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這些年不近女色。
坐在他身邊,容熙兒覺得自己跟其他女人是不一樣的。
沈暮霆跟平時一樣,面容冷肅,沒有絲毫情緒,沒有表現出厭惡,但也沒有給她半分好臉色。
顧淮西、傅澤琛、徐景安他們也在,就坐在一旁。
一邊喝酒,一邊看好戲。
他們幾個人從小就認識,讀同一個幼兒園、小學、中學再到大學,不過他們只在江州大學讀了兩年,后來就一起出國留學了。
這次班長聯系到顧淮西,說安排了同學聚會,容熙兒也回來了。
顧淮西覺得江州市就那么大,他們不需要巴結誰,因為他們幾個就是權貴,但是畢竟一起同窗讀書,便答應了,還喊了沈暮霆、徐景安他們一起。
容熙兒是他們班的班花,也是校花,當時學校里有很多人追她,但是她卻偏偏追著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沈暮霆。
當時還沒人知道沈暮霆是沈家人,他從不給容熙兒好臉色,容熙兒似乎也習慣了他的冰山臉,慢慢的大家也都適應了他們的相處模式,默認了他們是情侶。
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顧淮西當時還覺得沈暮霆挺渣的。
大二下學期,容熙兒忽然轉身傍了個大款,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很多人都說,容熙兒不是不愛沈暮霆,只是帥也不能當飯吃,這年頭有錢才是王道。
后來沈暮霆就跟他們一起出國留學了,顧淮西也問過他跟容熙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暮霆當時只冷冷的回了三個字:“不知道。”
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被情所傷覺得沒有顏面不愿意提及,顧淮西也很識趣,后來就再也沒有問過。
此后幾年,他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顧淮西覺得容熙兒對他的影響很大。
沈暮霆沉默寡言,簡直就像一個制冷機,他慵懶地坐在那里,一言不發,讓人看不透心思。
容熙兒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著主動道:“沈暮霆,好久不見了,這些年還好嗎?聽說你后來留學后回了沈家,真沒想到你是沈家的人。”
沈暮霆挑眉,“一個坐在輪椅上,活不過三十的病秧子,你說好不好?”
容熙兒一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尷尬極了。
他的脾氣還是跟在學校里的時候一樣,常常冒出一兩句沒有封堵的刻薄話,仿佛是個空心人,誰也不能靠近他的心,更不可能走進他的心里。
她努力差不多兩年,都沒能拉近跟他的距離,即使她后來答應了追求自己的富商,一開始也有試探的成分。
然而,沈暮霆毫無反應。
兩年多的努力,甚至換不來他一個眼神。
顧淮西他還在因為當年的事所以才故意沒給容熙兒好臉色,讓她難堪,遞給沈暮霆一杯酒,出聲緩和氣氛,“嘗嘗這個調酒,味道還不錯,沒想到這家店的調酒師還有這么好的手藝。”
沈暮霆接過酒,喝了一口,淡淡道,“嗯,味道是不錯。”
容熙兒沒少被男人追捧,但是在沈暮霆身上卻一再碰釘子,她也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掩飾自己的尷尬。
室友過來跟她打招呼,容熙兒不動聲色地起來,跟室友敘舊去了。
顧淮西壓低聲音道:“你剛才怎么回事?”
沈暮霆一臉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回事?”
“你怎么對她那么沖,心有不甘?”
沈暮霆睨著顧淮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有不甘了?你的眼神有問題,建議你去掛個眼科,好好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