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漸漸加快,風撲在臉上,吹得她額前的散碎的頭發亂飛。幸好機智的綁了個馬尾,要是披散著頭發,這會兒肯定被吹成個女鬼了,形象難看不說,還嚴重干擾傅言梟的視線,容易出事。

    傅言梟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好玩嗎?”

    “好玩!”顧念扯開嗓子高聲喊,風灌進嘴巴里,被嗆了一下,可是她還是很開心。

    “我帶你再跑快一點!”傅言梟說著,又喝了馬兒一聲,速度更加快了。

    顧念在馬背上被顛得眼花繚亂,旁邊的綠樹,青草,以及各種各樣的花,她都分辨不太清楚了,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感受這大自然的芬芳,心里越發的興奮起來。她慢慢睜開眼睛,初時的緊張和害怕都已經被激動和興奮蓋過去,她甚至敢張開雙臂,做一個飛翔的動作,高喊:“我要飛起來了!”

    傅言梟見她高興,便帶著她跑了一圈兒又一圈兒,中途還跟祁夜和唐乾他們兩個比賽了一下,結果傅言梟帶著顧念還能略勝一籌。

    活了二十多年,顧念第一次像現在這樣大聲的喊,放肆的笑,實在是很開心。

    幾個人停在一處樹蔭下歇息的時候,祁夜牽著馬走向顧念,“小念念,要不要我帶你跑幾圈兒?”

    他邊說邊撫摸著馬脖子,桃花眼中微微帶著笑意,眉梢上挑,眉眼中似是有滋啦啦的電流滾過,他說:“我的馬更野,跑起來更歡,能夠讓你飛得更高喲!”

    清風送來陣陣涼意,三三兩兩的樹葉飄落,這里的風景十分有意境。

    傅言梟抬手接住飄落到他面前的一片樹葉,手上略施巧力,樹葉竟然如刀片一般朝祁夜飛去。

    也是祁夜身手靈活,反應也快,歪了一下身子,及時避開了。他拍著胸口說了句“好險!”,轉頭不滿的對傅言梟喊:“剛剛還玩得好好的,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幸虧我躲開了,要不然被你這‘暗器’射中,我這臉都要被割爛。”

    “你要是不動,割的是你的嘴巴。”傅言梟涼涼的看了祁夜一眼,“你話太多。”

    祁夜大呼冤枉,“我一共才講了幾句話啊,哪里話多了!”

    “竟敢當著他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媳婦兒套近乎,被揍了幾次還是不長記性,”唐乾倚靠著馬,笑得頗有幾分幸災樂禍之意,話語里甚至還透著幾分嘲諷,他朝祁夜豎豎大拇指,“祁夜,你也是挺牛的!”

    祁夜摸了摸鼻子,訕笑了一下,對顧念道:“我是看念念難得這么高興,帶她去多騎一會兒唄。我又沒有打什么歪主意,是你們思想太齷蹉了。念念,你還想不想去騎馬?要不然我去找驍易森要一匹溫順的小母馬來給你騎,我在旁邊教你,怎么樣?”

    “不怎么樣。”顧念看也不看祁夜,繞著旁邊一棵罕見的樹轉了一圈兒,興趣又轉移到旁邊的花草樹木上了,扭頭看向傅言梟,問:“這棵是什么樹?樹干歪歪扭扭的好奇怪,樹葉枝杈的形狀有點像開屏的孔雀,這樹葉的顏色也特別,五顏六色的,挺好看。”

    傅言梟對這些植物不感興趣,搖頭道:“不認識。”

    “還有這個花也好看!”顧念又走到旁邊一株花那兒欣賞起來,然后湊近了去聞,驚嘆道:“這花的香氣真特別,很像某種香水的味道,味道淡雅,很好聞!”

    她一下子看樹,一下子賞花,一下子又彎腰去拔一小撮青草,在那片蔥郁芳香中穿梭,像一只美麗的蝴蝶。

    傅言梟立在馬身旁,目光一直追隨她的身影,眸底有溫柔的光在流轉。

    這時,驍易森開著車過來了,車子停下來后,覃潭和陸清寒都從車上下來。

    “念念!我們來啦!”兩人下了車就直接朝顧念撲過去,三個人開心的抱成一團。

    “我以為你不知道這里,特意把手機帶在身上,結果一直都沒見你打來電話,又猜你是不是請不到假不來了。”顧念指了指口袋里的手機,對覃潭道:“手機裝口袋里一點兒都不方便,騎著馬顛得太厲害了,總擔心它掉出來,時不時的要去摸一下。我要是知道你不用打電話過來問我也能找到地方,我肯定把手機留車上了。”

    “這個莊園在A市還挺有名氣的,在手機地圖上一搜就能找到了。”覃潭用胳膊碰了碰身邊的陸清寒,笑嘻嘻的道:“為了省車費,我把清寒也一起拉來了,她之前來過這兒玩,不但認得路還認得老板。”

    “嗯,我之前跟我堂哥來過兩次,這兒的老板跟我堂哥關系挺好,一來二去的我跟他也熟了。唔,這莊園里還有不少好玩的東西,還養了奶牛,我等會兒帶你倆去擠牛奶!”陸清寒說著,抱住顧念的手臂,歪著頭一邊蹭她一邊撒嬌:“念念,你給潭潭打電話叫她來玩,卻不打電話叫我,你偏心!”

    “噯喲,小可愛吃醋了!”顧念抬手揉揉陸清寒的腦袋,嘻嘻哈哈的道:“反正我這段時間都請假了,不用上班,正愁著沒人陪我玩呢!以后我去哪兒肯定第一時間打電話把你們約出來,讓你們請假陪我玩,反正被領導罵啊扣獎金啊什么的也不是我。”

    “嘖,這是拐著彎兒的跟我們炫耀你嫁得好么?”覃潭說著,兩只手捧住顧念的臉揉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