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離婚呢？”周云瑾忙問道。
“先禮后兵。”
言簡意賅的四個字，讓陸仲舉和周云瑾瞬間感覺到寒意從腳底板直沖脊背，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程煜懶得跟他們浪費時間，直接把手里的文件袋遞了過去，聲音無波無瀾不帶一絲情緒地道，“根據沈先生提供的資產明細，這是我擬好的離婚協議，你們要是覺得有問題可以請律師，要是覺得沒問題那就麻煩到時候請陸少簽字。”
陸仲舉和周云瑾僵在原地。
程煜只是個律師，不知道是因為他本身氣場就強還是因為代表沈暮霆，亦或者是天太熱的緣故，陸仲舉一頭的汗。
他抬手抹了抹額頭的汗，然后才伸手接過文件袋。
程煜道：“今天是九月五號，沈先生只給你們兩天的時間，七號我會讓助理去陸氏集團去取。”
陸仲舉面如死灰，頷首訥訥，“好。”
“仲舉！”
周云瑾連忙出聲，然而不等她把話說出來，就被陸仲舉給打斷了，“行了，回家！”
“可是......”周云瑾不甘心，跟上陸仲舉的步伐，忙道，“他們不能離婚！”
“不能離婚？”陸仲舉一邊走，一邊冷笑，聲音低沉的仿佛淬了冰，“你覺得現在離不離婚還能由得了我們？”
在這件事上，陸家根本沒有選擇。
如果不離婚，以沈暮霆的手腕，陸家只會死得更快。
周云瑾一噎。
坐進車里，周云瑾依舊一臉不敢置信，“事情怎么就變成這樣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之前去產檢醫生沒有說有流產跡象，好端端的怎么孩子突然就沒了？”
陸仲舉一個頭兩個大，沉聲道，“去醫院，問問你的寶貝兒子就知道了，都是被你慣的！”
周云瑾小聲嘀咕，“不好的地方都是我的錯，好的都是你的功勞。”
“好的地方？”陸仲舉挑眉，“你覺得他還有好的地方嗎？再這樣下去，咱們整個陸家都要葬送在他手里了。”
陸仲舉坐下來，沉聲吩咐司機，“開車，去醫院！”
陸成章正躺在病床上掛水。
周云瑾和陸仲舉走進去，一下子都沒認出來。
直到陸成章出聲，他們才不敢置信地走過去，看著躺在病床上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人，真是被打的親媽都被認識了。
周云瑾瞪圓了眼睛，“你真的是成章？”
陸成章艱難地嗯了聲，看到父母，委屈的像個孩子。
周云瑾立刻沖上前，伸手過去又不敢碰他，生怕弄疼了他，不敢置信道，“你怎么會傷的這么嚴重，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你告訴媽，媽一定給你討個說法。”
陸成章艱難地擠出三個字，“沈暮霆。”
“......”周云瑾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恨鐵不成鋼道，“活該！到底怎么回事，暮煙肚子里的孩子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沒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陸成章渾身疼，臉上沒包紗布的地方青一塊紫一塊，嘴角裂了一道血口，多說一個字都扯得疼。
孩子沒了？
陸成章大腦頓時轟的一聲炸開，滿腦子只有兩個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