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裕震驚的張大嘴巴,都能塞下一個鵝蛋。
視頻不是很長,很快就放完了,所有人都像石化了般,客廳里安靜的落針可聞。
過了好半晌,還是急性子的沈從裕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詭異的氣氛,不敢置信道,“大哥,這…這是什么?”
“今天是沈暮霆復查的日子,這你們都知道吧?”
“今天復查?這我們都不知道啊。”沈從裕一頭霧水。
沈暮霆是個活不過三十歲的病秧子,他們都深信不疑,所以就等著時間一到,他掛了,坐收漁翁之利,從沒關注過他什么時候復查,復查結果如何。
一直沒有說話的沈從宜沉沉開口,“這是今天拍的視頻?你的意識說沈暮霆去復查,醫生說他身體恢復了,只要做做復健,以后連輪椅都不用做了?”
沈叢歡不信,一臉懷疑,“這怎么可能!他可是坐了三年多的輪椅,怎么可能忽然就沒事了?”
沈從宜皺皺眉頭,“怎么不可能?如果他是裝病,給自己爭取時間坐穩家主的位子,那就有可能。”
不愧是老狐貍。
三年前他在毫無根基的情況下都能坐上家主,如今政商兩界,他手里握的東西太多,要想把他拉下來,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沈叢歡先是震驚,但是很快就接受現實了。
甚至有些高興的道,“既然如此,那就躺平吧,內耗也沒意思,到時候沈家內亂,只會便宜了外人,讓外人看了笑話。這幾年博遠集團在暮霆的管理下蒸蒸日上,我們也多拿到不少分紅。如此看來,他身體健康,繼續打理博遠集團,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沈從清黑著臉,“你這是說的什么話?”
“大哥,家里難道還能找出第二個跟他一樣,如此有經商天分的人?你們想自己打理各自的一門三分地那是你們的事,別拉上我,我沒有信心能打理好屬于我的那份,與其坐吃山空敗光,不如讓暮霆打理,細水長流。你們放心,你們要跟他斗,我不會通風報信,也不會摻和。”
沈叢歡站起身,轉身就走了。
沈從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憤憤道,“鼠目寸光,真是鼠目寸光!”
他們雖然是沈暮霆的長輩,但是論經營,都比不上沈暮霆,可也不愿意對沈暮霆點頭哈腰。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層原因。
“他沈暮霆縱使點石成金,你們現在是能得點好處,那以后呢,他沈暮霆會有子子孫孫,那我們的兒孫呢?紅利能吃幾代?”
沈從清說著,看向沈從宜和沈從裕,“你們倆呢,怎么想的?”
沈從裕點點頭,贊同道,“我同意,大哥說的對。沈暮霆太狡猾了,他先是裝病秧子,坐穩家主的位子,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他偏頭看向沈從宜,“大姐,你有沒有什么想法或者好的辦法?”
沈從宜身身著一襲花色旗袍,保養的很好,雍容華貴,徐徐道,“三年前我們就不是沈暮霆的對手,如今他早就坐穩了,再想把他拉下來更難了。他的心機可不是一般的深,現在是想摘掉病秧子的標簽,準備過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說起來,我們甚至都還不知道他娶的那位,到底是哪家的姑娘。連這點小事都查不到,還想把他從家主的位子上拉下來,你們覺得可能嗎?”
沈從裕眼睛一亮,“大姐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們,柿子專揀軟的捏,沈暮霆這塊骨頭難啃,我們可以從他娶的那個女人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