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英明,來得太及時了,鐵林署長被傀儡人買通了,想殺我們滅口!”陸去病隔空頻頻揮手,高聲喊話。
像是和組織失散多年的地下黨員一樣激動。
“做的好!小王已經向我匯報了,他是我安插在西區警署的自己人。”錢警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高聲回應,雙眼卻不離鐵林,怒火如同實質。
聽著陸去病和錢警督兩人隔空對話,鐵林眼中狠厲之色一閃而過。
“跟著我沖過去,他們幾個領導戰斗力不行!”
“好,你往前打,我擋住后面兩個少年。”
簡單的對話后,鐵林沖了起來。
“退后,我要親自動手!”
一言既出,錢警督身后幾人齊齊后退一大步,一點都不客氣。
鐵林人未到,長腿已飛起,一腳側踢掃向錢警督的腦袋!
錢警督隨意一抬手,左胳膊毫不費力的擋住了鐵林的大長腿,身形紋絲不動。
驚駭的鐵林閃電般收回右腿,左腳直揣在了錢警督滾圓的肚子上。
嘭的一聲,鐵林被彈飛了回去!
而錢警督面無表情的撣了撣肚子上的腳印,大步往前。
“嘶,原來大領導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武功深不可測!”陸去病大驚之下諛詞如潮。
“別吹了,臭烘烘的傀儡人沖過來了。”小白言簡意賅道。
陸去病自然不會把手下敗將朱清一放在眼里,此時他已走投無路,驚慌失措之下就算有什么本事也剩不下了多少。
陸去病略一低頭,躲過了朱清一砸向面目的一拳,右手猛然發力,一記勢大力沉的右勾拳狠狠打在他的胃部。
遭此重擊,朱清一臉色由白轉紅,隨即變青,身形頓在原地一動不動。
像被葵花點穴手點中了一般。
陸去病輕輕推了下他,朱清一直直倒地,人佝僂在地抽搐不停。
另一側,錢警督已和鐵林近距離打在了一起。
跆拳道高手厲害的在兩條腿上,被錢警督欺進內圈,鐵林只能被動的抵擋兩百多斤胖子的重拳。
很快,鐵林就被錢警督摁在地上暴揍,不停的輾轉哀嚎。
“他奶奶的,開后門進來也就算了,還吃里扒外做傀儡人的走狗!幾次搞的我一點面子都沒有,老子打死你這個龜孫!”
“領導啊,別氣壞了自己身體,打的拳頭都紅了,用腳踢不是更輕松?”
“歡歡說的對,我踹死你個王八蛋!”
錢警督起身,抬腿朝鐵林的肚子上亂踢。
嘭嘭的重擊聲,聽的身邊幾人心驚膽戰。
陸去病使了個眼色,和古烈兩人一人一邊奮力拽住錢警督的胳膊往后拉。
“領導啊,還要審他呢,打死了不好交代。”
“別拉我!不把他揍出個好歹我對不起警署的兄弟們!”
“等審完再打豈不更好?我幫您,您知道我出手下流歹毒,肯定能讓鐵林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爽完再死。”
“好吧,放開我,歡歡,你抱著我大腿合適嗎?”錢警督聽了陸去病一番話才停下動作,低頭看著抱著小象腿的李亦歡無奈道。
“抱領導大腿不丟人,古烈,帶人把這兩個混蛋給銬起來!”
兩個嘴里不時吐血的家伙被拷了起來,李署長帶來的南區警署警察兩人挾持一個。
“錢警督,這兩個家伙突然襲擊我和妹妹,是為了這個,我還沒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得找個地方向您和李署長匯報。”陸去病掏出了U盤對兩人輕聲道。
“去病太棒了,真是我們南區警署的棟梁之材,這么快就找到了案子的關鍵證據。”李署長笑的抬頭紋都出來了。
嘖嘖,又是躺贏的一天。
“嗯,把這兩個家伙一人一間關進審訊室,每間都派四人看守,去病打個電話把國安的人叫來,又是該死的傀儡人作祟!
