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她的親弟弟,她也不會冒著有損自己的風險去幫他。
做人,自私一點也沒什么不好。
人心都是難測的,你為別人考慮,別人卻不一定領情,反而責怪你多管閑事。辦得好最多說一句謝謝,又不能當飯吃,要是辦不好,甚至惹一身腥,何必呢,她又不是吃飽了撐著閑的沒事干。
寧秀蘭見電話那頭沒有應聲,小心地問道,“悅顏,你在聽嗎?”
林悅顏回過神,敷衍道:“在聽,在聽,你說這事啊,我早就跟阿睿說了,他當天就跟沈暮霆說了,但是沈暮霆只說了聲知道了,他會看著辦,然后就沒下文了。你也知道沈暮霆的行事作風,他上位那年對沈家的人都不心慈手軟的,阿睿在沈家也很難,他也不好催,畢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景浩年輕,萬一沒個輕重的,阿睿再弄的里外不是人折進去,損失豈不是更大。你放心,這事我上心著呢,我再跟阿睿說說。”
林悅顏根本就沒跟沈睿提過這茬。
她臨時編造了一番說辭,用來打發寧秀蘭。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寧秀蘭也不好再說什么,跟黎漫不一樣,她總不能逼著林悅顏和沈睿幫她解決。
“大姨,我今天工作特別忙,就先掛了,要是打聽到什么,或者事情有進展,我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說完,林悅顏就準備掛電話。
寧秀蘭想到了什么,忙出聲,“等一下!”
“還有事?”林悅顏的語氣透著一絲不耐煩。
寧秀蘭猶豫了一下,最后一咬牙,問道,“悅顏,大姨問你件事,沒別的什么意思,你別多想,更別生氣啊。”
林悅顏皺眉,“什么事?”
“就是上次,景浩從局子里出來,真的是你和姑爺幫的忙幫人給弄出來的嗎?”
“大姨,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當時我也給黎漫打電話了,用老太太威脅她,我就像確認一下,當時到底是你和姑爺幫忙把景浩弄出來的,還是是黎漫那個死丫頭。”
林悅顏氣笑了,陰陽怪氣道,“大姨,你覺得黎漫有這個本事嗎?她老公只是個司機啊,就算是顧淮西的司機,但也只是個司機。”
“是這樣沒錯,我也不相信,可是他上次不是還讓姑爺在祠堂罰跪了?”
寧秀蘭脫口而出,說完就后悔了,恨不得咬舌自盡,“對不起,悅顏,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我只是關心則亂,太擔心景浩了。他在監獄里......”
沒聽她說完,林悅顏就打斷了她的話,“大姨,我們阿睿是沒本事,連個司機都能拿捏他。景浩這事反正我是盡力了,我們就這點水平,幫不了你們,你們另請高明吧,我要忙服裝周的事,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就這樣吧,掛了。”
林悅顏直接掛了電話。
寧秀蘭整個人都傻眼了。
她這張嘴,說什么不好,偏偏提起沈睿被罰跪的事,這不是揭他的傷疤,往他的傷口上撒鹽嗎?
她這個外甥女和外甥女婿都把顏面的看的比什么都重,這下好了,人都給她得罪了。
寧秀蘭想道歉,可再打電話過去,提示關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