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問,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顧念連忙垂下眸子,將眼底的傷感掩去,低聲道:“先吃飯吧,不然飯菜要涼了。”

    傅言梟感官敏銳,觀察力也強,所以他并沒有放過顧念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而且像顧念這樣心思單純的人,情緒都寫在臉上,他看一眼就能猜透她的心思想法。

    “你懷疑我跟那女人有染?”傅言梟面上的笑意消失不見了,表情沉了下來,聲音也透著一股冷意。

    顧念愣怔了一瞬,臉上微不可見的白了白,即便心里有那樣的想法,可聽到他如此直白的道破,讓顧念覺得尷尬,同時心底也有些慌亂,她連忙搖頭否認,道:“不是的,我并沒有那樣說。”

    “可你心里面是這么想的。”傅言梟聲音清冷中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氣勢。

    顧念心頭顫了顫,低著頭沒有說話。

    對啊,她心里的確是那樣想的,但是她卻不敢當著他的面承認。而且,他的行為本來就很容易讓人有那樣的想法啊?難道他跟那女人真的沒有什么?

    “我以為你會相信我的。”傅言梟身子向前傾了傾,臉湊到顧念面前幾乎貼在她的額頭上,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在她頭頂響起:“我跟她只是生意上的往來,并沒有其他關系,更不可能與她有染。剛才在辦公室談的也是項目合作的事情,她執意要在我辦公室里談。我確實是對她身上的香水味過敏,所以談話時我用面巾紙堵住鼻孔,即便這樣我都還時不時的憋氣。等她離開我辦公室,我回里間的休息室里沖涼換了身衣服,去掉一身刺鼻的香水味。”

    傅言梟說話的時候,灼熱的氣息伴隨著他磁性好聽的聲音在顧念的頭頂縈繞不散。

    顧念一邊聽他說話,一邊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發燙的耳朵,忍不住腹誹:說話就好好說話嘛,湊這么近做什么?!

    其實聽到傅言梟這樣說,她心里已經信了,只是她一直低著頭沒說話,甚至還用手捂住耳朵,傅言梟以為她還是不相信他的說辭。

    他心里微微有些惱了,一把抓住顧念的手將她從耳邊拉下來,然后冷聲道:“我辦公室里裝了攝像頭,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把那段影像放給你看。”

    大概是真的有些生氣,于是捏著她手腕的力道便重了幾分。

    “你先松手。”顧念手腕被他捏疼了,她掙扎了一下,道:“不用去看影像,我相信你說的話。你快松開手,捏疼我了……”

    等傅言梟松開手時,顧念手腕上被捏出了一道很明顯的紅痕。

    她的皮膚一向嬌嫩,而且他下手不分輕重,只是在她手腕上留個紅痕其實已經算輕了。

    傅言梟別開臉不去看她的手腕,心里卻忍不住懊惱和自責。他捏了捏手指,沉默了片刻,又對顧念道:“你確定不去看影像?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跟你解釋這種無聊的事情,記住了!”

    “嗯。”顧念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咬著唇點頭,頓了頓,她低聲問:“現在得罪了她,要是她真的取消合作,怎么辦?”

    上百億的損失啊,真的沒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