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兩人上了樓,朱如玉從臥室里找出新買回來的睡衣拿給顧念,叮囑她晚上早點睡,她自己也回房洗澡去了。

    顧念回了房,把睡衣攤開檢查了一遍,確定的確像婆婆說的那樣并非暴露的,反正至少是她能接受的,這才徹底放心的去浴室里放水洗澡。

    傅億陽自從知道自己病了后,就很少熬夜辦公了,一般不超過九點鐘就回房休息了,尤其今天兒子和兒媳都在家過夜,他更加不能熬夜了,就算想著書房里還有一份文件等著他處理,也沒去。

    等他們都回房休息了,傅言梟才去了書房,把自己堆積的工作處理完,又順便把父親未處理的文件處理好。

    傅言梟忙完,已經將近零點了。

    他回到臥室,發現顧念已經窩在床上睡著了。

    隨意沖了個澡,然后輕手輕腳的上了床。剛剛洗過澡,哪怕用毛巾擦干了水珠,身上仍然帶著濕意,手腳也有點冰涼。

    傅言梟正想等身子暖和一些再去抱顧念,可他剛剛蓋上被子躺下,她就朝他這邊鉆,像小蟲子一樣的一拱一拱的拱進他懷里。

    傅言梟愣了愣,身子微微躬了一下,想避著她。

    “老公。”顧念睡得迷迷糊糊,手搭在傅言梟的腰上,聲音綿綿軟軟的道:“你身上好冰涼。”

    傅言梟身體頓了頓,低低的嗯了一聲,低頭看見她眼睛閉著分明是睡著的,心里不禁覺得好笑,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將手貼在她的頭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

    顧念大概是睡得不太安穩,腦袋又在傅言梟的懷里拱了拱,手不自覺的往他身上摸,不時還發出細微的哼哼聲。

    “念念?”傅言梟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她冒了不少汗,忙抽了紙巾幫她擦干,又去找體溫計來給她測量體溫,看看她有沒有發燒。

    幸好只是出汗,并沒有發燒。

    傅言梟心下松了一口氣,眉頭卻皺緊,他盯著床上縮成一團的女人,忍不住低嘆了一聲,而后上了床躺下,將她摟在懷里,手在她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像哄小孩子睡覺一樣的。

    顧念突然驚醒了,睜開眼睛發現傅言梟正抱著自己,她迷迷糊糊的道:“你什么時候回房的,我怎么不知道?”

    “剛剛回來,正要睡。”傅言梟摸了摸顧念的臉,低聲問道:“剛剛做惡夢了?”

    顧念臉上露出了幾分茫然,感覺身上粘粘糊糊的有些不太舒服,她眨了眨眼,道:“可能是吧。”

    傅言梟問她:“要去沖洗一下嗎?你剛剛出了一身汗,身上有點黏,這樣睡不太舒服,容易感冒。”

    顧念也覺得不舒服,但是這套睡衣換下來就沒有穿的了,難不成要裸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