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梟從長廊拐了進去,看到驍易森蹲在那兒盯著地上的東西哀哀嘆氣。

    “易森?”傅言梟走近,看到驍易森面前是一株盆景,只是不知道怎么倒了,連花盆都摔得四分五裂,他奇怪的嘖了一聲,道:“怎么把你的寶貝給摔壞了?”

    驍易森最寶貝的就是這些花花草草之類的,甚至看得比馬場的那匹汗血寶馬還重要。現在盆景摔壞了一株,難怪這么心疼呢!

    “要是被狗或什么人不小心撞倒的,我還把‘兇手’找出來罰一頓出出氣。但這是被風吹倒的,我心里有氣也沒處撒。神他媽妖風!”驍易森咬著牙罵了一句,又感覺心在滴血,指著面上的這株盆景,哭喪著臉道:“這么多盆擺在這兒,卻好巧不巧的吹倒這一盆,你說是不是邪門?這盆最難得,我花了五千萬弄回來的,又費了許多心思照看它,這東西嬌氣得很,平時都放在溫室里面養著,今天想著太陽好,就把它搬出來曬曬太陽,沒想到突然變天下起雨來,我一時沒想起來把它搬回溫室里去,沒想到就被吹倒了。”

    驍易森說著,指著地上幾片細小的碎葉,難過得差點掉眼淚:“你看,我的寶貝摔傷了!”

    傅言梟對這些花花草草沒興趣,不能理解驍易森怎么會反應這么激烈,鄙視的看了驍易森一眼,道:“只是蹭掉幾片葉子而已……”

    “你懂什么!”驍易森朝傅言梟翻了個白眼,哼哼道:“它很嬌氣的,掉一片葉子都不行,現在蹭掉了這么多,它活不了了。”

    說完,又悲傷不已的直嘆氣。

    傅言梟確實不懂。他聳聳肩,看了驍易森一眼,道:“那你繼續為了你這將死的寶貝默哀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楚淮風站在客廳門口抽煙,看見傅言梟走過來了,便立刻將煙頭按在旁邊的煙灰缸里,迎向傅言梟,“你剛才去哪兒了?”

    “在外面吹了一會兒風。”傅言梟很少看到楚淮風抽煙,平時幾個人聚在一起吞云吐霧都沒見他抽一口,所以現在看到他抽煙,傅言梟很是驚訝,擰著眉看了他一眼,問:“有什么事兒?”

    “沒事兒啊!”楚淮風將夾過煙的那只手背在身后,下意識的搓了搓手指,太久沒抽煙了,指尖被煙味熏了一下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傅言梟看了一眼仍然飄著一縷薄煙的煙灰缸,聲音有些沉冷的問:“你怎么抽煙了?”

    楚淮風隨口回道:“沒什么,就是感覺嘴巴有點兒苦,抽根煙兒緩解一下。”

    這個理由太爛了,傅言梟都懶得吐槽他。淡淡瞥了他一眼,然后拍著他的肩膀低笑了一聲,道:“用不著這么緊張。”

    該來的總會來。

    “老三……”楚淮風張了張嘴,似是有什么話想說,頓了一下,又什么也沒說。

    傅言梟壓了壓眉峰,然后推門走進客廳,只看祁夜和唐乾在里面邊吃零食邊看電視,不見顧念她們,便問:“念念她們呢?”

    楚淮風愣了一下,搖頭:“我不知道啊!”

    說完,拿出手機,“我打電話問問。”

    傅言梟抿了抿唇,眼睛在客廳里掃了一圈兒,然后又抬頭往上看,看到自己的兩名保鏢站在樓上。

    那里是唱歌房?

    “她們應該是在樓上唱歌。”傅言梟看了一眼楚淮風,然后邁步往樓上去。

    楚淮風快步更上去,面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道:“唱歌?覃潭不是跟我說她不會唱歌嗎?”

    傅言梟垂了垂眼皮,心想,他也不知道顧念會唱歌的。

    兩人上了樓,走到唱歌房門口,兩名保鏢畢恭畢敬的站著,見到傅言梟便匯報道:“傅少,少奶奶和覃小姐、陸小姐一起在里面唱歌。”

    “嗯。”傅言梟點點頭,伸手想去開門,卻發現門反鎖了,打不開。他皺了一下眉頭,看向兩名保鏢:“怎么反鎖了?”

    保鏢遲疑了一下,回道:“……少奶奶說不會唱歌,不想讓我們聽見。”

    噗哧!

    楚淮風沒忍住,笑了出來。然后把耳朵貼到門上靜靜聽了一會兒,什么也沒聽到,便不滿的咕噥了一句:“隔音效果這么好做什么!”

    傅言梟抬手敲了敲門,等了一下,沒人來開門,便加重了幾分力度,又敲了幾下。

    顧念她們連唱了幾首之后,覺得嗓子有點兒疼,便坐到一旁喝飲料潤潤嗓子。

    陸清寒則選了幾首她喜歡聽的歌播放,三個人窩在沙發那里,一邊吃零食一邊聽歌,聽得興致來的時候還哼上幾句。

    三個人玩得這么高興,并未注意到敲門的聲音。直到第二次敲門聲響起,她們才反應過來。

    顧念指了指門口,“好像是有人敲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