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快穿之非常生物見聞錄 > 第二百四十四章 曾經也是唯一
  “沈叔叔,你怎么了,你別嚇意寶啊?我去叫麻麻……”

  意寶實在拿捏不準,眼睛通紅,就要去找遲非晚,卻被沈留白死死扼住了手腕。

  “不要去。”

  他不想讓遲非晚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他紅著眼,嘴角掛著血絲。

  他領悟的太晚了。

  現在,遲非晚真的不愛自己了,已經愛上了姜子林。

  他輸了。

  輸得徹頭徹尾。

  “沈叔叔,你到底怎么了?”

  意寶都要急哭了。

  沈留白擦了擦眼角。

  竟然,落了淚。

  悔恨,痛苦的眼淚。

  “沒什么……只是叔叔突然發現自己很蠢。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答案。可我早就拿到正確答案了,可我不信,覺得不可能這么簡單。一遍遍推翻演算,最后得到了一個錯誤答案……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對的,現在才發現,我錯的離譜。”

  “沈叔叔,沒關系的,現在知道也不晚啊,我們重新訂正就好啦。”

  意寶不太懂他的借喻。

  沈留白癡癡搖頭,就像是沒了魂魄的行尸走肉。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夜幕漸漸降臨。

  遲非晚在家吃晚飯。

  她盯著沈留白,不讓他玩手機看新聞。

  等網上干凈了,才松了一口氣。

  可后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她一直在客廳,怕回去影響意寶睡覺。

  她熬了個大通宵,等到天亮的時候才困到不行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沈留白下了樓,將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

  他心疼的看著她。

  其實網上那些負面新聞,他都看到了。

  她為他奔波辛苦,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可她為的是顧長蛇,而不是他——沈留白。

  “晚晚。”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秀發。

  “你說我怎么那么蠢,自詡聰明,可你的心意我竟然花了四五年才看透,還要借助別人的口才認清你的心。明明你是愛我的,可我一再否定,我否定你的時候,你的心是不是也在滴血難受?”

  “我怎么醒的那么晚,我真是太可笑了,我活該孤獨終老!”

  “晚晚,我是第一次愛人,不知道怎么做是對的,只是把我想給的都給了,卻忽略了你到底想不想要,強加在你身上很多東西。等我懂你真正想要什么的時候,你不僅不要了,甚至……連我也拋棄了。”

  一滴淚落下。

  如今,他為她哭泣,也只有一只眼睛了。

  遲非晚一覺睡到了十點鐘。

  她習慣性打開手機,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沈留白?

  他給自己打電話干什么?

  正想著,他又撥了過來。

  手機在掌心振動,她的心也跟著輕顫起來。

  猶豫了許久,她還是選擇接聽。

  但,沒有說話。

  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聽到了對面沉重的呼吸聲。

  “遲非晚,好久不見。”

  終于,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那一瞬,鼻頭都是酸的。

  “有事嗎?”

  她聲音硬邦邦的。

  “網上的新聞我看到了,是找了新歡?”

  “沈留白,如果你打電話是為了這事,那大可不必。只有心臟眼睛臟的人,看什么都是臟的!你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就掛了。”

  “等等!”

  沈留白心頭苦澀。

  “我是想說,如果你遇到什么難事,可以找我。你此舉太得罪人了,媒體圈的人有實力的也不少,為了一個外人犯不著。”

  “沈留白,你是來教我做事的嘛?”

  遲非晚有些生氣。

  他管的還真寬。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女朋友知道你還和前妻聯系嗎?你有空還不如多哄哄她,讓她少玩那些假把式。”

  “女朋友?”

  沈留白愣住,想到了什么。

  那天她突然闖進來,和蘇蔓做了一場戲,很難不誤會。

  這樣也好……

  “晚晚,和我就不能好好說兩句嗎?”

  他聲音軟了軟,帶了幾分央求的意味。

  遲非晚的心臟一震。

  她無聲的捏緊拳頭。

  有些事情,應該好好謝謝的。

  “趙銳那件事,多謝。”

  “小事。”

  “也對,對你來說什么事都是小事。不過這件事對我來說,挺深刻的。我倒是很想親自拜訪謝謝你,或者見個面吃頓飯。”

  遲非晚放緩了語氣。

  她和沈留白再也不可能了。

  但她也不想活在仇恨里,爺爺年事已高,就算沒病沒災,也沒有多少年了。

  她恨了他。

  隱瞞了孩子。

  和他離婚后,他多有照拂,生意上讓了很多。

  沒有沈留白的庇護,遲耀不可能發展的如此順利。

  所以,她和解了。

  她也要去找自己的生活了。

  見個面,就當是徹底告別了。

  以后,也不必有她的地方,就不準他出面。

  但沒想到,沈留白拒絕了。

  “見面還是不用了,你的心意我知道就好。”

  遲非晚心里酸澀一下。

  不見面,是怕女朋友知道了生氣嗎?

  也對,她們都離婚了,遲來的散伙飯也沒必要吃。

  她吐出一口濁氣。

  “沈留白,以后你不用扶持遲耀了,我們的債兩清了。也沒必要有我沒你,以后帝都各大場合,你隨意。我們見面了就當是陌路人,互不相干。沈留白,我不恨你了,我釋懷了,和過去和解和你和解,我放下了。”

  她這話不知道是說給沈留白聽得,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長長吐了一口氣,心里輕快了不少。

  那頭,久久沒有回應。

  就連呼吸聲都微弱了許多,似乎一直屏住。

  她也不知道沈留白在不在聽。

  良久等不到她的聲音,遲非晚也有些不耐煩了。

  “如果沒有別的事話,那就掛了吧,再見……”

  話音未落,被他打斷。

  “為什么不恨我,我害死了你爺爺,你怎么可以不恨我?”

  他低聲吶喊。

  像是一只困獸。

  遲非晚覺得可笑。

  “沈留白,我不恨你,你反而不高興了?那你要我怎樣?我告訴你,你這是在我這兒翻篇了!不論你和誰在一起,我都祝福你。大婚的日子告訴我,我一定給你們送大紅包。”

  “遲非晚!”

  沈留白的聲音沙啞,似乎是艱難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

  “我就問你一句話。問你一句。”

  “你愛過我嗎?很愛很愛的那種嗎?愛到無可救藥,愛到無法替換,愛到非我不可!”

  “我問你,我曾經是不是唯一的那個,是不是!”

  最后一句話,他近乎吼出來。

  今天他特地打電話過來,就是想問個清楚。

  他固執的想親耳聽到從遲非晚的口中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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