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風哥!”徐婧恬激動又喜悅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你想起來我是誰了對不對?我就說嘛,咱們以前那么好,只不過幾年沒見面,淮風哥不可能忘記我的。”

    楚淮風卻沒有半點兒喜悅,聲音還透著一絲冷漠疏離,“許小姐,你別誤會,我打這通電話是有一件事想跟你說清楚。”

    他將手機開了外放,包間里有很多人都能聽到,他也毫不在意,只要覃潭不懷疑他跟徐婧恬有什么就行。

    徐婧恬聽到楚淮風的話,卻怔了一下,一句“許小姐”,疏離之意太直白了。

    兩家本就是世交,小時候她就一直叫他“淮風哥”,他也會叫她“小恬恬”,怎么才幾年沒見,他竟然這樣冷漠?

    她鼻尖微微一酸,聲音沙啞,“淮風哥,你要是不想叫我小名,那就叫我婧恬吧,咱們從小就認識,‘許小姐’叫得太生疏了。”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調整情緒,才故作輕松的道:“淮風哥,你有什么事兒想跟我說?我回A市了,現在就在外面,要不然見個面,有什么話當面說,可以嗎?”

    楚淮風聲音清冷,“就幾句話而已,在電話里能說清楚,沒必要見面。是不是喬喬找過你,跟你說了什么,讓你誤會了我和你的關系?喬喬一向任性,說話沒分寸,我回頭會去找她。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頂多就只是叔叔家的孩子,見過一兩次面而已。我現在有女朋友了,我不想讓她誤會什么,所以希望你慎言,不要在外面胡亂造謠。”

    這話既是說給徐婧恬聽的,又是說給梁曉晨她們幾個人聽的。

    他這會兒已經想起來那個面熟的姑娘是誰了。

    楚淮風沒管徐婧恬說什么,抬眼冷冷的看向那人,“是徐婧恬叫你來刁難覃潭的?”

    那女孩叫許青青,是徐婧恬的同父異母的姐姐,去年在一次宴會上楚淮風見過,記得當時就是這姑娘端著一杯紅酒故意撞向他,并且將酒灑在他身上,打算借著賠禮道歉的理由,想問他要聯系方式。

    大概她怎么也沒想到楚淮風根本不吃這一套,他對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很是排斥,當場就命人將她趕出去,最后還是許家人過來當面跟他道歉他才罷休。

    怎么,才一年時間不到,她就膽肥才這樣,還敢來招惹他,甚至欺負他的女人?

    楚淮風神色森冷,盯著許青青,一字一句的說:“看來是上次沒吃到教訓,讓你誤以為我楚淮風是個軟柿子,隨便任人拿捏是吧?”

    許青青此時已經嚇得哭了起來,用力搖著頭,“不是,我沒有欺負她,跟我沒關系......”

    她對著電話里的徐婧恬大聲道:“徐婧恬!你快跟他解釋啊!是你讓曉晨幫你刁難覃潭,我根本沒有插手......”

    電話那頭的徐婧恬此時臉色煞白,咬著唇不敢說話。

    就算幾年沒見面了,但是她也一直都有關注楚淮風的事情,而且她有和楚淮風的妹妹楚喬聯系,兩人幾乎每天都發信息聊天,楚喬沒少跟她說楚淮風的事情。

    她知道楚淮風對待外人有多冷血無情、不講情面。惹得楚淮風生氣了,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現在許家已經在走下坡路,還想讓她嫁給楚淮風,借勢再創輝煌。

    “淮風哥,我沒有叫人刁難誰......”徐婧恬心虛氣弱的自辯。

    只是這樣的辯解太過蒼白。剛才許青青都在那頭朝她喊話了,她脫不了干系,說再多都是狡辯,沒人相信她,楚淮風更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