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扶著護欄,咬著牙等著腳趾的痛感緩解。

    一眾手下就在他痛得直戲冷氣的時候沖上來的,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危險,一邊注意著自家BOSS閉著眼睛忍著痛的模樣,關切的問道:“BOSS,你沒事兒吧?”

    墨傾忍著痛意,沉著臉冷聲道:“誰讓你們上來的?滾!”

    讓自己的手下看到踢痛了腳的狼狽模樣,往后他還有什么威嚴?

    手下們被BOSS一聲呵斥,都有些懵,沒弄清楚現在是什么情況。

    不過附近沒有發現可疑的人,BOSS身上沒有血窟窿,并不是中黑槍了,且他還能這么兇惡的罵人,應該是沒事兒的。

    于是大家只能低著頭乖乖的滾下樓去繼續面壁思過,不敢再惹怒BOSS。

    等手下們都離開了,墨傾又站了一會兒,腳趾的痛感才慢慢緩解。

    他抹了抹臉,在心里默默組織了一番,再次拿起手機,撥通了秦沫的電話。

    嘟聲響了十多次,沒有人接電話。

    她怎么不接?明明電話一直拿在手里,響了這么久都不接,是不想搭理他?

    墨傾這么一想,心情瞬間墜落谷底。

    看來剛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她等的不是他的電話,而是另有其人。

    可是他不甘心,也不允許任何人再插足進來。

    拿起望遠鏡,朝傅家的院子里看去,他倒是要看看她在做什么,為什么不接他電話!

    她在跳舞!

    手機放在一旁的凳子上,她可能是沒注意到手機鈴聲,并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

    墨傾兀自猜測著,情緒莫名回升,嘴角還微不可見的向上揚起。

    耐心的等著她跳了半個小時舞,直到她喝水休息時去拿手機,墨傾才再次打了電話過去。

    這次,只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接起了。

    “喂?”秦沫聲音平淡,但是只要她自己才知道在看到來電顯示時心跳在加速。

    在聽到她得聲音后,墨傾的大腦飛快的轉,可是剛才在心里組織過的語言這會兒都忘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能不令她反感。

    幾十億的跨國生意都沒有追女人難!

    “是我。”墨傾緊張的按了按額角,努力找話題,“你在干嘛呢?”

    明明看著她剛跳完舞,還明知故問。而且這樣的開場白太無趣了,很有可能引來對方的反感。

    墨傾說完才意識到這一點,頓時懊惱的恨不得打自己嘴巴。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下,才道:“跟年輕人學跳舞。”

    秦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回應他的問題,說完耳根熱了一下,忙問道:“你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兒?”

    她一直在等著墨傾坦白他這次接近自己的用意。

    之前提到傅言梟仇人上門報復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現在他再次聯系自己,應該會表明他的真實意圖了吧?

    秦沫不自覺的捏緊了手指,等著他說話。

    電話那頭也靜默了片刻,才聽到他問:“我想請你吃飯,或者約下午茶也可以,我想跟你面對面聊一聊。”

    秦沫心頭一緊,生了一絲防備,“你想聊什么?電話里就可以聊,沒必要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