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大佬媽咪又掉馬了 > 第三百八十八章 殺雞儆猴
  不到兩萬里路程,所以天黑時就已經到那落梅宗百里外。

  路上趙長生實在是沒忍住,問大家是怎么知道自己挨打的?

  結果他怎么都沒想到,是潭涂找了百節。

  這一路上,趙長生一直在想,她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嘴都那么嚴實了。

  本人不明白,看客卻都明白。

  趙長生為什么酒量差?現在都不如張五味能喝了。因為潭涂不讓喝,他就不敢喝啊!

  別人喊三條腿時,趙長生只是不生氣,無可奈何嘛!

  但潭涂喊三條腿時,趙長生就是嬉皮笑臉了。

  從前他還會叫潭涂姐,現在都把個姐字兒去掉了。

  有些事情,之所以會如此,原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遠遠看著那座落梅宗,陳文佳問道:“講理就不用了吧?我先下去撂兩拳,顧衣玨再砍兩劍,山頭兒都要平了。還有,方杳木不適合出面吧?”

  劉景濁淡然一笑,“他有什么不適合的,過兩天海捕文書就要下來,前任夏官以叛國罪論處。”

  頓了頓,他說道:“今個兒,咱們不講理。”

  話音剛落,獨木舟自行飛出,刻意放慢了速度,將云海劈開一個巨大溝壑,直去落梅宗。

  這個落梅宗,自找的,當年想要上青椋山尋寶的,就有落梅宗修士。

  畢竟是有著三尊煉虛的山頭兒,二流勢力里拔尖兒的存在,有一把劍正在襲來,自然能發現。

  更何況劉景濁特意放慢了速度,就是讓他們發現的。

  落梅宗那座梅山主峰,十幾人瞬間齊聚,連尚在閉關的宗主都出關了。

  為首的中年人看向來襲劍光,沉聲道:“開啟護山大陣,各峰主讓自家山峰后背回山,掌律與首席隨我迎敵。”

  眼看護山大陣已然結成,劉景濁微微咧嘴,等的就是這個。

  獨木舟冷不丁加快速度,只一把劍,瞬息掠過幾十里地,裹挾一道渾濁劍光,重重砸在大陣光幕之上。

  整座落梅宗頃刻間山搖地動,大陣雖然未破,但已然布滿裂紋。

  畫舫之上,劉景濁笑道:“還是境界太低了。”

  陳文佳敲了敲腦殼,輕聲道:“很厲害了,這大陣是能攔住登樓修士傾力一擊的。”

  就這一劍,已經堪比真境修士一記重擊了。

  劉景濁扭頭看向方杳木,輕聲道:“咱倆把這大陣廢了?”

  方杳木笑著點頭,“我生平最喜歡欺負活該被欺負的人,破境之后還未出劍呢。”

  劉景濁拍了拍趙長生,輕聲道:“當年才什么境界?那時候都告訴過你遇事不要怕的,現如今咱們家大業大,哪兒有被人欺負的道理?瞧著,我給你出氣。”

  緊接著,劉景濁瞬身而起,并未化作劍光,只以武道修為踏著云,一步十幾里,三步就到了。

  于幾十里外狂奔過去,二話不說就又是一拳,如同悶棍敲鐘一般,一聲巨響。

  抬手收回獨木舟,劉景濁喊了一句:“還不來?”

  方杳木咧嘴一笑,“來了。”

  又是一道劍光與幾十里外沖向此處,山巔站立的十數人個個皺起眉頭。首位那中年人沉聲道:“陣破之時,與我一起對敵,決不可在山上動手。”

  一旁站立的掌律沉聲道:“護山大陣怕是再撐不住幾下了。”

  落梅山主瞇起眼,“煉虛劍修,你還想再撐幾下?迎戰了。”

  方杳木一劍如同巖漿爆射,炙熱劍氣落下大陣之上,摧枯拉朽。

  要不是山主一拳一劍,確實是需要兩劍才能破陣。

  大陣碎裂,下方有三人率先升空,三尊煉虛,出手就是全力。

  可惜了,劉景濁與方杳木一個瞬身攀升至云海,緊接著就是一道劍光,平平無奇卻摧枯拉朽。

  那位落梅宗主瞬間皺起眉頭,登樓劍修?

  三人就這么被一劍斬退。

  猶不止。

  一位白衣女子鉆出云海,凌空一拳砸出,百余丈的拳頭虛影天塌了似的落在梅山,一拳硬生生砸平了山巔,連帶著祖師大殿都被砸平了。

  此時此刻,除卻那三尊煉虛,站立山巔的修士盡數重傷。

  顧衣玨大急,喊道:“別呀!你把山拆了,我干什么啊?”

  然后就又是一劍落下,至少拖曳三十余里的劍光,輕飄飄斬去,一座梅山,瞬間一分為二。

  也不曉得用了什么法子才得以四季常開的梅花,此刻散落一地,月映梅山,倒是怪好看的。

  百節駕駛畫舫渡船懸停半空中,他拍了拍趙長生肩膀,笑道:“解氣嗎?”

  張五味插嘴道:“估計要自個兒動手才算解氣。”

  但趙長生這會兒在意的全然不是這個,他只是看著下方那頃刻間就成了廢墟的山頭兒,嘀咕道:“不應該是自報家門,然后說因何而來,之后再動手的嗎?”

