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說得很真誠，可惜戰墨辰并不想聽，他終于抬頭看向顧婉：“直說吧，你想要什么報酬？”
“我說了我沒有其他意思，白芍是我血脈相連的姐姐，我幫自己姐姐是應該的，我不會要你任何報酬。”
顧婉滿臉受傷的神情看著戰墨辰，帶著令人心疼的倔強。
戰墨辰卻完全接收不到她的傷心難過，有些不難煩地敲了敲桌子：“如果你只是想抓住兇手，你可以直接報警，也可以找宋境，或者直接告訴白芍，何必來我這邊繞圈子？”
“我也想過直接報警，但這個證據并不足以給黃維和季堯星定罪。宋大哥和我姐姐那邊，我不敢去說。我姐姐身體剛剛恢復，醫生一再說了不能情緒激動，我不想讓她操心這些事情。而我之所以來找你，是因為我相信你和安姐姐都不會對這件事坐視不理，我只能相信你們。”
顧婉一口氣把自己的理由說完，伸手從戰墨辰面前拿回手機，勉強笑了笑：“如果我說了這么多，你還是不相信我，我也沒什么可說的，只要能抓到兇手就好。”
說完，顧婉轉身就走。
這副干脆利索的樣子倒是讓戰墨辰心口一松，滿身的厭惡和戒備有了片刻松動。
“等一下。”他開口叫住顧婉。
顧婉心頭一喜，停下腳步回頭。
她盡量克制內心的狂喜，臉上仍舊是倔強的受傷模樣：“戰總還有事？”
“雖然你是為了白芍，但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說。”
跟剛才渾身冷厲的氣息比起來，戰墨辰的態度好了很多。
顧婉墜進冰窖的那顆心終于浮了上來，滿心都是賭對了的慶幸和歡喜。
她轉過身，看向戰墨辰：“我不需要任何報酬，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戰墨辰點點頭：“你說。”
“我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沒有兄弟姐妹，從小就是一個人。所以我很喜歡小孩子，也一直在幫我爸爸照顧司夜井，而夜井又很喜歡和仨小只一起玩。”
“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能常去看看仨小只。我喜歡和仨小只待在一起，我也希望司夜井能多幾個朋友，還請戰總成全我這點小小的愿望。”
顧婉說完，規規矩矩地站在原地，滿眼希冀地望著戰墨辰。
戰墨辰上下打量了一番顧婉。
也許是因為她不再一口一個“墨辰哥”讓人心煩，也可能是她規規矩矩不再試圖往他面前湊的態度讓人沒那么戒備，戰墨辰覺得此刻消停下來的顧婉順眼了不少。
況且顧婉只是想帶著司夜井去和仨小只玩而已，大不了她去的時候自己不在家待著，避開她也就是了。
戰墨辰修長在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答應了：“可以。”
“謝謝戰總。”
顧婉眼神閃了閃，死死壓住心底的雀躍，客氣道謝。
等到走出展翼集團大樓，顧婉的唇角才開始上揚，心底的沾沾自喜和得意再也壓不住。
自己這步棋果然走對了！
之前她不是沒想過去直接找宋境，或者找白芍。
又或者干脆什么也不說，放任季堯星去報復傷害白芍，讓白芍也嘗一嘗跌落云端，只能眼睜睜嫉妒別人的滋味。
可無論哪一種做法，都不可能比現在更好了。
從此以后，墨辰哥對她不再排斥，白芍和安顏都要對她感激萬分，白家乃至于宋家，都要對她高看一眼。
顧婉坐進車里，幻想著美好的未來，笑容肆無忌憚在眼角眉梢流淌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