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坐在車上還感覺有點玄幻，院里那位是多大的腕他可是知道的，那位居然對易軍也這么親近，難怪當初冶金部的態度變化那么快。軍子這是我老楊的貴人啊。
他那熾熱的眼神看得易軍心里發毛，易軍哪里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楊叔，別胡思亂想了，我也是第一次見老爺子。”
楊廠長猛點頭，“放心，軍子，楊叔肯定好好干，絕對不給你丟人。”
說著他又有點好奇，“軍子，老爺子跟你在書房說了啥？”
易軍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沒有說話。
楊廠長也覺得自己有些孟浪了，他拍拍自己的嘴，“我懂，秘密，秘密，我不問了。”
易忠海好奇的則是趙老的身份，“軍子，領我們進去的趙老是哪個部門的？你怎么認識的？”
易軍撓撓頭，“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圖書館碰到的趙老爺子，我不是跟李紅軍去過圖書館嘛，還是他幫我還的書，后面去圖書館的次數多了，一來二去就熟了，我還是今天才知道他也是個領導呢。”
楊廠長聽著酸得要死，這不就是那啥天選之人，隨隨便便在圖書館碰到個老頭都是自己哭著喊著都見不上面的大佬，軍子這腿也忒粗了，得好好抱緊嘍。
想著他就看看易忠海，“老易，今天還得多虧你啊，提前準備了禮物，說吧，多少錢，廠里給你報銷，不能讓你掏錢嘛。”
易忠海眼珠子轉了轉，“老楊啊，廠里的事兒就是我易忠海的事兒，那句話咋說的，愛廠如愛家，你說是不是。”
“行啊，老易，這當了干部，思想覺悟提高了不少啊，不過你說得也沒錯，咱們軋鋼廠就是工人的家。”楊廠長也不跟他客氣，反正坑的是老易，他心里也沒啥疙瘩。
車子到了軋鋼廠，楊廠長下了車，剛要吩咐司機送易忠海和易軍回四合院。
易忠海擺擺手就拉著易軍下了車，一直跟著楊廠長進了辦公室。
楊廠長看看易軍又看看易忠海。他咬咬牙，“老易，說吧，有什么事兒？能幫的我肯定會幫。”
易忠海瞥他一眼，“老楊，就是在你辦公室坐坐，別這么緊張。”
看他不說話，楊廠長自己猜上了，“老易，你不會是想借錢吧，不對，你工資比我還高。你要想升官，也不歸我管啊。老易，你不會是又想塞人進廠吧？”
楊廠長看看易忠海的表情，“不會吧，老易？這廠子里可再塞不下人了。”
易忠海提著茶壺給楊廠長倒了杯茶，楊廠長臉都皺巴了，“老易，你要再想塞人進來得去找老李了，后勤部和宣傳部倒還能塞人。”
易忠海淡定地喝了口茶，“老楊啊，你也知道，我一向跟李副廠長不對付，我這不是跟你熟嗎，咱哥倆關系這么好，我不找你我找誰？你看，今天有好事兒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楊廠長莫名的有點羞愧，“行吧，老易，你說吧，想安排個什么崗位的？我去跟老李說，大不了我舍下臉來求求他，”
他這么一說易忠海臉也皺巴了，“還不是我院里傻柱他妹妹，傻柱這人你知道，腦子不太好，他一個廚子，能把自個妹妹餓得皮包骨，這不就求上我來了。”
楊廠長一聽就有點后悔，“女的？老易，女的不行，咱們廠里哪里有她能干的活啊，食堂又不缺人，后勤部的活她也干不了啊。更別說還是傻柱她妹妹，傻柱之前跟老李鬧得不愉快你也知道，他怎么可能同意嘛。”
“楊叔，就是這樣我們才來求你呀，還不是我們覺得你人脈廣，路子多，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易軍這一通捧，楊廠長很是受用，他撓撓腦袋想了好一會兒，“老易，你要能搞到一百五十斤豬肉，紡織廠能有一個位置，能轉正式工那種。”
“紡織廠？”易忠海和易軍面面相覷，老楊還能有這路子？
看著他倆懷疑的眼神，楊廠長感覺自己被小看了，“老易，這紡織廠余廠長知道不？他跟我關系那可不是吹的，我跟他那可是一個坑里刨過食的。之前他就跟我說了，他那三百斤豬肉安排一個崗位，一共兩個名額，我領你去，一百五十斤就行。”
“一百五十斤豬肉？這除了肉聯廠誰拿的出來啊？直接給錢不行嗎？”易忠海皺皺眉。
楊廠長翻了個白眼，“老易你這是純廢話，人不缺錢，就缺肉。”
易軍拉拉易忠海的衣服，“舅舅，李紅軍...”
