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快穿之非常生物見聞錄 > 第148章 奴隸
  紀長哲聞言面無表情的側頭盯向趙游,那雙平日里滿是散漫之意的雙眸,此刻如這風雪剮人般刺向趙游。

  趙游被盯的后脊不由緊繃了下,但緩過神后,心里的不爽被那眼神激的越發重了,導致他控制不住的想發大招繼續懟紀長哲。

  這一天天裝的,搞的像誰不知道誰似的,他紀長哲要真有心想救助外面那批流民,老早便讓人開鎮門安置他們了。

  現在裝的這般深沉,不就是為他無作為要直接放棄外面那批無辜的流民,而表現出的“虛假愧疚”嗎?

  難道在這陪他們淋場雪、吹吹風,就算是自我懲罰了嘛?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所謂的“懲罰與愧疚”,未免也太廉價了吧。

  溫言峰在趙游和紀長哲拌嘴起,就收回外望的視線,專心盯著趙游的一舉一動,所以在發現趙游的神情變化后。

  及時扯了扯趙游的衣袖,用眼神示意趙游不準在鬧,不講其他的,就二公子趙轍需要在此求醫這一點,都不能在此時得罪紀長哲啊。

  壓制住了趙游,溫言峰才拱手代為賠罪道:“趙游……小兒心性,言語中多有得罪之處,溫某先暫代他向紀里長賠個不是。

  等二公子到了,溫某定向二公子如實轉達,讓二公子好生教教其規矩”。

  唉,三公子真得去抗抗事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情況,只一昧按著性子同紀長哲逆著來。

  要是前些日子,他們怎么鬧都是他們自己的事,反正以他倆那……在京里時,隔三差五就要鬧一場事,豐富茶館說書先生談資的交情。

  鬧的再怎么過,他也不認為紀里長會真拿趙游怎么樣。

  可現在紀長哲明顯被外面那群流民惹急眼了,心里的怒火正壓抑著不知往何處發,這時候還湊上去撫虎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嘛。

  要是不制住,讓他們倆人由著性子的搓傷口互嗆、撕破臉,恐是二公子安全趕來,怕沒法安心在此治病養身體了。

  紀長哲聞言用力的閉了閉眼,半晌才揮了揮手道:“無事,此事也不怪趙三,是本里長剛才情緒有點過了。

  不過鎮墻上這風寒的很,溫公子你和趙三若沒什么事,便早些回去吧”。

  講真,剛才這事是自己情緒先失控了,雖然在心里做了那么多的預備,但在真見到外面那些衣衫襤褸,凍的瑟瑟發抖只能靠圈成一團取暖的流民和峰城百姓,他的內心還是激起了怨怒。

  他真的不清楚為何那些高堂懸坐的“大人”們,次次都能打破他所認為的惡與底線。

  也不知明明嘴上喊著君舟民水,要仁民愛民的“大人”們,為什么要下達各種惡意針對流民的命令。

  是,不可否認,他們不是月朝的百姓,若讓自己在兩者中選,他肯定也會重月朝的百姓,以月朝百姓利益為先。

  可這并不代表,就要逼他們入絕境啊!

  這數百云國百姓,和后面陸續到來的數千、上萬、甚至數萬云國百姓,來月朝所求的,不過是一線生機罷了。

  將他們控制起,分散到各個偏遠人稀的邊境或苦寒地,為月朝開荒種田納稅不也是種良策嗎?

  為什么要放任不管他們,“任由”他們自賣自身呢?

