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億陽吃了早飯,陪朱如玉在自家后院的花園里看看花、除除草,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準備讓司機開車送他去公司。

    朱如玉拿著水壺給花澆水,聽傅億陽說要去公司,便嗔了他一眼,道:“你之前不是說公司的事情全權交給言梟,你不插手,怎么又突然要去公司?言梟雖然出差了,不過公司這邊肯定也安排的井井有條,出不了亂子。咱們兒子都接手公司三年了,公司蒸蒸日上,發展得比你掌權的時候還好,真不知道你還有什么可放心不下的!”

    朱如玉說著,眼睛突然有點酸,她將水壺放下,背過身去不看傅億陽,聲音悶悶的道:“公司的事情有兒子操心就好,你安心在家修養不行么?我原本以為你身體很好,前一次暈倒我也沒在意,直到前天晚上你又暈倒了,我才知道……”

    朱如玉說著,聲音哽住,說不出話來。

    傅億陽心頭一痛,緩緩走過去,從后背抱住朱如玉的,低聲道:“別難過,我沒事的。趙醫生不是說了么,這個病并非不可治。只要好好配合治療,多休息,會慢慢好起來的。而且,我現在也很好啊,不痛不累,能吃能睡,你不用這么擔心的。乖,別哭了,讓人看見會笑話你的。”

    朱如玉抹了把眼淚,轉頭過來瞪傅億陽,眼睛因為哭過而紅紅的:“那你倒是在家里好好休息啊!你還跑公司做什么?”

    傅億陽嘆了嘆,寬厚的手按在朱如玉的肩頭,有些無奈的道:“咱們兒子固然已經做得很好,比我年輕的時候更有能力和手段。可他畢竟還年輕,而且從小到大都過得很順遂,沒有經過什么大風浪,有些事情處理得難免有些欠缺。我得幫他盯著點兒,不能讓人算計咱們兒子。”

    朱如玉愣怔了一下,長而翹的睫毛上還掛著眼淚,她眨了眨眼,問:“誰想算計咱兒子?”

    “C市的項目一直進行得很順利,這幾天出了點狀況,我總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傅億陽按在朱如玉肩頭的手輕輕握成的拳,他沉聲道:“YS集團跟億陽集團正在競爭一個大項目,據說YS集團為了能拿下這個項目,不惜花高價從美國挖人。我擔心YS集團會在背后搞一些見不得人動作,我畢竟跟YS集團斗了十幾年了,他們那些手段很了解。可咱兒子太年輕,遇事還不夠冷靜沉穩……”

    傅億陽說著,覺得胸口有些沉悶,他頓了頓,繼續道:“如玉,言梟是咱們唯一的兒子,是億陽集團的繼承人。我希望能陪著他成長,看著他強大,等他強大到足以撐起整個億陽集團和我們這個家,到那時……那時我要是撐不下去了,我也能走得安心。”

    “傅億陽!你閉嘴!我不許你說這種話!”朱如玉猛然抬頭看著傅億陽,她努力睜大眼睛,試圖將眼淚鎖在眼眶里不掉下來,可眼淚不聽話,反而掉得更兇猛。

    朱如玉實在沒忍住,不管是不是有人看著,她一頭扎進傅億陽的懷里,緊緊抱住他的腰,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上氣不接下氣:“億陽,你不能丟下我,我不允許,不允許你先離開……”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這么依賴他,依賴到沒他不行。如果他離開了,她一定會跟他一起去。

    傅億陽摟住朱如玉,抱了一會兒,抬手幫她擦眼淚,柔聲哄道:“你放心,但凡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離開你,離開這個家。”

    你這么單純,這么美好,永遠都像我初見你時的可愛模樣,第一眼就讓我心生憐惜并下定決心給你最好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