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晚自習下課的鈴聲響了。
谷雨隨著同學們一起走出教室,離開教學樓。
結果剛出校門口,就被一群人攔住了。
一群人將他圍在中間,領頭的正是黑人。
“許弋,我們又見面了。”
谷雨嘆了一口氣,開口道:“找我有事?”
“沒錯。我聽說你最近很拉風啊。”黑人冷笑一聲,將手里的香煙扔地上。
“你這話說的,我這人很低調的,從不拉風,你有什么事就說吧,你們一大群人杵在這里干什么?不怕影響交通啊。”谷雨澹澹的說道。
可不是嘛,一群人圍在校門外邊,周圍都下了晚自習,準備回家休息的同學們,看到谷雨被圍了,當然要聚攏在一起看啊。
“許弋,我往常聽說你是乖學生,還敬你三分,沒想到你嘴還挺欠的。”黑人冷哼的。
“你們一群人跑到天一高中門口圍住我,還說我嘴欠?”
“你少在這里給我裝傻,你對黎吧啦做什么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說那個主動對我表白的女生吧?和你什么關系?”谷雨語氣平靜的開口。
一句話把黑人問住了。
是啊,黎吧啦和黑人什么關系?
男女朋友?
人家黎吧啦從來沒答應過他。
哥哥妹妹?
不嫌酸掉牙嗎?
周圍人也都愣了。
大家都知道自家老大和黎吧啦的關系,也知道是黑人一廂情愿。
但這事沒法說啊。
“你……我TM弄死你。”黑人怒極,走過去揪住谷雨衣領,舉起手來就想打下去。
“嗚哇……嗚哇……”
便在此時,警笛聲響起,幾輛警車似乎由遠及近疾馳而來。
黑人心里有鬼,身子一哆嗦,不由得放下了拳頭,
臉色也變了。
谷雨笑了笑:“前幾天被黎吧啦表白之后,我的班主任便向校長反映了情況,據說有關部門很重視天一高中學生的安全問題,如今又臨近高考,所以時常有警車巡邏,你要是想坐牢,這一拳不妨打下去,放心,我是不會還手的。”
黑人是個情種,又是個混社會的,但實際上還是十八九歲的毛頭孩子而已,表面上向往豪氣干云快意人生的古惑仔,內心深處卻深深的懼怕警察。
原劇中為了給黎吧啦報仇雪恨,都干出綁架張漾和蔣皎的事來了,結果聽到一陣警笛響就嚇的跑路了。
沒錯,是真的跑路了。
所以如今聽到谷雨的話,心里頓時一震,左手立馬松開了谷雨的衣領。
可隨即覺得自己太懦弱了,正想說幾句狠話,圈子外面先是傳來一陣腳步聲,圍觀的學生向后散開,幾名大蓋帽從外面走進來,黑人頓時腿都軟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為首的警察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冷哼道:“走,跟我們走一趟。”
….黑人臉色頓時一白。
……
畢竟沒有鬧出什么亂子,黑人也是學生,所以在警察看來不過是一群小孩子鬧事而已,所以教訓幾句也就放了。
可黑人走出派出所之后,卻是出了一身汗,回頭看看派出所的牌子,仿佛恍若隔世。
谷雨從他身旁經過,笑了笑,似乎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黑人看著他的身影,臉上露出后怕的神情。
……
又過了一周。
早晨,張漾來到學校,剛走到教學樓門口,就被谷雨喊住了。
“張漾,和我聊聊吧。”
張漾感覺谷雨拍著他的肩膀有些用力,掙了一下,谷雨卻馬上放開了,張漾猶豫了一下,跟著谷雨走了過去。
教學樓旁邊有連接到圖書館的走廊,走廊懸空,下面是一條景觀河,曲水流觴似的,邊上長著幾縷青草。偶有光滑的石子泛白在水底鑲反著陽光,猶如珠寶。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谷雨看著張漾說道。
“我們本來是朋友啊。”張漾看著腳下的波光粼粼,有些疑惑地說道。
心里卻是一震。
難道昨天的事被黑人告發了?
不可能啊。
黎吧啦叮囑過黑人的,他要是敢把別人的名字說出去,黎吧啦再也不理他了。
再說了,黑人真的把自己供出去了,警察只怕早就會找自己了,還讓自己安安穩穩的到現在?<w.>
谷雨伸手拍了拍走廊的護欄,靠了過去,雙臂展開,背對著張漾說道:“黎吧啦喜歡的是你,而你利用她的喜歡,讓她引誘我,讓我墮落,對不對?之后才有的黑人圍堵我的事件,對不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張漾眼角的肌肉跳了跳。
“不僅如此,其實那天籃球賽,你故意晚去一會兒,就是想讓東山高中的球油子弄傷我,可惜他們不給力。看到你的反應,我也可以判斷我的猜測沒有錯。”谷雨無所謂地說道,“我轉學過來沒幾天就認識你了,一直把你當成好朋友,卻沒想到你是個小壞蛋。”
小壞蛋?張漾被這個稱呼弄的有些雞皮疙瘩起來了,但是最重要的是他絕不會承認,冷笑了一聲:“許弋,你不要血口噴人,你不理會黎吧啦,被黑人找上門來,管我什么事?你有什么證據?”
“我又不是警察,要什么證據……我只是和你講道理。”谷雨搖了搖頭。
“講道理就要講證據,無憑無據,你想怎么樣?”張漾冷笑一聲。
“不,沒有證據的話,當然只能自由心證。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道理講得通就行。”谷雨語氣很平澹,“那天黑人帶了五個人找我,我要是被他們狠揍一頓,我高考大概是沒有辦法參加了。”
說了不關我事,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張漾嗤笑一聲,心中卻不由自主的想到,黎吧啦也好,黑人也好,都是廢物!
“好吧,你不和我講道理。”谷雨嘆了一口氣,“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許弋了,我認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便是世界上最公平的道理之一。你既然屢次暗算我,那么我讓你沒有辦法參加高考,應該算是公平的吧?”
“你憑什么讓我不參加高考?”張漾冷笑一聲,往欄桿上一趴,看著谷雨。
怎么著?
你還想和我打一架?
我怕你不成?
谷雨在欄桿上一拍!
“啪察!”
欄桿斷裂,張漾驚呼一聲,身形不穩從走廊跌下,落入景觀河里。
一根斷裂的鋼管欄桿落地后彈起,重重地砸了下來,張漾本能地抬手一擋。
“啊!”
谷雨放下手機,直接跳了下去,一邊大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欄桿斷了,張漾掉下來了。”
太過分了,有些建筑施工隊伍太黑心了,連學校的公共設施都敢弄出豆腐渣工程來!
雨落影視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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