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坐在對面,臉上維持著淡然的神情,靜待下文。
喬遠州繼續說道:“今天冒昧打擾,是因為小女的事,她昨天在水天一色跟朋友一起喝酒,早晨離開的時候一時異想天開,想讓沈先生誤會跟他發生關系的人是她,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也是她活該,本不應該麻煩你,但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我這個做父親的,還是不忍心看她這樣。”
“哎,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女兒以前跟沈先生相過親,當然,沈先生沒瞧上她,再加上他現在跟你結婚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沈先生的意思是他被碰瓷,要走法律程序,外頭流言蜚語,說什么都有,經過這次的事,她也得到教訓了,我來就是想拜托你,能不能替心妍說句話,就當是可憐可憐我這個做父親的。”喬遠州言辭懇切。
看樣子沈家的人還不知道她和沈暮霆離婚的事。
黎漫也沒有提及她和沈暮霆離婚的事。
結婚的時候就沒公開,知道的人不多,現在離婚了,更沒有必要讓更多的人知道。
沈暮霆在江州呼風喚雨,肯定不少人想把他從神壇拉下來,就像當初沈從清從她和奶奶下手一樣,她不想繼續貼著沈暮霆標簽,到時候被人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黎漫默了一瞬,道:“喬先生,我能理解你愛女心切,但是很抱歉,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雖然沒見過喬心妍,但是她有些羨慕對方有個好父親。
喬遠州問道:“為什么?我知道這有點強人所難,但是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你幫忙開個口提一句,至于沈先生愿不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我們誰也左右不了,得看他的決定,但是我相信只要黎小姐愿意幫忙,沈先生肯定會給黎小姐這個面子的。你放心,我不會白讓你開尊口的。”
說著,喬遠州就掏出一張支票,放在桌上,推到了黎漫的面前。
黎漫看了一下,竟然有一百萬。
不過黎漫還是沒答應。
“對不起喬先生,真不是錢的問題,我對沈暮霆的影響力真沒你想的那么大,您太抬舉我了。”
喬遠州看著黎漫,是他低估了她的胃口。
她是跟著沈暮霆的人,多少錢沒見過,一百萬確實拿不出手了。
喬遠州拿過支票,掏出一支鋼筆,在支票前面又加了一個一,也就是一千一百萬。
黎漫:......
有錢真好。
這筆錢確實很誘人,但是加錢也沒用,這錢她吃不下。
黎漫不為所動,“喬先生,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沈暮霆的作風你們也知道,我作為他的妻子,如果我讓他不要計較這件事,您覺得他會怎么想?輕則他會覺得我不在乎他,根本不在乎其他女人爬上他的床,重則都有可能懷疑這事跟我也脫不了干系,所以,真不是錢的問題,你就算把支票都填滿,這事我也辦不到。”
喬遠洲也知道她說的有道理。
黎漫又補充道:“我雖然嫁給了他,但是我們一直是隱婚,知道我跟他結婚的人并不多,我很清楚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或許甚至可以說,我可能毫無分量。對不起,讓您白跑一趟,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就先回公司了。”
言罷,黎漫就準備起身走人。
然而還沒等她站起來,喬遠州怔了幾秒,回過神來,忙道:“等一下。”
黎漫神色淡然,“喬先生,還有事嗎?”
喬遠州道:“我理解你說的這些原因,既然如此,我覺得你更需要這筆錢,攥到自己手里的錢永遠不會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