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呼拉拉的剛到樓梯口,一個國安黑制服沿著樓梯跑了上來,站定后敬禮大聲道:
“甄少尉,就在剛才,管控化工廠員工時有人翻墻逃跑。”
“是嗎?打死了?”
“沒有,他運氣好,兄弟們一通亂槍,只打中他一條腿,抓住了。”
“這么多人開槍都沒打死,丟人!回去好好練槍法!把他拎到辦公大樓去,讓陸去病警官給他治療止血,然后再嚴刑拷打,必須知道他為什么出逃!”甄懷仁大怒喝道。
“嘶,不用救了吧,直接打死不是更方便?”陸去病倒吸一口冷氣道。
“看你這話說的,犯人就沒人權嗎?在保證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嚴刑逼問,找出傀儡人的下落是我們國安一貫的做法,這是共和國生死存亡的大事,不能有婦人之仁。”
“好吧,帽子是你戴的高,下手是你狠,還兼顧正義的使者。”陸去病佩服無比,甄懷仁邏輯清晰,殺伐果斷的很。
等一群人走進辦公樓三層大會議室,嘈雜的聲音撲面而來。
氣呼呼的化工廠老廠長、兩個副廠長和十來個化工廠中層干部正氣憤的不停叫嚷。
會議室后排,一個穿藍色工作服的受傷年輕人抱著腿叫個不停,周圍一圈荷槍實彈的國安局、黑制服面無表情的站著。
場面混亂和無序。
“呯呯!”
進了會議室的李署長,毫不猶豫的怒拍會議桌。
“都給我閉嘴!現在你們都有嫌疑,警方和國安要一個個問詢。去病,你先看看那個受槍傷的家伙怎么樣了,止住血保住命,其他就甭管了。”
“是,署長。”陸去病答應了一聲,去看受傷工人的腿了。
五十來歲,國字臉的老廠長氣憤的站了起來。
“我是胡廠長,你是誰?誰給你的權利拘押全體員工,我們犯了什么罪?警署和國安局的這種行為太惡劣了,公檢法已經被濫用。
你們已經嚴重影響了生產秩序,還限制工人的人身自由,我已經打電話給工業部部長了!”
“我是南區警署署長李亦歡,這位是國安局的甄少尉,等我說完你再嗶嗶,現在開始由我和我的同事來問話,你們都是嫌疑人。”
“憑什么!”
“哈,拒絕警方入內調查失火案,你們心里有鬼!這還是不是共和國的領土了!”
“你亂扣帽子!我什么時候拒絕你們正常調查了,再說失火案早已結案,袁凱副廠長和我匯報過。”
“剛才就是袁凱副廠長拒絕我們合理的調查,還讓我拿搜查令來,又做賊心虛的跑了,嘿嘿,你說我們為什么來?”
“那也不能這樣沖進來,還打傷工人!”
“那我們要怎么進來調查?”
“失火案早已結案,是意外事故,你們就是故意搗亂!”胡廠長越說越激動,國字臉紅的都快滴出了血。
“不好意思,我們剛去勘探現場,已經證實了幾個疑點。雖然不用和你通報,不過出于禮貌和尊重你的年齡,我鄭重的告知你和在坐的各位:
失火案是人為的故意縱火案,死去的也不是張藥劑師!”
李署長慷慨激昂的發言時,會議室前門來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女人,身后跟著兩個同樣穿黑制服的國安保衛,分列兩旁。
中年女人面目猙獰,胸口起伏不定,正要上前發難,錢警督笑嘻嘻的出現在了后門。
陸去病在后排忙活了一會兒,脫下了手套,走到了李署長身邊。
“署長,他死不了,貫穿傷一槍兩個眼,血止住了。”
門口的中年女人見他們無視自己,再也忍不住,大步走到會議桌旁大喊。
“你們警察就是土匪!擅自沖進廠區擾亂秩序影響生產,還開槍傷人,還有王法嗎!”
“大媽,你是誰?還帶著國安的人來,古代打仗還得來將通名呢,你怎么不懂道理呢?是內分泌失調還是更年期提前了?”陸去病疑惑的看著中年眼鏡女,口無遮攔道。
“你!我是工業部部長江清!小小警察不報名說話,反而敢在這里大放厥詞!見到我都不知道敬禮,你父母就是這樣教育你尊敬領導和師長的嗎?”
