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的風波來得比想象中要早,易軍課間休息的時候,就看到張校長急匆匆地跑進辦公室。
再上課的時候,老師們就有點不對勁了。
別人沒感覺到,易軍可感覺到了,看到這樣子,易軍也沒什么心思了,再上最后一天吧,明天過后就不來學校了,也省得舅舅舅媽也擔心。
人心浮動,不是好事兒啊,易軍嘆了口氣。
挨到放學的時候,閻埠貴慌里慌張地就來找易軍,騎著車就載了易軍回院。
看到院子里沒什么人,閻埠貴就拉住易軍,“軍子,今天張校長來辦公室了,你說的事兒成真了。咱們小學也要受到影響嗎?”
易軍白了他一眼,“三大爺,你不會想著咱們學校會風平浪靜,無事發生吧?你可太天真了。”
閻埠貴聽他這么一說,嘆了口氣,“我太貪心了。”
易軍甩甩手就回家了,一大媽在做飯呢,易軍自顧自倒了杯水,“舅媽,明天我就不去學校了。”
一大媽有點奇怪,“怎么突然就不去了呢?你在學校受欺負了?”說著她放下手里的鍋鏟就上前看易軍有沒有受傷。
“舅媽,不是這事兒,學校里誰敢欺負我啊。”易軍很無奈,“你過兩天就知道了。”
兩人正說著話呢,易忠海也回來了,易忠海的臉色很不好看。
一看到易軍,易忠海就拋出個重磅消息,“軍子,李副廠長現在是廠革委會主任了,許大茂成了工人糾察隊隊長。”
他這么一說,再聯想到最近出門買菜碰到的事兒,一大媽也知道易軍為什么不去學校了。
易軍對易忠海帶回來的消息一點都不感到驚訝,許大茂慣會鉆營,這次肯定是想借著這股風興風作浪。
“舅舅,楊廠長那怎么樣?”
易忠海想了想,“楊廠長那暫時倒是沒什么事,倒是冶金部今天又給實驗車間派來了兩個保衛。”
易軍點點頭,“那就沒事兒,我們只要盯好許大茂就行了,實驗車間出不了事。只要楊廠長不出事,李副廠長也只能瞎蹦跶。”
易忠海呲了呲牙,“許大茂可是最喜歡挑事兒,他要是在咱們院里挑事兒,我高低得弄死他。”
正說著許大茂呢,外面許大茂就在敲門了,“一大爺,在家吧?我找您有事兒。”
易忠海把門打開,看著許大茂,面無表情,“許隊長,你這是來視察啊?”
許大茂正是揚眉吐氣的時候,被易忠海這么陰陽怪氣地一刺,臉上的笑就掛不住了。“一大爺,我當工人糾察隊隊長那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就是專門從勞動人民中揪出隱藏著的資本主義分子。一大爺,你的思想水平還需要提升那。”
易忠海冷笑一聲,“許隊長,你這揪資本主義分子怎么就揪到我家來了?我家就三個人,你說說哪個是資本主義分子?”
許大茂臉上僵了僵,又想想今天李主任對他說的,擠出笑來,“一大爺,這不是我們院里沒什么動靜嘛,這可不對,您作為一大爺,就更應該帶領大家緊跟時代潮流不是。”
易忠海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許大茂,你啊,找我沒用。要是老劉在呢,他可能還會跟你一起鬧一鬧,你那套在我這里不頂用。”
看易忠海態度強硬,許大茂只好灰溜溜地走了,邊走邊在心里罵易忠海,同時他也恨上了易軍,要不是他搞什么連軋機,現在楊廠長就下臺了,李副廠長上位了自己作為李副廠長的親信,不也就跟著水漲船高嘛。早晚有一天要弄死這爺倆。
看著許大茂走了,一大媽從屋里出來,臉上有點擔心,“老易,這許大茂可不是什么好東西,指不定心里憋著什么壞呢。”
易忠海擺擺手,“他許大茂就是個屁,只要他不在咱們院子里鬧,我也懶得修理他,他要敢在院子里鬧,我指定弄死他。”
許大茂帶著氣到了自個家,一進門,家里沒人,鍋里也是冷的,一下子火就從心頭起,一腳踹在凳子上,把凳子踹得飛出老遠。
婁曉娥剛好進來呢,凳子就從邊上飛過去,嚇得她一聲尖叫,“許大茂,你找死那?差點砸到我你沒看到?”
許大茂盯著她,“你干嘛去了?飯也不做。”
婁曉娥有點心虛,看她提著個包,許大茂就上手去搶。婁曉娥哪里肯給他,兩個人就撕扯起來,撕扯間包就開了,里面的東西掉了一地。
看著地上的小黃魚還有各種首飾,許大茂看著婁曉娥,“你回家了?”
婁曉娥蹲在地上默默地把東西撿起來,收回包里。
看她不搭理自己,許大茂那是怒從心頭起,一個個的都不把我當回事是吧,
“啪”許大茂抓起婁曉娥就是一巴掌,婁曉娥哪受過這個委屈,當即還手,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屋里的盤啊碗啊也碎了一地。
后院的鄰居聽到響,出來一看,不得了,又打起來了。
易忠海正吃著飯呢,就有人敲門了,“一大爺,后院許大茂家又打架了,打得可兇了。”
“許大茂這個狗日的。”易忠海罵了一聲,放下碗就出門了,易軍想了想,夾了點菜,端著碗跟在后面。
等他們趕到時,許大茂屋前已經圍了一群人了,看到易忠海來,趕忙給他讓道。
易忠海看看許大茂又看看婁曉娥,兩個人都是一臉傷。
“打啊?怎么不接著打了?”易忠海氣也上來了,“許大茂,你怎么停手了?啊?”
許大茂咧了咧嘴,“一大爺,這是我的家事兒,不歸您管吧?”
易忠海一臉陰沉,“你們要是不在院里打架,打生打死我都懶得管,你們要在院里打架,那我就要管。”
讓易軍領著婁曉娥回自己家,易忠海轉身看著圍觀的人,“今天晚上開全院大會。”
說完易忠海指了指許大茂就走了。
易忠海從許大茂家離開就到了閻埠貴家,他要跟閻埠貴統一一下意見。
閻埠貴也聽到了后院的吵鬧聲,但是他沒有出去,而是讓閻解放去看看情況,他在家等易忠海。
易忠海一進來,閻埠貴就遞了碗水給他,易忠海把水喝了,看著閻解成,“解成,你在廠里盯緊許大茂,他做了什么都要記住了。”
閻解成點點頭,“一大爺,你放心,我肯定盯死他。”
閻埠貴有點擔心,“老易,許大茂可是頭頂長瘡腳底流膿那種人,壞得很,我們要針對他會不會遭他報復?”
易忠海看他慫慫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老閻,許大茂當了工人糾察隊長就是想好了要在院里鬧事,我們就該抓住他的把柄,一下子弄死他,不然大家都別想安生。”
閻解成也點頭,“爸,你就是太優柔寡斷了,許大茂這種人,指不定已經恨上咱們了,咱們不弄他就是咱們自己倒霉。”
他們都這么說,閻埠貴也不好意思露怯,“老易,你放心,廠里讓解成盯著,院里讓解放盯著,許大茂敢鬧幺蛾子,咱們直接弄死他。”
看著他裝出來的一副兇狠的樣子,易忠海忍不住扶額,“老閻,你這樣子一點威懾力都沒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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