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劍橋瀾灣的路上,沈暮霆靠著座椅,看著車窗外霓虹閃爍,忽然開口問沈律:“情侶一般都怎么相處,如何判斷他們之間的感情好不好?”

    這是他第一次跟女人交往。

    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女人,但是,黎漫突然闖進了他的世界里。

    母胎單身的沈律內心復雜,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回道:“約會,吃飯、看電影,時間充足的時候可以安排短途游,游山玩水野營什么的,現在露營很火,節日精心準備禮物,平時也可以送花或者其他東西,制造一些小驚喜。至于感情好不好,看親昵程度就知道了。”

    沈律說完,從后視鏡看了老板一眼。

    沈暮霆沒有說什么。

    他和黎漫不僅不親昵,甚至相反,有些生疏。

    這樣恐怕不行,母親和姐姐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

    黑色的勞斯萊斯平穩的在路上疾馳,很快就開到了福州路。

    沈暮霆下車,換上大眾寶來,自己開著回了劍橋瀾灣。

    黎漫還沒有回來,家里收拾的很干凈,點綴著鮮花和綠植,格外溫馨。

    沈暮霆去臥室拿了身居家服,去了浴室。

    黎漫下班后先去了一趟奶奶那里,奶奶的狀態好些了,吃藥還是有效果的。

    回劍橋瀾灣也是一個人吃,黎漫干脆就在奶奶那做飯,陪奶奶吃完,又伺候奶奶洗澡,等到奶奶吃了藥睡下,她才走。

    回到劍橋瀾灣,只見客廳的燈亮著,主臥的門半掩著。

    男人正在打電話,似乎在聊工作上的事。

    黎漫只聽到明天后天行程之類的字眼。

    沈暮霆聽到外面的動靜,掛了電話,從臥室里走了出來。

    休閑居家的衣服,細碎短發,干凈清爽,比西裝革履的時候少了些許凌厲。

    沉聲問道:“你說有事要問我,什么事?”

    沈暮霆端著茶杯,邊問邊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換好拖鞋,黎漫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是這樣的,明天要見你的母親和姐姐,但是我一直沒機會問你,她們都是從事什么工作的,性格怎么樣,有什么喜好,你母親對未來兒媳婦有哪些要求,希望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具備哪些品質?”

    沈暮霆看著她,見她一臉認真,問道:“你很緊張?”

    “當然了,能不緊張嗎?婆媳問題是千古難題,跟小姑子處理好關系也不容易,而且......”黎漫擔心道,“我有案底,怕她們不接受我。”

    “我媽跟我姐沒你想的那么可怕,我媽在鄉下種種地,養養花,喂喂魚,我姐是家庭主婦,結婚快三年了,還沒要孩子。她們對你沒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喜歡,你也是真心跟我過日子就行了,至于你說的有案底,我已經跟她們說過了,她們不會計較。”

    老宅前院種草養花,后院種了瓜果蔬菜,還養了一池錦鯉,母親也會花心思打理,四舍五入,就是種種地,養養花。

    姐姐嫁入豪門陸家,做起了全職闊太,沒工作,也算是家庭主婦。

    雖然沈暮霆這么說,但是黎漫仍十分不安。

    一般人都無法接受一個有案底的女人做自家兒媳婦吧。

    沈暮霆又說道:“你當年的案子牽扯甚廣,我只能以后再找機會跟沈總說,看看他會不會徹查當年的事,一方面是給已故的沈董一個交代,另一方面也可以除掉那些恩人,還能還你一個清白。”

    “謝謝,真的謝謝你為我做了這么多。”黎漫感激地道了謝,說道,“我是我問心無愧,如果你的家人對我有成見,我也能理解,你放心,我會做好自己的本分。時間不早了,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沒有的話就早點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