女子一眼,淡然傳音:“大家都有秘密,夫余國那條難河上游,是不是有個煉氣士家族?”

  紫衣女子眉頭一皺,沉聲傳音:“蘇箓,那一家子,與我等同于陌路,我都殺了那么多,不差一個了。所以你最好告訴我,為什么要故意讓劉景濁逃脫?”

  聲音一頓,紫衣女子驀然一笑,手扶欄桿,身姿妖嬈。

  “也不知北上神鹿洲的渡船走了沒有,都有幾趟。”

  歐鈺直翻白眼,“說這作甚?龍丘棠溪我可不敢惹,我怕被龍丘晾一根手指頭碾死。我勸你們也別瞎打主意,實在是找死,千千萬萬不要拉上我!”

  開玩笑,一人壓半洲的天驕,近千年來攏共也就三人,龍丘晾就是其中之一啊!

  別人不知道,你們還不知道嗎?人家明面上只是登樓,可只要人家愿意,隨時開天門,破境比放屁還方便。

  丘昧瀲笑道:“我不缺心眼兒,我就是忽然想起了,之前碰見了一對在離洲活不下去的母子,說是要去神鹿洲投奔親戚,也不知道日后會如何。”

  蘇箓轉過頭,冷笑道:“呦,丘姑娘這是狗改了吃屎了?”

  歐鈺嗖一聲退到后方,一臉無語。

  好嘛!你蘇箓這一身殺意,是想干什么?沒把劉景濁弄死呢,自個兒先互相卸掉一條胳膊?

  不過蘇箓身上煞氣很快消散,沒事人一樣看向下方。

  他傳音說道:“我有我跟劉景濁要算的帳,他欠我的,利滾利早就還不清了,所以他只能死在我手里,正大光明死在我手里。”

  丘昧瀲冷笑著傳音:“我會信?”

  可蘇箓只是說:“丘昧瀲,一個畜牲父親的事兒,我懶得提,你也別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找不痛快。相信我,哪怕我當著歐鈺的面打死你,大先生也不會怪罪我半句。”

  氣氛再次沉默,三人隔著站在船邊,看著大坑周圍洶涌妖潮。

  歐鈺冷不丁說道:“好家伙,真境都有一手之數,就這模樣,劉景濁跑的了?”

  一道白衣身影憑空出現,背劍。

  “蘇兄,好久不見啊!”

  蘇箓轉過頭,瞇起眼,輕聲道:“高老弟?得有十年不見了吧?”

  歐鈺跟丘昧瀲同時轉頭,自然認識。

  離洲榜首高圖生,佩劍明鏡,才五十出頭兒的真境巔峰!

  高圖生咧嘴一笑,一雙眼睛看也不看丘昧瀲,似乎對身邊這位尤物毫無興趣。

  他只是扯來一把椅子,自顧自落座,輕聲道:“蘇兄是來跟我搶東西的?好大陣仗,三個真境,嚇死你家老爺了。但,我先來的,在這兒守了四十天了。”

  蘇箓微微一笑,淡然問道:“高老弟所謂的東西,是人是物?”

  癱子一般躺坐在椅子上的青年人一笑,撇嘴道:“蘇兄詐我?”

  話音剛落,歐鈺跟丘昧瀲忽然瞧見,整艘畫舫,被密密麻麻的飛劍環繞。這艘剛剛新到手的渡船,幾乎要被撕碎一般。

  蘇箓倒沒多說什么廢話,與這等莽夫,道理說不通的。

  于是同是白衣的朝天宗少主,微微一笑,以一股子極其磅礴的星辰之力,強行壓下那數以萬計的飛劍。

  高圖生滿臉詫異,“天下人小覷蘇兄了。”

  歐鈺頭皮發麻,別說天下人了,老子也小覷他了!

  他只能自尋安慰,老子是個煉器打鐵的,不跟你們這幫牲口比殺力。

  你們打架厲害,老子法寶多啊!真打起架來,老子楔人用的板磚都是靈寶品秩。

  別說老子敗家,老子自個兒煉的啊!

