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傅億陽突然犯病,大家也都沒有心思在莊園里玩,稍作歇息,一家四口便打算回家。

    驍易森見傅言梟難得來一回卻才待了一會兒就要走,有些不舍,而且剛才兩人還約好要賽馬的來著。不過他是個分得清輕重的人,并沒有多挽留,只對傅言梟道:“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傅言梟領情的點點頭,感謝的話不必多說,跟驍易森道了別就開車離開了莊園。

    傅億陽坐在后座,從后視鏡里看到兒子繃著臉,表情嚴肅冷然,不由得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已經沒事兒,你們不用這么緊張。”

    傅言梟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沒有說話。

    朱如玉則從手提袋里拿了一方手帕出來,一邊給傅億陽擦著手心一邊難受的道:“你手心現在都還是濕的,還逞強!剛才你痛成那樣,怎么可能沒事兒?等會兒還是找趙醫生來家里給你看看,否則我不放心。”

    傅億陽任朱如玉幫他擦手,將手心的汗都擦干了,他才收緊了拳頭,低嘆著道:“只是發作那一會兒難受些,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而且剛剛才吃過藥了,不會有事的,不用這么小題大作,還麻煩趙醫生去家里……”

    “怎么能說是小題大作?你的身體健康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朱如玉又紅了眼眶,既生氣又難過的道:“你就算不為你自己,你好歹也為我們想想。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看到你病發時有多害怕嗎?你這狠心的,對自己都這么狠心……”

    曾經偉岸雄壯如山一般的男人,讓她穩穩的依靠著,為她撐起一片藍天,讓她覺得他無所不能,是這世間最強大的存在。可今天看到他病發的樣子,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仿佛心中的高山虛空,隨時可能轟然坍塌,她彷徨、無助、害怕,可更多的還是心疼。

    是的,很心疼。

    朱如玉雙手握住傅億陽的拳頭,眼眶盈滿了眼淚,卻強忍著沒有流下來。她嗓音沙啞的道:“老傅,你好歹愛惜自己的身體一點啊!”

    傅億陽心痛一陣一陣的刺痛,面上卻沒有顯露半點,他要是表現得有一些緊張或害怕,只怕妻子會更加替他傷心難過。

    “我已經通知趙醫生了,讓他一個小時后趕到。”車子在紅綠燈路口停下,傅言梟面上沒有什么表情,聲音也沉沉冷冷的聽不出半點情緒。

    傅億陽聽到自家兒子這么強勢霸道的跟他說話,半點也不容他反駁,不禁苦笑,只得由著他。

    這時,顧念的手機突然振動了一下,是有新郵件提示。

    她拿出來一看,看到發信人是祁夜,便猶豫著,沒有立即點開。

    傅言梟之前說過讓她離祁夜遠一點,最好連郵件也別往來了。所以,在看到祁夜發來的郵件,顧念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點開來看。更何況的傅言梟就在她旁邊,要是他發現她在看祁夜發給她的郵件,會不會不高興?

    可是看到新郵件不點開來看看,心里怎么都不舒坦。

    就在顧念猶豫不決的時候,手機又振動了一下。

    祁夜又發了一封郵件過來。

    看到兩封未讀郵件,顧念強迫癥犯了,當即管不著手,直接點開了。

    第一封郵件里只有一句話:傅億陽的病有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