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軒與云夢月是在訂婚宴上,開始眉來眼去的。

    當天晚上,傅庭軒約了幾個兄弟去喝酒,開單身派對,云夢月也去了,喝了酒之下,云夢月將傅庭軒扶進房間,干柴烈火,逾越雷池。

    因為云淺保守的性子,傅庭軒禁.欲了那么久,終于得到了釋放,從此以后,他愈加與云夢月難分難舍,淪陷其中。

    一方面他舍不得云淺,一方面,云夢月又步步緊逼,直到有了孩子,攜子逼婚。

    傅庭軒兩難之下,這才被迫做出抉擇。

    一想到云淺可能早就背叛了他,傅庭軒感覺一股窩囊火盤踞在心中。

    找機會,他勢必要找這個女人好好問清楚!

    ......

    兩天后。

    vip尊貴包廂。

    臺球桌前,司夜擎優雅地伏在桌畔,手中的球桿對準了一只粉色球,攝人心魄的鳳眸,微微狹起。

    “咚”的一聲。

    伴隨著清脆的撞擊,粉色球精準無誤地撞進了球洞,落袋。

    司夜擎漫不經心地直起腰,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巧克,唇角勾勒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的目光徐徐落在最后一只黑球,正在計算精密的角度。

    身后,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阿擎,你這水平,不去打斯諾克職業錦標賽,未免太可惜了。”

    說話的人是顧臨風。

    顧臨風比司夜擎看上去要年長,成熟睿智,風度翩翩,相貌堂堂。

    他身邊還坐著一個男人,比顧臨風要年輕許多,二十四、二十五左右的年紀,穿著一件白襯衫,溫文爾雅,面容生得清俊美麗。

    男子一頭墨發,似乎經過了燙染,微微蜷曲,細碎的額發下,清水似的眼眸,不似常人的瞳色,帶著如云煙般縹緲的淡煙灰色的。

    名流圈說大不大,繞來繞去,都是那么幾家。

    司夜擎從小玩伴不多,顧臨風和晏蘭卿便是其中唯二。

    白顏站在他們身邊,望著臺上唯獨剩下的黑色球,打進這一球,司夜擎便贏了。

    司夜擎繞了個位置,重又扶在桌畔,幽暗的眼瞳死死固定在球的一面角度,手中的桿輕輕撞擊。

    黑球沿著角度,徑直撞進球洞。

    “哐咚”一聲。

    球精準落袋。

    “沒勁。”顧臨風悻悻道,“和你打斯諾克,沒贏過。”

    司夜擎接過白顏遞過來的軟帕,細細擦拭價值不菲的球桿,慢條斯理道:“沒贏過就下次好好和我打。”

    顧臨風瞥了一眼白顏,明擺著挑事似的,問司夜擎道:“怎么沒見你把那個女人帶出來過?”

    司夜擎挑眉:“誰?”

    顧臨風道:“你老婆。”

    司夜擎擦拭球桿的動作一頓。

    一旁,白顏也面露尷尬之色。

    顧臨風苦思冥想了許久,笑著道:“我記得叫云淺對吧?你之前不是說要和她離婚嗎?這婚還沒離成嗎?”

    司夜擎道:“你不覺得你今晚廢話很多?”

    顧臨風不禁擠眉弄眼:“這是在和我轉移話題?你不會是對人家生了感情,不舍得離了吧?”

    白顏臉上更是窘迫,說道:“她和阿擎沒有領證,不存在法律上的夫妻關系。那個女人,也可憐,聽說,她和娘家人關系鬧得很僵,生母也生病住院了,阿擎也是好心,留她在司家,否則,她就無處可去了。”

    顧臨風揶揄道,“白顏,你這么大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同一屋檐下?”

    白顏臉上一紅,“這是老夫人定的婚事,哪輪得到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