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音剛落,便聽見男人不屑的冷嗤了一聲,而后突然睜開眼,眸光冷漠的盯著她看了許久,“你關心我?”

    秦沫咬著唇,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

    但肯定不會是關心他,不應該是關心。

    她怎么可能會對一個陌生人,還是翻窗進她家里、渾身是血、一看就不像善類的人付出關心呢?

    她想了想,低聲道:“我只是不想你在我家里出事。”

    說完,她還肯定的點點頭。

    男人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吐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冷聲道:“既然怕我死在你家里,那還不快點幫我擦洗血漬,包扎傷口?”

    秦沫咬緊著唇瓣,站著沒動。

    可這么僵持下去,就算沒有惹惱他,他也有可能會失血過多而死。

    猶豫了好一會兒,秦沫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幫他擦洗身體,包扎傷口。

    因為沒有經驗,秦沫手上的動作很是笨拙。

    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終于搞定。

    “我這兒沒有衣服給你換,你將就著裹條浴巾吧,我幫你把衣服拿去洗。”

    他身上只剩一條內褲,即便包扎了兩處,也能看出他身材健壯,肌肉結實,渾身透著剛勁有力。

    剛才幫他擦洗血漬的時候,無意中觸碰到他的硬梆梆的腹肌和胸肌,每一處都讓人血脈僨張。

    此時他兩條大長腿橫在秦沫腳邊,她又想到剛才幫他擦身時候的畫面,不由得一陣臉紅心跳,看都不敢看他。

    端起那盆血水,立刻往浴室里跑。

    這一晚上,秦沫徹夜未眠。

    不敢睡,也睡不著。

    原本以為,第二天他就會離開。

    可是第二天早上,他發高燒了,燒得迷迷糊糊,不省人事。

    秦沫又急又怕,真的擔心他會死,最后只好打電話給一位老同學求助。

    老同學是學醫的,還是在讀碩士生,接到她的電話,便趕了過來幫忙。

    三天之后,男人脫離了危險,總算保住了性命,但是卻一直賴在了秦沫這兒,不肯離開。

    ……

    聽到這里,后面的事情,不難猜。

    顧念腦子里很亂,臉色也不太好,她抬眸看向媽媽,沉默了一會兒,啞著嗓子低聲問:“媽媽,那個人,現在出現了,是嗎?”

    秦沫一震,猛然抬頭看向顧念,臉色發白:“念念,你怎么知道?”

    顧念此時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突然想到了前兩天在億宸酒店中餐部大廳坐在角落里的那個戴著帽子的男人,難道就是他?

    “他去找過你?”秦沫握住女兒的手,不知道的心急還是害怕,力道下意識的收緊。

    顧念被捏疼了,也沒吭聲。

    她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

    秦沫呼吸一緊,“又搖頭又點頭,他到底有沒有找過你啊?”

    顧念抿了抿唇,才道:“之前在酒店門口的那兩架直升機,應該就是他弄來的,說是要給我驚喜,還要送我一份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