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來的時候,大床上只剩了白燃一個人。
時間還在七點十分。
她朝身邊摸了摸,溫度都消卻了許多,這人起這么早,莫非走了?
白燃抓了抓頭發,打著呵欠去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后朝樓下走,準備把沈微微叫起來給她點個外賣當早餐。
可還走到樓梯上就聞到了香味。
白燃朝廚房走去,往墻上一靠,輕聲說道:“起這么早。”
“嗯,做個無糖蛋糕給你試試。”
許觀庭轉身看了白燃一眼,然后指著桌臺上一個嶄新的小型烤箱,透明的玻璃面板能看見里面的蛋糕胚正緩緩膨脹,像個小胖子的肚子。
“你哪兒來的烤箱?我記得我家里沒這玩意兒。”
許觀庭一邊往奶鍋里倒牛奶,答道:“我讓宴豐和送過來的,順便還帶了些食材。”
果然,置物架上還堆滿了之前廚房里不曾有過的東西。
白燃拿許觀庭曾經說過的話去笑話他:“資本家,適當的和員工共情一下唄。”
說著話,她走了進去,靠近許觀庭,男人手里拿著茶包,剛放進奶鍋里,側目正想和白燃說話,就看見她又光著腳。
冷眉一蹙,“又不穿鞋,你是三歲小孩兒嗎?”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
白燃很沒有誠意的說了句不好意思,然后揭開了另一個鍋,差點被燙了手。
“啊!好燙!”
“你傻啊!煮著東西呢能不燙嗎!”
許觀庭趕緊把奶鍋的火勢關小,然后拿濕巾給白燃擦了擦指尖。
“沒事兒,沒燙著,你這煮的什么?”
許觀庭仔細的看了看白燃的指尖,仿佛眼珠子都要落上去了。
“意面。”
“嘖,你這一手好廚藝,不去當個廚子真的可惜了啊。”
白燃笑著說話,視線輕輕在廚房里掃過。
廚房很寬,以往總是顯得空蕩蕩的,因為白燃不會做飯,所以很少進來,偶爾會有家政阿姨或者白公館的保姆過來給她做幾頓家常菜,也是帶著東西來,收拾完就走。
可這幾天,開了火炊煙裊裊的,竟然讓白燃生出了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生活氣息,大概就是如此吧。
確認白燃的手沒被燙傷,許觀庭放下心,又操持起了自己的鍋碗瓢盆。
“去穿鞋,馬上就能吃了。”
“好。”
白燃聽話的走到玄關,隨意踩了雙拖鞋過來。
許觀庭已經把奶茶倒進了杯子里,又戴著手套取出了現烤出爐的蛋糕。
濃郁的橙香味一下就躥進了白燃的鼻尖。
“橙子味兒!”
“嗯。”許觀庭笑意溫柔,“你出去等著吧,馬上好菜上桌。”
有了現成的早餐也就不用點外賣了,白燃叩響沈微微的房門,喊道:“微微,你醒了嗎?”
“微微,起來吃早餐了。”
‘叩——叩’
敲了兩分鐘后,都沒個反應,白燃也就不繼續了。
她返回飯桌,許觀庭把切好的蛋糕,炒好的意面都端了出來,奶茶也擺好了。
他皺著眉,“你管她做什么!我又不是來給她當傭人的!”
白燃笑道:“可能還在倒時差吧,我們先吃。”
剛剛把蛋糕塞進嘴里,還沒下肚呢,沈微微的房門鎖動,小姑娘穿著皮卡丘的睡衣,頂著一頭亂發,睡眼惺忪的走了出來。
“你們怎么起這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