  高圖生咧嘴一笑,抬手就要去拔劍。

  蘇箓也是一笑,輕聲道:“高老弟知不知道下方引起這等異像的,是什么人?我與這兩位就是為此而來。對了,介紹一下,這位姑娘,是青鸞洲射鹿山少宗主,丘昧瀲。還有這位,瘦篙洲金鼎宮,少宮主歐鈺。”

  高圖生瞇眼掃過二人,隨之而來的就是噓聲。

  “住他娘那么近,連歸墟都不去,少他娘的在我眼前晃蕩。我高猛人雖然也沒去過歸墟,但破境就要去的,頂瞧不上你們這幫慫包了。你們要是真為洞里人來的,就給爺爺死遠點兒!咱們各干各的。你們要是敢搶爺爺東西,爺爺請你們吃飯,吃不下去了,腦袋割了順著腔子硬往下塞!”

  丘昧瀲眉頭一皺,年輕人,是不是太狂妄了?誰還沒在各自一洲天驕榜上?

  紫衣女子手中已然多了一柄匕首,冷眼看向高圖生。

  蘇箓擺了擺手攔住丘昧瀲,轉而瞇眼看向高圖生,“船好像是我們的。”

  高圖生一愣,訕笑一聲,撓著頭起身,“差點兒就忘了,那你說吧,里邊兒是誰?”

  蘇箓微笑道:“中土,劉景濁。就是很有名的那個,你知道的那個。”

  高圖生一瞪眼,“狗日的!爺爺先來破陣。”

  說是這么說,不過他遲遲未動。

  “那這妖族是怎么回事?畜牲太多,我也犯怵啊!算了算了,我先等等吧,你們破陣。”

  話音剛落,一道劍光閃過,高圖生就此消失。

  丘昧瀲面沉似水,開口道:“離洲榜首,就這模樣?”

  蘇箓笑道:“不要小看他,光憑一個五十歲真境巔峰,能有幾個跟他相提并論的?他要是真莽撞,已經提劍去鑿陣了。”

  歐鈺探頭瞧了瞧,神游之下的妖族猶如潮水一般往那道大陣撲去,名副其實的飛蛾撲火,還沒有靠近就被雷火絞殺了。

  別說,那些個境界高點兒的畜牲,還挺有眼力見兒。

  他轉過頭問道:“光是這手陣法,都不是尋常宗師可比,幾近大宗師了。若是他體內靈氣積蓄足夠,這大陣全然可以更上一層臺階,真境以下,就是送死。”

  頓了頓,歐鈺笑道:“那就,破陣?”

  蘇箓笑道:“七七四十九天的煉劍之期,如今才開始,等到煉劍過半,最好是第四十天的關鍵時刻,再去破陣。也讓這些個妖族先去消耗一番,咱們靜待即可。”

  丘昧瀲冷笑一聲,就知道。

  但她不曉得,蘇箓只是覺得這么弄死劉景濁,太便宜他了。

  殺人不解氣,讓他郁郁而死,如此才解氣!

  深坑底部,姜柚自然察覺不到外界動靜,可身邊神游知道啊!

  神鴉開口道:“小姑娘,你師傅身上火焰,太過于吸引妖族了。旸谷雖然火焰較多,但無一不是在那種九死一生之地,這些個妖修,自然愿意搶奪一道外來真火了。好在是他布設了這道陣法,但撐死了也就只能抵擋月余時間。還有,他煉劍之時,你最好不要出聲打擾。否則前功盡棄都是小事兒,說不定就要走火入魔的。”

  姜柚轉過頭,看了一眼洞穴,忽然咧嘴一笑,輕聲道:“上次師傅護我,這次我護師傅。”

  神鴉轉頭看了看不遠處那只赤紅巨蛋,又探頭看了看上方雷火。

  它其實已經察覺到了,那個追殺自己的劍客,就在外面。

  沒想到當年沒聽主公的,沒去做那妖修,如今就要自食惡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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