“啊呀,我個暴脾氣,你敢問候我爸媽!不是看你年紀大又長的丑,我一槍戳死你!小爺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靈山陸去病!南區警署警員。
你一個小小的工業部長,要我給你敬禮?你問問錢警督,我需不需要向你敬禮?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江清楞在當場,腦瓜子嗡嗡的,一時理不清邏輯,搞不明白狀況。
為何一個小警察有資格不向一個部級官員敬禮。
她不自覺的看向已踱步過來的錢警督。
“咳咳,去病說的沒錯,不要說你沒有資格,連我這個直屬領導也沒有,甚至連曹執政也沒資格,總統才有。”
“你個錢胖子,胳膊肘往里拐,等會再和你算賬!他沒有資格和我說話。我就問一句,你們就算查案,也沒資格荷槍實彈進入廠區,還控制干部和員工。”
李署長正欲回答,陸去病搶著再次搭話。
“哈,我在鳳凰山狙擊戰中殺敵無算,扎扎實實的一等功,你說我有資格沒資格?關于你的問題,我就當尊重中老年婦女,可以免費告訴你。
火場有新的證據足以說明死去的張藥劑師其實已畏罪潛逃,他還偷取了大量器材,目的只有一個,制造冰堵!
而銷售馬仔被我們抓捕時,背后已牽出滅口的傀儡人。
不好意思,順便說一聲,小弟弟我還是國安的明日之星!”
“是今日之星,當紅炸子雞。”甄懷仁毫不遲疑的力挺好基友。
工業部長江清臉色一會紅一會白,讓人十分擔心她的健康。
“嘖嘖,傀儡人呢,原來化工廠里藏污納垢哦。不知道寫給執政官和總統的報告要怎么措辭,才能讓江部長滿意。”錢警督悠悠的來了一句,語氣中帶著點痛惜。
江清惱羞成怒,口沫飛濺的大喊:“你們嘴里的證據誰知道是什么?馬上解封工廠,影響了生產我要到總統那里投訴你們!”
“我也好奇有什么證據,說給我聽聽,讓江部長服氣。”
“既然錢警督吩咐,我們就不保密了,去病,說說吧。”
“是,錢警督,署長,有三個疑點,具體是……另外,這位中槍的員工突然逃跑,有大問題,我們正準備問詢。”
“江部長,我們就一起旁聽,看看這案子怎么破。如果化工廠沒有問題,或者只是被外部勢力利用,我一定公平稟報上峰。”
“嗯,也好,你們審,我聽著。”江清被錢警督擠兌著說不出什么,只得坐等水落石出。
“去病,你來審吧,國安的兄弟下手有點,有點沒輕沒重的。”
“好啊,這位中槍的工人朋友,竟敢在槍口下激動的跑路,嘖嘖,所為何事?”陸去病笑嘻嘻的轉身問傷員道。
“我是管倉庫的秦牧,你們荷槍實彈的沖進來,我害怕,所以就跑嘍。誰知道我一跑,他們就開槍射我,我好慘啊。”
“你又不是黃花大閨女怕什么荷槍實彈,這種態度就沒意思了,胡廠長,能請你配合一下嗎?”
“你們只要是正常查案,我肯定全力配合。”
“請你調這位秦先生管理的倉庫入庫出庫資料,再提供一下他的宿舍地址,我們要上門搜一下。這位倉庫管理員見人就跑,監守自盜的可能性很大哦。”
秦牧聞聽此言,本已蒼白的臉更不好看了。
胡廠長和身邊一個中層干部說了幾句,他匆匆去了。
“我說,我交代!我是偷了點倉庫的材料出去賣,做賊心虛才跑路的。”秦牧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不自覺的撇了眼袁凱。
陸去病人精眼快,早已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一動。
“好個小偷小摸,一點點過失,坐個兩年牢出來又是一條好漢,你倒會避重就輕。還有什么要交代的?你說你的,我們查我們的。”
“我平時喜歡賭錢逛窯子,手頭比較松,欠錢就動了歪腦筋。”秦牧低頭輕聲道。
江清松了口氣,就要說話。
“大媽,等會下結論!小弟弟我雖然年紀輕輕,卻是江湖中百年一遇的奇才,雖然說這話有點不要臉,可鬼蜮惡行的江湖伎倆卻看的清楚,此人無非是想避重就輕。”
“雖然去病一直有臭不要臉的毛病,有才倒是真的,江部長,我們再看看?”
錢警督問的很誠懇,笑的很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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