  百節嘆息道:“少看點兒話本小說,除非闖山人有意戲耍,否則自家山門都被砸爛了,來者氣勢洶洶,甭管打不打得過都得先拼命才是啊!都被人欺負到家門口了,還講禮數?那只有兩種可能。第一,那些人是傻子。第二,他們知道自個兒壓根兒打不過。”

  張五味也笑著說道:“我是不太懂這些,但我感覺現在是說話的時候了,估計是要問咱們為什么來找事兒。畢竟是景煬王朝,還有個主持公道的五龍衛嘛!”

  趙長生神色古怪,心說方杳木是前任夏官哎,手持赤龍令的人。

  果不其然,陳文佳與顧衣玨同時落地。隨后,那位落梅山主就現身不遠處。他看著一座被劈成兩半兒的梅山,強壓下去的氣血當即翻涌上來。

  “不知何處得罪了幾位?要滅我落梅宗,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都沒人理他,顧衣玨看向陳文佳,問道:“估計也就這樣了吧?”

  陳文佳點點頭,“我估計也是,總不能真把人家滅門了,咱們來了這么些人,真滅門,我有點兒不好意思。”

  聲音并未遮掩,那位落梅宗主聽的可清清楚楚,頭皮發麻的同時,也舒緩了一口氣。

  但他還是陰沉著臉,質問道:“我落梅宗何處得罪了你們?如此蠻不講理,我定要告去五龍衛,讓龍師做主。”

  此時劉景濁緩緩落地,一身蒼青長衫,背著兩把劍。

  劉景濁瞇眼看向遠處中年人,冷笑道:“去我青椋山尋寶,說我是個吃軟飯的,說我山上藏了一堆女子。現在還打傷我山門修士,還問怎么得罪了我?落梅宗的黃棕,我忍你很久了。”

  我開山之后總要來一場殺雞儆猴,離著這么近,你們落梅宗不是自個兒找錘嗎?

  落梅宗主,姓黃,叫做黃棕。

  聽到這里,黃棕哪兒還能不曉得來人是誰來。

  “劉景濁?原來是你,如此,那我認了。”

  劉景濁冷冷開口:“黃宗主不認識我們?諸位,自我介紹一下吧。”

  三人瞬身去往劉景濁身后,陳文佳率先開口:“青椋山衡律堂掌律,瘦篙洲人氏,陳文佳。”

  對方兩位煉虛剛剛落地,已然有些腿軟。

  顧衣玨就比較簡單明了,他只是開口道:“青椋山青魚峰主,暫代首席,中土顧衣玨。”

  顧衣玨是青椋山修士,早已人盡皆知。

  最后才是方杳木,他咧嘴一笑,開口道:“青椋山錢谷司庫,茂陵方杳木。”

  黃棕唯有苦笑,什么叫有苦說不出,他這會兒是真的深有感觸。

  劉景濁摘下酒葫蘆抿了一口酒,語重心長道:“黃宗主,你在做,我在看,單單壞我名聲的事情,這次就清賬了。但以后可千萬不要讓我發現,這座落梅宗與什么不應該出現的事兒有牽扯。我劉景濁兇名在外,名聲臭極,不怕再臭了。倒是你黃棕,好好想一想,我殺你的代價,有無殺貴霜太子大?”

  話音剛落,劉景濁瞬間拔出獨木舟,抬手就是一劍。

  已經被劈成兩半的梅山,又被一劍上下兩斷。

  收回獨木舟,扭頭兒就走,這趟來時路走了一天,真正出手,小半個時辰不到。

  都已經重返畫舫了,黃棕忽然傳音過來:“這些事,皆非我本意,是我山門之中有敗類,劉山主信是不信?”

  劉景濁淡然答復:“與我何干?”

  看了趙長生一眼,劉景濁笑問道:“是不是比上次在劍神山要解氣的多?”

  趙長生翻了個白眼,“別以為我傻,你這說是為我出頭,其實就是殺雞儆猴兒。”

  劉景濁哈哈一笑,伸手按住趙長生的肩膀,輕聲道:“到時候你跟潭涂一起回神鹿洲吧,要不然我不放心。”

  說歸說,是不是為自己出頭,趙長生能不明白嗎?

  出頭是主要的,殺雞儆猴,那是順帶著。

  百節看了一眼下方梅山,笑道:“估計以后就沒人敢來青椋山附近惡心人咱們了。”

  還敢來?落梅宗就是例子啊!

  其實最讓劉景濁意外的,是陳文佳的自報家門。

  所以劉景濁對著陳文佳重重一抱拳。

  后者直翻白眼。

  在斗寒洲那座木魚宗,有個年輕女子隨身攜帶的老劍條,稀里糊涂就成了一把鋒利寶劍,劍柄下方還刻著兩個字,龍淵。

  白天納悶兒了一整天,結果夜里稀里糊涂又睡著了,稀里糊涂見著了個人,那人自稱高端陽,說來教小師弟的媳婦兒練劍。

  兩人簡單幾句對話之后,就各自沉默了。

  “誰的媳婦兒?”

  “我小師弟。”

  “不會說我吧?可我還沒有喜歡的人啊!”

  “你不是姓龍丘?”

  “我叫陸青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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