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霆朝那幾個人沉聲道,“你們可以走了。”
所有人都走了,包廂里只剩下沈暮霆和黎景浩。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黎景浩,到底是年紀小,沒經歷過什么事。
“這次的事算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再動她,可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她不拿回本該屬于她的一切,你們就該慶幸了。她現在是我老婆,夫妻一體,你們欺負她,一次次找她麻煩,就是打我的臉,你們當我是擺設?”
本以為沈睿跪祠堂能殺雞儆猴,他們會收斂,真是高估了他們的自知之明。
他們覺得他只是個窮司機,根本不足為懼,所以才這么肆無忌憚。
之前扣點錢,給黎漫添堵,他可以不計較,但是這一次踩了他的底線,他可不會顧及他是黎漫的異母弟弟。
他做弟弟的都不對姐姐心慈,他又何必對他手軟,更何況他的心本來就是又冷又硬的,他要是不扒黎家一層皮,他就不是沈暮霆!
“我再也不會找姐姐的麻煩了,我發誓!”黎景浩舉起手發毒誓,“我要是再找姐姐的麻煩,就讓我家破人亡,天打雷劈!”
沈暮霆動了怒,睥睨著黎景浩,就像在看一只隨時可以抬腳踩死的螞蟻。
渾身散發出森冷寒意,嚇得黎景浩直哆嗦。
沈暮霆幽幽道,“對女人用這種惡毒的手段,你真是該死,更何況她還是跟你有血緣關系的姐姐,更加該死了!你說是你表姐和表姐夫把你從局子里撈出來的,那就再進去一次,我倒要看看,這次他們還能不能再把你撈出來。”
黎景浩當天就被關進了看守所。
他經常徹夜不歸,所以寧秀蘭并沒有當回事,直到第二天,寧秀蘭早晨見他還沒回來,這才給他打電話,但是電話又打不通,提示關機了。
她聯系寧世新,讓他也派人幫忙找。
找了一天也沒找到人。
最后準備報案,才發現,黎景浩在看守所,至于什么原因,也沒說清楚,只知道他是被沈暮霆的人送進去的。
寧秀蘭和寧世新都不敢直接去找沈暮霆,當然,他們也沒什么機會接觸到沈暮霆。
寧世新之前倒是見過沈暮霆,可連幾句話都沒說上。
萬般無奈之下,寧秀蘭只能找林悅顏,讓她拜托沈睿幫幫忙,至少先打聽一下,看看景浩哪里得罪了沈暮霆,否則他也不會無緣無故把人送進監獄里。
如果哪里得罪了沈暮霆,只要能放景浩回來,他們什么條件都答應。
找個時間,得去寺里拜拜,燒香,景浩這段時間不順,前腳剛從監獄里出來,這還沒幾天又進去了。
寧秀蘭撥了一個電話。
林悅顏接到電話,聲音淡淡的,“大姨,怎么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沒打擾你工作吧?有個急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開口了。”寧秀蘭有些尷尬,但更焦急,顧不上臉面,開門見山道,“你表弟他又進去了,說是沈暮霆的人把他送進去的,想麻煩你和姑爺幫忙,打聽一下,只要放景浩出來,我什么條件都答應。”
“你說什么?”林悅顏詫異,“他才出來幾天,怎么二進宮了?”
“是啊,當初他幫忙把景浩弄出來,現在又把景浩送進去,到底什么意思,不知道是景浩哪里得罪他了,還是把我們當猴耍?”寧秀蘭越說越生氣,但不得不忍著怒火,“大姨實在沒辦法了,只能麻煩你和姑爺,幫忙打聽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怎么樣才能把人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