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有人要施展堪比換頭術的尸體醫美術,警花們奔走相告,很快齊聚現場強勢圍觀。
經陸去病一番血腥殘暴、恐怖陰森的描述后,鶯鶯燕燕們才打消了看現場直播的念頭,各自遺憾的散去。
送走警花們,做好各種準備,陸去病開始處理臉上破損的皮膚、肌肉、脂肪、血管和其他人體組織。
動作不快,卻極為仔細認真。
他有種回到地球故鄉,回到殯儀館的錯覺,乃至于差點呼叫師妹遞鉤子。
當然師妹有時會深度觀察他的容顏,從而心不在焉的遞上錘子。
陸去病認真到變態的神情,深深吸引了在法醫室落地玻璃窗外駐足觀看的薛大壯和李署長。
“去病是怎么讓你淪陷的?據我知道,你不是看重外表這么膚淺。”李署長盯著陸去病的動作,隨意問道。
“他是我師哥的閨蜜,你說我能揍他嗎?師哥的脾氣比師傅還大。”薛大壯貼著落地玻璃窗上下亂看,想觀察的真切點。
“原來是這樣,如果不是呢?”
“怕是生米已煮成熟飯。”
“唉,該死的荷爾蒙,你不覺得去病這個孩子很變態嗎?這樣的人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此時,法醫室內的陸去病正在尸體下半身割著什么。
“不會啊,認真做事的男人最帥。”
“哪怕切割修理尸體?”李署長側頭驚詫的問道。
“誰還沒點愛好呢?”薛大壯聳聳肩,盯著陸去病的側臉看個不停,十分認真。
“你竟說的我啞口無言,今天晚上他沒地方睡,你安排一下。”
“不要啦,第一天認識就帶男人回家有點不矜持啦。”頂天立地的薛大壯低頭纏繞著手指,表情溫柔嬌羞。
“我靠,想什么呢!我只是讓你在練功房里拼一張床讓他睡。”
“真的不能帶回家?”薛大壯一臉的失望,剛才那一瞬間她甚至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萬一他不肯就范,你不是很沒面子?”李署長決定逗逗自己的金牌女打手。
“那就只能霸王硬上弓了。”薛大壯一臉的決然。
“他殺過上百個傀儡喪尸,據說出手如電。”
“我討厭快的男人!”
古烈走過兩人身后,一個趔趄,表情復雜的扶住了墻,趕緊走開了。
他怕被滅口,怕被超重量級別的適齡女子薛大壯無情的體重碾壓。
法醫室里陸去病的操作越來越不適宜人類觀看,兩個臉比城墻厚的女漢子終于頂不住胃部的翻騰,倉惶散去了。
而陸去病則眼睛越來越亮。
不知過了多久。
當西垂的夕陽照在法醫室過道時,陸去病推門走了出來。
“師傅,李署長,我干完了,你們來吧。”
一群人涌進了法醫室,強勢圍觀。
尸體蓋上了白布,遮住了頭顱以下的部位。
死者整張臉終于能看了;寬寬的額頭,細長的眼睛,肉肉的鼻頭,平坦寬闊的臉,厚厚的嘴唇,普通的無以復加。
李署長看了眼尸體,滿意的點點頭。
“黃強,拍張照,去病,能把死者的眼睛能露出來嗎?閉上眼睛的照片沒有靈魂。”
“哦,沒問題,你們等著。”
幾分鐘后,陸去病把兩只眼睛的上眼皮用透明膠粘了起來。
“黃強,你把照片放入公民個人信息數據庫里跑一圈,看看能找出匹配的個人信息不。”
“我試試,很難,數據庫還沒完全建設成功,大概只有一半公民的照片。就算有,要自然匹配也很不容易,畢竟臉部識別點都被動過了。”
說話間,黃強用單身二十幾年的手速上傳了照片進服務器。
“再試試縮小范圍,在現場我們找到了一塊玉佩,背面有個漢字,楊,死者可能姓楊。當然,保不齊是哪位喜歡野戰的仁兄小妹掉落也未可知。那片松樹林隱蔽曖昧,是一處好戰場。”
“去去去,小小年紀思想這么復雜,肯定是死者掉落的,這下篩選范圍小很多了,玉佩讓我看看。”李署長眉頭一松。
“嗯,是地球帶來的老貨,這里土產的玉石質地更好,只是新玉沒有盤了N年的氣韻和溫潤感,黃強,拿去分析成分,查找一下玉佩上有沒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跡。”
“今天的手工活算是差強人意,沒別的,我把尸體放進冰柜了。”陸去病搖搖頭道。
“去病小弟弟,你手藝不錯嘛,能教教我嗎?”
“大壯結界,你膽子不小,可造之材!”陸去病豎起了大拇指,深感佩服,以為薛大壯真是這塊料。
“那是,我十三歲時就砍死過傀儡喪尸了,害怕這個詞不在我的字典里。”大壯揚起頭作傲嬌無敵狀。
“是你說的哦,那我們上第一課。”
“這么快?會不會太直接了點,人家都沒思想準備呢。”大壯再次露出了嬌羞模樣。
陸去病笑嘻嘻的舉高手,拍了拍她肩膀。
“第一課,看這!”
陸去病拉開了白布,露出了零零碎碎、骨骨肉肉、筋筋拉拉的尸體身軀。
“嘶,哇,嘔,噗!”
