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人好像聽不懂楚淮風的言下之意,陪著笑臉繼續道:“我家阿澈進公司也有兩年了,一直跟著部門經理身邊學習,工作經驗積累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學以致用了。淮風啊,我看你干脆把阿澈調到總裁辦去,讓他給你當助理,既能跟著你學到更多東西,也可以幫你分擔一下工作。跟在你身邊的都得是信得過的人才行,外面招來的那些人哪有自家人可靠啊,你說對不對?”

    “就是就是!把他們兄弟姐妹幾個都安排到重要的職位上,才能守住楚氏,不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有可乘之機。淮風啊,這是一舉多得的事情!”

    楚淮風面上始終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眸底卻透著一絲嘲諷。

    這幫老家伙,算盤打得真響。

    不過,任他們怎么盤算,楚氏現在是楚淮風一個人說了算,只要他不點頭,那些人就沒可能升職加薪。

    “各位叔伯不餓嗎?說了那么多,口渴嗎?我在這放了幾瓶好酒,拿過來給叔伯們品嘗品嘗!”楚淮風說著,對著服務生道:“去酒窖把我存在這里的酒拿過來。”

    在座的眾人被楚淮風這也打岔,話也說不下去了。

    秦朝便笑著對楚淮風道:“老大,你在這存的酒竟然舍得拿出來喝了?我上次求你好久你都沒讓我喝,太不講義氣了!”

    楚淮風側目看向秦朝,挑眉道:“秦四少想喝什么樣的酒沒有,還用得著盯著我這幾瓶存酒?”

    “我的好酒是不少,但是比不上老大你那幾瓶存酒。反正我是饞了很久了,等會兒我可要帶一瓶回去的。”秦朝笑著對楚淮風道:“老大,你應該不會介意我打包的吧?”

    楚喬掐了掐秦朝的手臂,“不是讓你少喝酒了,你還順我哥的酒帶回家去?”

    “我就拿回去珍藏起來而已,沒想喝啊!”秦朝沖著楚喬笑笑,“我答應你少喝酒,肯定能做到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楚喬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朝他翻個白眼。

    有他們倆在這打岔,那些叔伯長輩們更加沒有機會再開口。

    很快,陸陸續續的上菜了。

    這會兒已經將近晚上八點,覃潭午飯沒吃多少,現在已經餓了,看到桌上都是她喜歡吃的菜,恨不得立刻動筷子。

    楚淮風先幫她盛了一碗湯,“先喝兩口湯,再吃菜。”

    覃潭喝了半碗湯,就舉起筷子對著一桌好菜大快朵頤。

    她在這吃的美滋滋的,還有楚淮風幫她夾菜,可是桌上的那些人就沒什么胃口了。

    本打算借著這次機會給自家兒女爭取升職的機會,沒想楚淮風這小子這么不給面子,無論如何都不松口。

    目的沒打成,這頓飯便怎么都吃不下了。

    來之前覃潭心里還有些忐忑,但是到了這兒后,聽到他們和楚淮風過招,知道他們根本不是楚淮風的對手,完全被楚淮風拿捏得死死的。

    覃潭看著他們有口難言的憋屈模樣,便也不用在意他們對自己的看法了,不用討好他們,頓時覺得輕松多了。

    所以,覃潭敞開了吃,把這桌上的每一道菜都嘗了個遍,還將喜歡吃的那幾道菜都記下來,改天叫上顧念一起再來吃一次。

    ......

    顧念晚上吃過飯后,跟媽媽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秦沫看了看女兒,問:“念念,下午是不是有事兒瞞著我?”

    她后來慢慢想了一下,那束花應該不是想要害她的人送的,敢送到這里來,在傅言梟的眼皮底下對她下手,那人膽子是有多大?當真一點兒都不怕死?還是有自信能把她殺了之后還能全身而退?

    這件事怎么想都覺得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