  白徐此時也笑著緩解氣氛道:“是啊,這馬上就要安排將士和衙吏去施粥了,溫公子和趙公子不妨先回悅溪院休息,免得被他們驚擾了”。

  從外面那些流民的隨身行李上看,就知道他們沒什么存糧,而春城離臨湖鎮最近的一個城鎮,也有二三天左右的路程,這些流民中怕是有不少人,最少有一天沒吃飽腹之物了。

  更別說熱乎乎的米粥一類的精食,恐施粥的鍋桶一架起,他們都得眼紅手快的開搶,像溫言峰、趙游他們這些如溫花嬌養的公子哥,怕是得被那野狗搶食的形為給驚嚇到,還是讓他們早早退去為好,免得還得騰出人手去照顧他們。

  “施粥?你們衙門還拿的出糧食施粥?”原本因溫言峰制止而憋悶的趙游驚訝道,眼神十分將信將疑的打量著紀長哲,心想難道自己冤枉他了,他真沒有冷眼旁觀那些流民的死活?

  白徐被這話問的一僵,衙門里當然沒有糧食了,夏稅時衙門收到的糧食,早早因試蝗給用盡了,秋稅又因蝗災免除了,衙門從何去處補糧入庫。

  現在這,也是紀里長自掏腰包施粥罷了,不過這事可不能挑開了講,否則紀里長這違抗上命的行為,怕是得被御吏給噴死。

  “怎么?你趙三是想捐些糧食不成?”紀長哲見白徐被問卡住了,翻了個白眼岔開話題問道。

  “捐些糧食是不成問題,只是本公子在怎么捐,也抗不住你這對流民施粥的行為吧。”趙游微瞇了瞇眼,雖然他沒刻意去打聽朝堂上那些大人對他國流民的態度,但笨想也知道,明歷帝是不會愿拿糧救別國百姓的。

  在結合紀長哲這幕僚的僵硬行為來看,恐怕施粥這事是紀長哲自己搞出來的,糧食也是紀長哲自己掏腰包買的,否則,他又何故做出一副小家子氣。

  所以言語頭一轉,玩笑般的試探道。

  話落,鎮墻上默了幾默,過了半晌紀長哲才呢喃般道:“能施多久就多久,問心無愧便是了”。

  聲音很輕很輕,若不是林瑾和趙游等人堅起耳朵去聽,恐怕只知紀長哲講話了,但具體講了什么,便多可能沒聽清。

  “呵呵~,七聽,去糧鋪買個百兩糧食送來,為咱二哥祈福……吧。”趙游聞言不由悶聲輕笑道,他還以為曾經那個有些心軟、但又有自己堅持的紀長哲,已經被那些彎彎繞繞給同化了呢。

  沒成想,不管在怎么去改變,秉性上紀長哲還是一如既往。

  既如此,那他這個京都另一紈绔,肯定也不能輕易弱于對頭啊。

  捐,……得大手筆的捐,至于事后會受到的懲罰或訓斥,那不是紈绔會考慮的事!

  眼看溫言峰也抽出荷包,要交給小廝隨七聽去買糧,白徐忙慌著阻止道:“溫公子莫急,圣上有令各地鄉紳可按情況在流民中購買奴隸,小的已讓人去通知鎮里富戶、鄉紳,讓其來,去挑選可有看中的奴隸。

  到時有他們買奴交的補貼糧,將將也夠應付這一批批云國而來的流民了”。

  這個舉動雖也是在鉆漏洞,但比起讓趙、溫兩公子大手筆捐糧,可站的住理多了,而且有這個面子公程掛著,在加上柳城那些大人們幫忙遮掩,就算有人要挑理,紀里長也不帶怕的。

  可若全憑讓人捐糧施粥,恐會讓人參紀里長偏站云國流民,碰上心思歹毒的,更會以此質疑紀里長的忠心與立場,那才真叫壞事啊。

  溫言峰聞言拿著荷包的手頓了頓,雖不懂為何趙游捐糧可以,他溫言峰捐糧就不行了,但看著白幕僚那急切……的表情,也知這事應還另含玄機,便也沒堅持非要繼續同趙游一般行事,聽勸的收回了荷包。

  林瑾安靜的看著事情發展與結束,被他們這講一半留一半的行為搞的,越發不知紀長哲喊自己來干什么?

  連糧都不讓捐,難不成還會讓自己去給外面那些百姓看診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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