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夜里，紀靈笙也是盛裝打扮過的。
只那時占據慕琛身體的，是慕元夜。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慕琛是從未見過紀靈笙這一面，畢竟成親那日紀靈笙蓋著紅蓋頭，當夜慕琛又并未進入新房。
次日紀靈笙進宮拜見太后時，慕琛也不曾一起。
他見到紀靈笙的時候，紀靈笙已經是換上常服了。
紀靈笙身姿玲瓏，面若桃花，眸若秋水，任何一個男人看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慕琛深深地凝視著她，直到她生疏客氣地開口。
“王爺一早過來，應該是為了進宮的事吧？”
紀靈笙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解釋。
慕琛不語，只點了點頭。
“行，那就走吧。”紀靈笙本來不能理解，為什么要天不亮就來喊她，后來一想，這是去覲見太后和皇上，自然是趕早不趕晚，才顯得對人家的尊重。
是故紀靈笙說完之后，主動走在了前頭。
翠喜在旁邊扶著她，時不時回頭看一下。
“主子，王爺還在盯著您瞧。”
慕琛沉默地跟在后面，但那深沉的目光卻一直落在紀靈笙背影上面。
翠喜見了心里一陣發毛，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王爺對主子如何如何感興趣，而是懷疑王爺又開始打壞主意了。
沒辦法，自從進入這王府，她們就吃了王爺太多虧！
慕琛若是知道這丫鬟的想法，只怕會黑臉：到底是誰吃誰的虧？
“你把我打扮得這么漂亮，他盯著我看不是很正常？”紀靈笙神色十分自然，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仇家，前天晚上小八在慕琛體內時，她還不是覺得慕琛這張臉挺好看的。
也正因為慕琛好看，在現代的時候她才對狗逼二師兄屢屢留情，每當二師兄接了活兒卻遇到危險時，她也是毫不猶豫地出手相救。
師父說她和二師兄是天生冤孽，注定了彼此看不順眼。
可當在王府門口，慕琛說他們倆要共乘一輛馬車時，紀靈笙逆反心理出來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慕琛：“王爺與我八字不合，在王府里靠得太近都容易出事，如今是在外面，為了無辜路人的安危著想，我想我們還是分開乘坐吧。”
這話的意思，慕琛何嘗不明白？
兩人動不動就吵架，繼而發展為打架，若是在馬車上打起來，不管誰勝誰負，肯定都會傷及無辜。
慕琛平靜地道：“今日時間倉促，只來得及準備一輛馬車，還請王妃委屈一下與本王共乘。”
聽到這話，周圍的仆役們都露出了驚訝的眼神。
紀靈笙也挑了挑眉，慕琛現在對她說話，身段肯放得這么低？
對方的態度轉變太快，太突然，說實話她一時還適應不了。
而且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個樣子的慕琛，比之前那個狂妄自大，隨時都在挑戰她怒火底線的男人，更加危險。
不怕渣男壞，就怕渣男以為自己還有機會。
紀靈笙扭頭吩咐翠喜：“去把慧嬤嬤帶來的紀府小廝叫來，我們紀府的馬車被他安置在何處了，這個時候不拿出來用，等著何時用？”
翠喜頓時明白了，主子并不愿接受王爺的“示好”。
她欠了欠身，“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