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收拾了一下,要出門,方姨追到門口,神色緊張地問道:“你要去哪兒啊?”
云淺冷笑了一聲:“去和那個人做一個了斷!”
她關上門,匆匆而去。
半個小時不到。
云淺就駕車趕到了鑒定機構。
車子一停,直接橫在機構門口,她下車鎖車,進了門。
整個大廳,十幾名黑衣保鏢并排而立,氣勢驚人。
云淺離得很遠,就聽到小小稚嫩又生氣的聲音傳來:“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小小......”云淺一聽到小小的聲音,立刻跑了過去。
她還沒靠近,就被保鏢伸手攔住了。
“云小姐,你怎么來了?”
云淺目光越過他們身后,長凳上,小小被強行摁在座位上,一左一右兩名保鏢坐在他身邊,兩只大手按著他的肩膀,他漲紅了臉,不停地掙扎著,卻根本動彈不得。
一看到云淺,小小立刻露出了委屈的表情:“媽媽......”
云淺道:“小小!媽媽來了,你別害怕。”
她目光挪向一邊。
司夜擎坐在另一排長凳上,西服革履,臉色冷雋,劍眉暗壓,雙腿優雅交疊,單手支著下顎,右手擱在扶手上,指尖漫無節奏地敲點著。
云淺惱火道:“司夜擎!”
司夜擎冷冷的看向她如白紙一張的臉,薄唇莞起:“怎么?紀霖臣沒來,你倒來了。”
云淺道:“你把小小帶到這種地方來干什么?”
司夜擎道:“我不是說,我們之間,早晚要有一個了斷。”
云淺道:“你還是不信我,不信三個兒子是你的?”
司夜擎長腿一撩,豁然起身。
他走到云淺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她:“這話不是你說的?是你親口說,這三個孩子,是紀霖臣的種。怎么,你自己說過的話,你自己不認嗎?”
云淺忍無可忍,揚起手,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這一巴掌尤其用力。
司夜擎的臉卻并未被打側一分。
他猛地擒住她的手,扣握在掌心:“你再敢跟我動手試試!”
云淺道:“我怎么不敢?打的就是你!司夜擎,你如果連真心話和一時氣話都分不出,我勸你回爐重造一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管理這么大一個集團,把遠洲集團做到幾十億市值的上市公司的!你這種男人在古代,就是昏君!”
他信她一次會怎樣,會少一塊肉嗎?
他非要她把心鮮血淋漓地剖出來給他看,他才信她和他夫妻一場,從來沒有背叛過他!
司夜擎道:“你自己說過的話,自己要負責。這個道理你應該懂!”
云淺道:“好啊,那你驗啊。你不是要驗嗎?你現在就......”
司夜擎沒耐心等她說完,問道:“紀霖臣呢,他敢來嗎?”
云淺怒不可遏:“你要驗,你驗你自己的,你干嘛要驗紀霖臣的?”
她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淺淺!”
司夜擎冷冷得抬眸,紀霖臣走了進來,一見到云淺,立刻走了過來,卻被保鏢攔擋在十米開外,不允許靠近。
“好,人都到齊了。”司夜擎黑眸森冷,“先帶孩子去抽血。”
“是。”
兩個保鏢立刻拽起小小,小小驚呼了一聲,身子不停往后沉墜,不肯去抽血:“你們干什么!?我不要抽血!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