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個什么想法？”王主任臉色有點不好看，“你是四合院里一大爺，之前和賈家關系又好，要不你收留他們算了？”
易忠海直接搖頭，“我就說我不想當一大爺了吧，這種事兒也要推到我身上？”
“易忠海，你這思想覺悟可不行啊，你工資那么高，也不是沒那個條件，大不了街道再給你申請一份補貼。”王主任越想越覺得把棒梗兄妹幾個交給易忠海撫養是個好方法。
她想得倒是好，可惜易忠海根本不接這一茬，“王主任，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你這叫道德綁架。”
易忠海翹了個二郎腿，“街道的補貼我不要，棒梗兄妹幾個我也不可能收留。再說了，這問題本來就應該是你們街道解決的，沒道理讓我買單。”
王主任看他這樣子很是頭疼，“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那幾個孩子送到兒童福利院去？”
“早就該送福利院去了，王主任，當初可是你說讓我們院里幾個大爺自己想辦法的。”易忠海也不管不顧了，“你要真心疼那幾個孩子，你也可以收養他們啊，一下子孫子孫女都有了，多好啊。”
王主任被他這一通懟給氣得夠嗆，“易忠海，你這是給國家增添負擔你知道嗎？”
“王姨，這話可不是這么用的，你要真這么想，那咱們可要好好說道說道了。”易軍看王主任有點以權壓人的味道，忍不住就開了口。
王主任被他這話一驚，也感覺自己說的有問題，再想想人家也是有后臺的，她拍拍腦袋讓自己冷靜下來。
“行吧，待會我就跟你們回去，看看你們院里到底有沒有人愿意收養那幾個孩子，要是真沒人愿意收養，再送兒童福利院行不行？”
易忠海也不攔著她，就棒梗那樣的，院里誰敢收留。
他站起身來，“也不用等了，現在你就跟我們回去吧。”
王主任也不磨嘰，跟在他后面就到了四合院。
一進院子，王主任就去敲賈家的門，開門的是小當。
“小當啊，你哥哥呢？”
小當看看她又看看易忠海，“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易忠海嗤笑一聲，“王主任，我忘了給你說了，棒梗那小子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王主任皺了皺眉，這棒梗的問題看來真得趕快解決，不然到時候成了地痞流氓，惹了事兒，自己怕是也要受牽連。
“老易，咱們去老閻家。”王主任轉頭就走。
易忠海很是無語，“主任，老閻家什么情況你不會不知道吧？他家可是四個孩子，解成還沒結婚呢。”
王主任老臉一紅，易忠海這么一說她也沒臉再去勸閻埠貴了。
“那你說你們院里誰家方便？”
易忠海已經很不耐煩了，“我不說了嗎，送福利院，我們院誰家都養不了。你看看我們院里誰家還缺孩子嗎？自己的孩子都夠嗆，誰還愿意養別人家的孩子啊。”
王主任堅持著在院里問了一圈，就像易忠海說的一樣，沒有人愿意收留棒梗兄妹。
最后王主任自己也放棄了。
她嘆了口氣，“行吧，那就送福利院吧，等棒梗什么時候回來了，你把他們兄妹三個領我那去。”
說完她就走了。
“真是浪費時間。”易忠海看她走遠了，忍不住罵了一聲，“這么簡單的事兒，非要走這么一趟。”
小當站在門口，完完整整地聽到了王主任和易忠海的談話，她關上門就開始坐在床上發呆。
她能聽懂他們說的話，也知道自己兄妹三個要被送到福利院去，福利院是哪里她不知道，那個地方對她來說是個未知的存在，雖然年紀還小，但是四合院已經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了，她不想離開這里。
她有點害怕，如果去了福利院，是不是還能跟妹妹在一起，去了福利院以后還能不能去見媽媽。
想著小當就感覺眼睛酸酸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滴。
“姐，我餓了。”邊上的槐花才睡醒，看小當坐在床上，她湊近小當，蹭了蹭她。
小當背過身去，抹了抹眼淚，“你等著，我去給你找東西吃。”
說完，她踉踉蹌蹌地就跑出了門，之前她餓的時候早就翻過家里了，什么吃的都沒有。
看院里沒人，小當快速跑到傻柱家門口，用手一推，門沒鎖，她直接就溜了進去，進去之后立馬就把門帶上了。
靠在門上，她感覺自己的小心臟砰砰直跳，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稍微緩了緩，沒聽到外面有聲音，小當就開始小心翼翼地在屋里翻找。
幸運的是她在廚房里找到了幾個窩窩頭，還找到一點點棒子面，甚至還有一小塊肉。
小當用衣服兜住偷來的東西，就想往外走。
走到門口她突然想起以前媽媽總是把錢藏在枕頭里，她偷看了好幾次都是這樣。
小當鬼使神差地走到傻柱的床前，用手摸了摸傻柱的枕頭，沒有感覺到什么異常。
小當有點兒失望，她咬咬牙，把傻柱的枕頭提起來，抖了抖，一個小布包就掉在了地上。
她撿起小布包，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小當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歡呼雀躍的情緒一下子又消退下來，轉而變得冰冷，后悔和絕望。
讓她奇怪的是那腳步聲明明到了門口卻忽然又轉頭離開了。
小當有點不舍地摸了摸那個小布包，一咬牙又把它放了回去。
她悄悄地摸到門口，從門縫里往外看，沒有看到人，她打開門，飛快地跑回了家。
槐花正坐在床上等她，“姐，你找到東西吃了嗎？”
小當把衣服兜著的東西抖在桌上，拿之前留下的油紙包住那一小塊肉，藏在空米缸里，棒子面也倒在缸里。
“槐花，今天的事兒不要跟哥哥說，好不好。”小當拿了個窩窩頭塞到槐花嘴里。
“嗯，我不會說的。”槐花邊啃窩頭邊點頭。
小當自己也掰了半個窩頭，認認真真地嚼著。
昨天她和槐花都只啃了幾口棒梗吃剩下的雞骨頭，現在也有點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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