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離開了水天一色。
坐進車里,沈律立刻發動車子。
沈暮霆本就工作忙,有時候應酬,有時候加班,一日三餐很難定時定點,再加上胃口不好,吃的就更少。
他今天晚上沒吃飯就直接來水天一色喝酒,眼下胃里燒燥的難受。
沈律有點擔心他,但是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找出醒酒糖遞給他。
好在沈暮霆沒多說什么,只幽幽地睨了他一眼,最后還是接過去,含在嘴里。
就像他以為自己喝酒就能少想黎漫一點一樣,這個醒酒糖也沒什么作用。
沈律見他一臉痛苦,很不放心,“沈總,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回西山別墅。”
沈暮霆靠著椅背,揉了揉眉心。
沈律到底是不放心的,可又不敢貿然做沈暮霆的主,好在車子開到西山別墅,看到院子里停著一輛熟悉的白色瑪莎拉蒂。
聽到汽車引擎聲,沈暮煙知道是沈暮霆回來了,迎了出來。
沈暮霆下車,這會兒酒開始上頭,他不由的踉蹌了兩步。
沈暮煙忙上前扶他,還沒靠近就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煙味和酒味,不禁皺了皺眉頭,“你這是抽了多少煙,喝了多少酒?”
沈暮霆真是喝的有點高了,他反應有些慢,看向沈暮煙,目光犀利,眼底的戒備和審視太鮮明,這讓沈暮煙不禁輕笑出聲。
“怎么,怕被哪個狐貍精鉆了空子?”沈暮煙瞪了他一眼,“喝酒的時候怎么沒想到喝醉了容易出事?”
他弟弟有責任心,只是現在在對待黎漫這件事,她也不知道該說是出于責任心,還是內疚,亦或者因為他愛黎漫。
而且,愛的還挺深。
所以才會潔身自好,拒絕所有的曖昧。
搜救了這么多天,沈暮煙已經說不出“黎漫一定會沒事的”這種安慰他的話。
“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沈暮煙,“你說我怎么會在這里?當然是來看看你!你要糟踐自己到什么時候?如果漫漫不在了,你再糟踐自己她也不會回來。”
沈暮霆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即使是他姐姐他整張臉也頓時一黑。
沈暮煙無視他那張臭臉,繼續說道,“如果漫漫還在,你到時候把自己的身體糟踐壞了,受罪的還是你自己,漫漫長得那么漂亮,又是贏家六小姐,以后可以找小鮮肉。”
“你說什么?”
沈暮霆咬牙,盯著沈暮煙的一雙黑眸都快要噴火了。
沈暮煙是怕他,但是他現在這樣,她也顧不上怕了。
硬著頭皮繼續道,“我說的有錯嗎?如果媽看到你這樣,媽該多難受?你現在這樣折磨自己又有什么用?黎老太太還在昏迷中,兇手也沒查出來,現在不是你折磨自己的時候。如果哪天漫漫回來了,你還沒查出兇手,反倒把自己折磨出一身的病,算什么男人?你可是沈暮霆,不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
沈暮霆瞇了瞇銳利的黑眸,“說完了?”
“說完了,”沈暮煙點到即止,也沒有再啰嗦,轉而道,“我去給你煮醒酒湯,不然明天頭疼起來有得你受。”
“好。”沈暮霆應了聲,靜了兩秒,“姐,以后不會了。”
沈暮煙聞言,一僵。
她沒有說什么,鼻尖卻還是不由的一酸,眼眶蘊起一層水霧。
歐洲,F國。
此時正是傍晚。
女人身穿黑色毛衣,黑色長褲,外面一件,簡約的中性風焦糖色長款大衣,腳上一雙半高跟小羊皮短靴,又A又颯灑脫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