小王你暫代西區警署負責人,把西區的兄弟們召集回來,再把這里收拾一下。”
“法醫室有三個弟兄被朱清一開槍打死了,恐怕得去收個尸。”陸去病拍拍小王肩膀道。
“該死的傀儡人,該死的鐵林!錢警督,等會放我進審訊室,我要帶兄弟們去揍他一頓。”小王警官胸口起伏不定,強壓怒火沖錢警督低聲道。
“嗯,最好多帶點高級警官進去。”
“這?明白了,謝謝錢警督提拔。”
“凡是忠于共和國,忠于警署的人,都應該得到重用,尤其像你這般忍辱負重,潛藏敵營的好警官。”錢警督重重的拍了拍他肩膀,笑的十分欣慰。
被錢警督一夸,王警官的骨頭似乎都輕了幾兩,大步跑出去集結西區警署的警察了。
半小時后,大會議室中。
令狐飛帶著甄懷仁,錢警督和南區、西區的高階警察們,二十幾人把大會議室坐的滿滿當當。
在錢警督一番激烈的抨擊和惡毒的咒罵聲中,西區的高階警察們嚇的瑟瑟發抖,似乎下一刻就會被眉目如畫卻冷若冰霜的甄懷仁帶走,然后悄無聲息的死在國安的地牢中。
很快錢警督話鋒一轉,要求大家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配合國安的調查,很快就能洗刷西區警署的恥辱云云。
一刻鐘后,西區的高階警察們被他揮手趕走,就像趕一群被嚇壞的綿羊去吃草。
投影儀將身體里綠油油的司馬炎留下的紙條投送在了幕布上。
陸去病被老花加近視的錢警督指定為讀信人。
很快他用播音腔開始了小廣播:
尊敬的共和國掌管者們:
這張簡單的便條是我作為一個共和國公民以及一個略有成果的科研工作者最后的文字。我知道自己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做出了違背公序良俗的事兒。可愛情的野蠻驅動力是我一個軟弱的普通人無法抗拒的。
卑鄙的傀儡人窺探了我的隱私,要挾我交出一氧化碳合成蛋白質的工程流程和具體資料。
我承認我害怕了,我怕身敗名裂,更怕連累桑兒。
我答應要把資料給傀儡人。
我準備資料時,桑兒很奇怪的質問我為什么要將如此重要的文件帶回家,逼不得已我將實情告訴了她。我心愛的女子第一次痛斥了我的懦弱和無恥,她堅持要報警,哪怕自己從此披上精神和輿論的枷鎖。
商量一夜后,我們決定不再抵擋世俗的壓力和異樣的眼光,干凈的離開這個世界。
U盤里的資料和工藝流程經我改良,能再次提高效率并直接合成優質蛋白質,希望我們人族能興旺發達,屹立于綠球,永續發展。
自私的司馬炎、司馬桑敬上
短短百十個字很快被陸去病抑揚頓挫代入感情的讀完,唏噓聲此起彼伏。
“嘖嘖,這把年紀了還要搞愛情,簡直是人中呂布,狗中泰迪啊!”張警官語帶羨慕道。
“還算有點底線,沒管住下半身倒是管住了良心。”李署長政治極度正確,一顆紅心一種態度。
“看來不止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就連文弱老頭也要暢通前列腺。”
“師傅頗懂醫學,佩服佩服!司馬老兄是有點不講究。”
“嗙!夠了!關注點不應該是我們又破獲了大案,挽回了難以估量的損失嗎?瞧瞧你們幾個老家伙,興奮的都想取而代之了!”錢警督氣紅了臉,大聲痛斥。
“哎,錢警督,你們警署破案真是厲害,我只能引用昆汀·塔倫蒂諾的口頭禪表達我的敬仰之情—牛逼!”令狐飛笑著插話,想調節一下氣氛。
“令狐處長這么說,我倒也安然處之了,你們把人和資料都帶走吧,這件案子涉及傀儡人,又有兩個活口,有你們忙活的了。”錢警督尷尬的笑了笑,看了眼陸去病又昂起了驕傲的圓腦袋。
“仰仗警署各位同仁,尤其是去病和小白妹妹,有空請你們吃飯。”令狐飛興奮的朝幾位高階警察和陸去病頻頻拱手致意。
花花轎子好抬人,以錢警督為首的說話好聽群立刻開始噴客氣話,一番聽的舒服實際沒用的廢話后,腫的像豬頭一般的鐵林和朱清一被押了出來,送上了專門開來的囚車。
令狐飛押車走了,甄懷仁留了下來。
她神神秘秘的拉著陸去病到一邊,關切的問道:“聽說你和曹宇分手了?是她甩的你?”
“不是,是我運氣不好。”
“嗯,那就是她甩了你。”
“……”
“別生氣了,知道忘記一段感情的最好辦法是什么?”
“花天酒地用光每一分錢?徹夜游戲累垮身體?”
“太極端了吧,日子還是要過的嘛。
你看你,一生氣就破了個大案,抓到了懸賞的朱清一,這是要發呀!說回正題,你應該馬上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重新找回自尊自信。”
“嗯,記得明天把獎金領來給我,至于感情問題以后再說吧。我現在發現,女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陸去病蕭瑟的摸了摸掛在腰間刀柄。
“不要這么極端嘛,好日子在后頭吶。”
“可算了吧,一個天天混跡在男人堆里的假小子,試圖安慰無數警花想睡的我,你不覺得有點錯位嗎?姿勢不對啊。”
“我來安慰你受傷的心靈,你卻鄙視我的性別,哼,走了!”甄懷仁作勢要走。
“行了,是不是沒錢吃肉了?想找個由頭蹭我一頓?”陸去病懶洋洋的說著,手也不伸一下,留人的樣子都懶得做。
“嘿嘿,爸爸還錢給李師長不夠數,問我要去了一萬塊,所以…我要蹭你一陣子飯了。”甄懷仁嬉皮笑臉的抓著他胳膊亂搖。
“那倒也沒什么,平平無奇的你能有多少胃口。”
“還,還有大壯。”
“嘶,她怎么會沒錢?”
“師傅沒錢了,徒弟總得慷慨解囊吧?”
“你爸爸到底欠了多少錢?泡了多少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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