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霆傾傾嘴角,“你聯系淮西打聽澤琛的事,他那個大嘴巴既然能把澤琛的事都告訴你,轉頭自然也會把你打聽澤琛的事告訴我們。”

    黎漫咬了咬后槽牙。

    顧淮西是容易問出話,不過以他的性子,轉頭就告訴沈暮霆很正常,要是不說才不像他了。

    思及此,黎漫想到了一件事,忙問道,“傅少也知道了嗎?”

    沈暮霆點點頭,“在群里說的,你說呢?”

    黎漫:......

    “澤琛已經想到辦法了,沒想到傅老爺子行動力這么強,這么快就把棠歆請到傅家了。”沈暮霆的語氣透著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黎漫好奇,“他打算怎么做?”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沈暮霆賣關子道。

    黎漫:......

    顧淮西的嘴沒個把門的,沈暮霆這張嘴,卻比瑞士銀行保險柜還要牢,他不肯說,你休想從他嘴里套出一個字。

    ——

    深秋,夜涼如水。

    蘇伊若坐在出租屋的床上,盯著自己那日漸干癟的錢包。

    每天吃住都是開支,沒有進項,之前倒賣珠寶項鏈的錢已經花的差不多了。

    以前她雖然只是個十八線小明星,但是至少日子過的不這么憋屈。

    如今她的星途全毀了,贏家不追究她的責任,沈暮霆也給了她一條活路,可是她喜歡演戲,也只會演戲,除了演戲,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么。

    她也嘗試去影視基地跑龍套,從頭開始。

    可是受到疫情的影響,如今是影視寒冬,她去了幾天都沒接到活,還白搭上來回的路費和飯錢。

    難道,就這樣活著?

    這樣活著,看不到一點希望。

    打量著巴掌大的房間,被褥散發著刺鼻的消毒水的氣味。

    一想到這一切都是黎漫造成的,蘇伊若就恨得咬牙切齒。

    過了半晌她的情緒才稍稍平復了些。

    她化了個妝,打車去了喬家。

    喬心妍出國后,喬遠州和趙寧芝也恨沈暮霆心狠手辣,可是又沒辦法,只能咽下這口惡氣。

    喬遠州夫婦打量著蘇伊若,“蘇小姐,你來是有什么事嗎?”

    蘇伊若道:“喬總,您時間寶貴,我也就不跟您兜圈子了。我今天來,是想看看我們能不能合作,扳倒沈暮霆。”

    喬遠州譏笑一聲,“我沒聽錯吧,你說要扳倒沈暮霆?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知不知道沈暮霆的本事和手段,他要是那么容易被扳倒,沈家早就變天了。”

    “我知道他很厲害,”蘇伊若勾唇,“那您知道他為什么逼著你們把令媛送出國,卻對我手下留情嗎?”

    喬遠州微瞇著犀利的眸子,打量著蘇伊若,“為什么?”

    蘇伊若道:“因為他不把我這種草芥放在眼里,可再卑微的人,只要擦亮眼睛,就遲早能抓住機會,報復最有權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