酸酸臭臭的胃內容物的味道在空中彌漫,薛大壯抱著垃圾桶一瀉千里,就像抱著個聚寶盆,死活不撒手。
“快蓋上,去病,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調皮了。”古烈急忙閉眼,揮手道。
白布蓋上了,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
背對著尸體操作電腦的黃強轉過頭來,搖頭道:“找不到,數據庫里沒有匹配的照片,楊姓適齡失蹤男子也沒有。”
“唉,真是頭疼,聽說總統最近會到紅城來坐鎮指揮戰斗。破不了案子,老娘屁股下的位置都不牢靠了。
老古,立刻查失蹤人口那條線。
大壯,立刻將照片發到各區警署協查,再安排輔警到處張貼照片,懸賞提供線索者!”
李署長失望的下了幾個命令,搖著頭出了法醫室,幾人也一臉嚴肅,各自去忙了。
等陸去病出來,警局大廳里的氣氛已晴轉多云。
甭管有事沒事,警官警花們都緊張的忙碌著,沒人敢撞了李署長不痛快的槍口。
古警官帶上陸去病去了隔壁的輔警大隊,去了解周二晚上案發現場附近是否有人見到過馬車或其他車輛。
忙了幾個小時,兩人失望的回來了。
湖邊公園附近最近鬧狼,根本沒人出沒,巡邏的輔警兩小時一次巡查,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車輛和人。
時間已到了晚上7點,警局的同事陸陸續續下班了。
陸去病糾結了半天,試探的給曹宇小姐姐打了個電話,響了半天卻是無人接聽,失望的掛上了電話,卻也釋然了。
“沒緣分啊,不能光激動,還是要有心動。”
“呸,光心動不激動有毛用。”
“該死的荷爾蒙,還是考慮一下肚子吧。”
“嗯,吃飽了再說。”
陸去病打發了沒見過世面的靈魂去了腦海深處,一個人去了食堂,隨便吃了份盒飯。
警局食堂勝在價格便宜,東西衛生,味道就不要講究了,總比胖廚師涂不二的手藝好。
……
半夜一點。
陸去病蓋著條薄被,在警局練功房瑜伽墊上四仰八叉的熟睡,忽心頭警兆突生,驀然坐起。
一個黑影坐在四五米外的長凳上,翹著個二郎腿,一抖一抖的十分囂張。
“你是誰?想對我做什么?”裸睡的陸去病趕緊抓過薄被蓋住走光的屁股,聲音發顫。
來人長驅直入至此,難道警局的看門人,大廳里值班的兄弟姐妹們都犧牲了?我的槍呢?我的伸縮棍呢?糟糕,放在儲物柜里了,身上除了縮水的肉身裝備,一無長物。
不等他悲憤起身和來敵決一死戰,對面悠悠傳來他十分熟悉的聲音。
“嘿嘿,陸兄,看不出個大男人,屁股還雪白粉嫩的,怪不得大壯也喜歡你。”
“你,你是懷仁?”
“對,不用緊張,大壯是我師妹,我進出警署像回家一樣方便。”
說著話,身穿緊身黑制服,臉白的像鬼一樣的甄懷仁走到門邊開了燈。
陸去病抬手遮住了刺眼的日光燈亮光,沒好氣的大聲道:“你給我出去,讓我穿衣服。”
“好像誰沒看過似的,你隨便換,偷看一眼算我無恥。”
“你無恥又不是第一天,快關燈!”
雖然甄懷仁有點不舍得關燈,不過怕他急眼燈還是滅了。窸窸窣窣一陣后,陸去病穿好了病號服,跌坐在瑜伽墊上驚魂未定。
“你來就來,為什么偷偷摸摸的,像是采花賊夜入大家閨秀的閨房。”
“沒辦法,我是秘密戰線上的,不偷偷摸摸多不符合身份人設。”
“嘖嘖,穿一身黑制服還挺滲人的,在哪兒高就呢?”陸去病噘噘嘴,言語中不無羨慕。
甄懷仁笑笑,扔給他一支通體白色的煙,互相點上了。
“我在軍校時就加入了國安,只不過沒告訴你罷了。”
“你不會殺人滅口吧,聽說你們都神神叨叨的。”
“注意用詞規范,是神神秘秘。說正經的,你的春天來了,我們李局看中了你!”
“啊,你們強搶少男還派人事先通知?太囂張了吧!”陸去病苦著臉,覺得這世界一點人權都沒有,動不動就有人想得到自己。
“滾,他是男的!”
“哼,肯定是你出賣了我,他是怎么知道我臀型完美的?”陸去病不自覺的捂住了屁股。
“能嚴肅點嗎?李局想招募你成為國安局秘密探員。”甄懷仁捂住額頭無奈道。
“我拒絕!我在警局挺好的,工資不錯,姐姐們都挺照顧我的。”陸去病揚起了倔強的脖頸,想白嫖老子,哼,我又不傻。
“你個沒出息的,看到警局女孩子多就邁不開腿了。”
“難道你要我看到你一個大男人邁不開腿?”
甄懷仁舉手投降,無奈道:“不是李局親自找我招募你,我才不來呢。你越變越油滑了,去病啊,你就不該入世禍害眾生。”
“一入豪門深似海,一入娼門難回首,一見懷仁誤終身,一入諜海無處生。我早晚被你害死,說吧,到底要我做什么?”
“最近傀儡人的主力部隊快到箭閣外了,它們的諜報網變的越來越活躍,紅城是最靠近前線的后方基地,最直觀的是各警署的兇殺案直線上升。”
“的確如此,今天我一上班就縫了具尸體。”
“我們需要你在警局條線收集匯報和傀儡人相關的情報,發現傀儡人的任何情報及時通知我們,對了,普通的刑事案件我們不感興趣。”
“哦,這倒沒什么,可遇到傀儡人,來不及通知你們怎么辦?”
“你上啊,你殺的傀儡喪尸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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