易忠海秒懂，小胖子他們一家子不好幾個肉聯廠的嘛。“老楊，你去給他說說，這工作我們定下一個。”
楊廠長眨巴眨巴眼睛，“老易，你真能搞來那么多豬肉？肉聯廠你也認識人？你行啊，老易，什么時候領我去認識認識唄。”
易忠海懶得搭理他，端起茶杯一口干了，“老楊，你別忘了這事兒，我們先回去了。”
看楊廠長沒反應，易忠海看看他，“安排車啊，老楊，你怎么這么沒眼力見呢？”
楊廠長看不慣他小人得志的樣子，但還是憋著氣老老實實地喊了司機送他倆回四合院。
易軍和易忠海坐著車回了四合院，一進屋才發現何雨水就在屋里等著呢。
一大媽拉了易忠海到門口，“這雨水來了好一會了。”
易忠海點點頭，坐到桌邊，“雨水啊，軋鋼廠呢，沒有名額，這個我確認過了。”
何雨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看得易忠海就有點心煩，“紡織廠有個名額，但是有條件的，一百五十斤豬肉，走的楊廠長的路子，你得感謝人家，所以一百七十斤豬肉最少了。”
何雨水聽到是紡織廠的名額很高興，但是聽到后面的條件又有點焉巴，“一大爺，他是不是誠心的呀，那么多豬肉誰搞得到啊。”
這話一出口，易忠海忍不住就拍了桌子，易軍都被嚇了一跳，“何雨水，不是人人都是你爹，你爹還不管你呢，人說的要三百斤豬肉，老楊的面子才給你減到一百五十斤，你也別以為人是看我面子，人是看軍子的面子。”
易忠海喘了口氣，“說起來軍子也叫你聲姐姐，你也沒給過他一顆糖吧？人可以看軍子的面子不收禮，你不能不給。你回去吧，一百七十斤豬肉，你拿得出來，我領你去，你拿不出來我也沒辦法。”
何雨水哭哭啼啼地就走了。
一大媽看何雨水那樣子可憐，忍不住埋怨易忠海，“你怎么這么大氣性呢，雨水這不是看解成和大壯都有工作了嘛，你跟她生什么氣，她一個人怪可憐的，前兒我還看到她給老太太洗衣服呢。”
易忠海一聽她這話，直接就炸了，“你過了幾天好日子？啊？你就開始同情別人了？現在好了，我幫她找工作還成了我的錯了？她和解成比得了嗎？和大壯比得了嗎？要不是她說起老何那個混賬東西，你看我會不會搭理她。”
“舅媽，咱們幫她是情分，不幫是本分。雨水姐要是自己想不明白這道理那也沒辦法。”易軍看自家兩個大的都要吵起來了，趕忙上前勸。
一大媽也就沒再說話，默默地收拾桌子去了。
易忠海摸摸易軍的腦袋，“軍子，沒嚇到你吧？舅舅實在是聽到她那句話沒忍住，現在這工作可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一百七十斤豬肉換個工作，這事兒傻子也知道是賺的啊，她還嘰嘰歪歪不同意。”
易軍想了想，“舅舅，她估計乍一聽一百五十斤太多了，給她嚇住了。那咱們還管不管這事兒了？”
易忠海想都沒想就搖頭，“讓她自個先想辦法吧，她擺正了態度，咱們再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說完易忠海就躺床上去了，看起來是晚飯都不想吃了。
易軍看他一副死樣子，也不想管他了，扭頭就去開導一大媽。
正院傻柱家
傻柱正在準備晚飯呢，何雨水哭哭啼啼地就跑進了屋。
“雨水，這是怎么了？哭成這樣。”傻柱放下手里的菜刀上前問她。
“哥，咱們以后別照顧老太太了好不好？”何雨水一抹眼淚，抬起頭來看看傻柱。
傻柱皺了皺眉，“雨水，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兒呢，老太太對我們那么好，咱們得講良心啊。”
“對我們好？那是對你好，她對我哪里好了？你買肉回來就你們倆吃，我夾一塊她就盯著我。”何雨水邊說眼淚邊流。
“以前你是接濟秦淮茹，我吃不飽。我餓得慌，到處找吃的呀，老太太看到我去就把吃的藏起來。現在秦淮茹不在了，我還是吃不飽，這也叫對我好？她還不如秦淮茹呢。”
傻柱直接僵住了，“雨水...”
何雨水一通歇斯底里完了之后，情緒也平穩了許多，“哥，咱倆分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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