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梟陪著她一起回房的,幫她放了洗澡水,便又下樓,叫秦朝和陸離一起去書房。

    祁夜看他們三個人上了樓,把茶杯放到茶幾上,也打算跟上去。

    唐乾伸長腿攔了一下,皺著眉道:“坐著吃你的水果,你跟去湊什么熱鬧?”

    祁夜哼哼道:“有什么事兒在這兒不能說,非得去書房關著門說?說個話都避著咱們,防賊似的,他這是幾個意思?惹毛我,我就撂挑子不干了,管他們誰生病,我一該不管。”

    “嘿?你這是跟誰鬧脾氣呢?”唐乾好氣又好笑的看向祁夜,忍不住用腳尖踢了一下他,道:“人家找你看病不假,可病看完了,可沒請你來家里住著,是你厚著臉皮自己非要搬來的,這會兒又這在耍脾氣,你還小呢,還是更年期啊?”

    “你還說我?你不也厚著臉皮跟著一起搬過來了嗎?”祁夜沒好氣瞪了唐乾一眼,哼哼道:“你別忘了,咱們的任務是什么。現在有人要害她,并且已經得手過一次了,難保不會再有第二次。所以,為了更好的保護她,咱們要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不能再讓那人得手。”

    “我知道我的任務是什么。”唐乾面無表情的睨著祁夜,道:“但是一直跟在她身邊也不是辦法吧?既然有人想要害她,咱們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把害她的人找出來解決掉,避免后患,而不是一直守著她身邊。天天提心吊膽的防著,你不累?”

    “你不是去查了?查出什么了?”祁夜嗤了一聲,道:“對方不簡單,沒有那么好查,想將他揪出來解決掉,更是不容易。”

    祁夜說著,呼了一口氣,猶豫了一會兒,才道:“這事兒咱們還是給BOSS匯報一下吧。”

    “BOSS遠在Y國,跟他匯報也沒用,鞭長莫及。”唐乾悶聲道:“說不定還被罵一頓。”

    祁夜嘆了口氣,沒說話了,端著茶喝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用手肘碰了碰旁邊的唐乾,臉上掛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問:“對了,我還沒問你呢,昨晚你追著陸小姐出去,后來怎么樣了?”

    唐乾臉色突然黑了下來,盯著祁夜看了一會兒,陰沉著臉,一聲不吭的站起來便往外走。

    “誒?老唐?唐老鴨!喂……”祁夜喊了幾聲都沒見唐乾回頭,摸了摸鼻子,一頭霧水的跟了上去。

    這家伙,脾氣怎么說來就來?

    祁夜沒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有踩到唐乾的雷區了,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就炸了,真是莫名其妙。

    難道,昨晚唐乾追著陸清寒出去之后,兩人發生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這么想著,祁夜眼睛亮了一下,加快步子追了出去。

    正在這時,一輛酒紅色的沃爾沃停在了傅家門前,一名身穿大紅色深V長裙的女子從車上下來,手上還拎了一個大袋子,踩著高跟鞋款款朝大門走過來。

    祁夜瞇著眼睛朝來人看去,臉上露出一抹神秘又詭異的笑。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這人不就是陸清寒嘛!

    而此時唐乾剛走到門口的院子里,跟陸清寒之后幾米之隔。

    兩人對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了驚詫的表情,似是都沒想到對方會出現在這里。短暫的對視過后,便見他們兩人同時轉頭,一個往外走,一個往里走。

    這一幕被祁夜看見了,噗哧一聲,竟然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要是他沒看錯的話,唐乾的臉紅了?

    “誒?陸小姐,你去哪兒?”祁夜叫住陸清寒,忍著笑,故作驚詫的道:“你不是來找念念的嗎?她在家啊!”

    陸清寒聽見祁夜的聲音,便頓住了腳步,緩緩回頭朝他看過來,臉上的表情難以言表,似是傷心,又似是嘲諷,還有一些冷漠。她扯了扯嘴角,道:“我知道念念在家。我只是有東西落在車上了,打算回去拿而已,并不是要去哪里。”

    “哦。”祁夜了然的點頭,又朝唐乾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別有深意的看向陸清寒,問道:“昨晚,你跟唐老鴨沒發生什么吧?為什么他剛才看見你就跑?”

    陸清寒咬著牙看著祁夜,直到將祁夜看得頭皮發麻,才見她譏笑了一聲,恨恨的道:“祁夜,你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